第3937章 知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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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捺下內心的喜悅，秦飛揚將人皇劍送去玄武界，進入本源之地修複。
因為斷口之處，還需要時間修複。
隨即。
秦飛揚看向瘋子和李峰。
兩人心神領會，不約而同的緊捏著鼻子。
見狀。
紅發老人心想，有這麽誇張？
雖然龍子等人的遭遇，神國之主已經告訴他，但畢竟沒有親眼所見，不過以防萬一，他也是不動聲色的屏住呼吸。
唰！
隨著秦飛揚一揮手，十幾道身影出現在前方的虛空。
正是龍子等人。
秦飛揚三人果斷的後退幾步，臉上滿是嫌棄。
因為隨著一群人的出現，一股刺鼻的惡臭就席卷而來，便好像十幾個巨大的糞坑擺在眼前，捏著鼻子都能感覺到臭。
紅發老人親眼見到十幾人的模樣，嘴角也是忍不住抽搐。
整整一個月。
一天五千年，這就是十五萬年。
泡在那地方，足足十五萬年，可想而知，這臭已經滲入骨頭。
想要擺脫這種臭味，短時間根本做不到。
即使以後擺脫掉，心裏也肯定會留下一輩子的印象。
這是殺人誅心！
手段，可謂是極其狠毒。
“吳老，殺掉他！”
看到紅發老人的時候，龍子等人頓時驚喜若狂。
同時。
內心的憤怒，也是不受控製的爆發出來。
玄武界整整十五萬年，對他們來說，每一天都是度日如年，比死還難受。
紅發老人內心也是怒火中燒。
堂堂一群神國天驕，居然遭受到這種的羞辱？
不過。
他也不敢真的動手。
深呼吸一口氣，平複下內心的怒火。
可就這一口深呼吸，當場就讓他反胃，實在太臭，太惡心。
轟！
一股恐怖的氣勢爆發。
“對對對，宰了他們！”
薑辰咆哮。
他們以為，紅發老人要對秦飛揚三人出手，臉上都露出濃濃的恨意。
秦飛揚三人也這麽認為。
可結果！
紅發老人的目標是龍子等人。
隨著恐怖的氣勢咆哮而至，一群人當場粉身碎骨，屍骨無存！
“呃！”
秦飛揚錯愕。
瘋子和李峰也是直接看傻眼。
啥情況這是？
“你們夠狠。”
“殺人先誅心。”
“即便他們逃過這一劫，也將淪為世人的笑柄。”
“但老夫告訴你們，做錯事就要付出代價，好自為之吧！”
紅發老人看著秦飛揚三人冷哼一聲，便頭也不回的掠進神國之門，消失得無影無蹤。
“做錯事就要付出代價……”
秦飛揚喃喃，望著神國之門，笑道：“這話我很讚同。”
這也是他經常說的一句話。
“這小老頭也夠狠的。”
瘋子回過神，眼中露出一絲忌憚。
“我反倒佩服他。”
“龍子等人如果就這樣回到神國，必然得引起不小的轟動，並且還得想辦法清除他們體內的臭氣，這多費事？”
“所以，還不如直接殺掉。”
“反正他們都留有神魂在神國，死了也沒什麽。”
秦飛揚淡淡一笑，隨後又遺憾的歎道：“可惜的是，白眼狼遲遲沒有出關，不然剝奪掉他們的法則，就算放他們回去，對我們也構不成什麽危險。”
“話說狼哥，究竟在天雲島幹什麽？”
瘋子皺眉。
即便有什麽造化，也用不著耽擱這麽久吧！
白眼狼不出來，他們就遲遲沒辦法實施進入神國的計劃。
其實。
之所以拖這麽久，為的就是等白眼狼出關。
但整整一個月過去，也沒有什麽消息傳回來。
……
嗡！
這時。
伴隨著一條時空通道出現，火舞和老毒物相繼走出來。
火舞臉色很平靜。
但老毒物神色卻很興奮。
“什麽事，把你樂成這樣？”
秦飛揚笑問。
“哈哈……”
“你是沒有看到，鳳族那群老古董，這一個月有多慘。”
老毒物大笑不已。
“對呀！”
“這都已經一個月過去。”
“他們現在的情況怎麽樣？”
秦飛揚問。
都差點忘記還有鳳族的存在。
“等下你就能親眼看到。”
老毒物賊笑不已。
秦飛揚，瘋子，李峰相視，都不由露出一臉期待。
大約小半個時辰過去。
終於。
十幾道身影進入視線。
這些人，正是鳳族的隱世老古董。
但此時，每一個人都極為狼狽，不但精神萎頓，傷痕累累，渾身上下幾乎也全部腐爛，如一群行屍走肉一般。
他們相互攙扶，一瘸一拐，搖搖晃晃，連走路都十分吃力。
眼神，也充滿絕望。
很難想象，他們是怎麽走到這裏的？
“老毒物，你也太狠了吧！”
“看他們這模樣，都快對人生失去希望。”
瘋子嘴角抽搐。
“不是快。”
“是已經對人生失去希望。”
老毒物得意一笑。
……
“這裏是核心區域吧？”
“快看！”
“前麵有人……”
一群人緩慢地進入核心區域，警惕地環顧著四周，當看到前方的秦飛揚等人，眼中頓時一亮。
“是秦飛揚。”
“還有火舞。”
“快。”
“我們過去。”
鶴發老人呼道。
“不行了。”
“我堅持不住了。”
其中一個老古董話才剛說完，人就無力的癱在地上。
“不行。”
“就差一點點。”
“咬牙給我堅持下去！”
白發老嫗用力的吼道，但即便是用盡全力，聲音也不大，透著一股化不開的虛弱。
“我也不行了。”
然而話音未落，又有兩個老古董癱倒在地。
“舞兒……”
火大洪緩緩地抬頭手臂，無力地看著火舞，血肉模糊的臉上充滿無助，顯得可憐之極。
但火舞隻是冷漠的看著這一幕，沒有任何反應。
火大洪也無力的癱下去，已經撐到極限。
“我也走不動了。”
其他幾個老古董也相繼癱在地上，望著昏暗的天空，想到鳳族如今的遭遇，想到這一個月遭受的折磨和委屈，頓時不由心頭一酸，老淚縱橫。
“過去看看吧！”
秦飛揚開口，領著幾人，走到一群人跟前。
“秦兄弟。”
“瘋子兄弟。”
“舞兒。”
白發老嫗和鶴發老人望著一群人，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雖然才一個月，但像是已經過去幾十個世紀一樣漫長，眼角也不由滑落一滴滴眼淚。
“現在能體會到火舞當初遭受委屈的心情？”
秦飛揚淡淡的開口。
“恩。”
兩人點頭，臉上滿是歉意。
“舞兒，是爺爺對不起你……”
“爺爺有錯……”
“對不起……”
火大洪癱在地上，望著站在一旁的火舞，臉上充滿自責。
火舞聽聞，轉頭看向別處，眼眶也有些濕潤。
並不是因為看到這些人此般的模樣而難過，是因為這些人終於知道她受了多大的委屈。
“舞兒，我們已經不敢再奢望你能原諒我們，隻希望你能看到族人的份上，給我們鳳族在天雲界找一個容身之地。”
“隻要你答應，我願意以死賠罪。”
白發老嫗沙啞的開口，虛弱的語氣堅定無比。
“真願意以死謝罪？”
瘋子桀笑。
“恩。”
白發老嫗點頭。
“好，你現在就自行了斷。”
“如果你真敢，那老子保證，立即給你們鳳族找個地方休養生息。”
瘋子冷笑。
“一言為定！”
白發老嫗一咬牙，體內頓時湧現出一股毀滅性的氣息，這是要自爆肉身！
“還真不怕死？”
瘋子一愣，一掌粉碎白發老嫗的氣海，自爆當下被強行切斷。
白發老嫗一口血噴出，抬頭狐疑的看著瘋子。
“現在，你倒是挺勇敢的。”
“那當初火舞被鳳後欺負的時候，怎麽沒見你站出來幫她說話？”
瘋子譏笑。
白發老嫗苦笑一聲，歎道：“我們怕，怕鳳後記恨我們，當然也不否認，當時我們也存在私心。”
“所以像你們這種連是非都不分的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瘋子從鼻子裏哼了口氣，轉頭看向火舞。
火舞沉默少許，看著瘋子道：“我說過，我尊重父親的決定。”
瘋子又看向秦飛揚，道：“那把火文昌叫出來吧，畢竟這事遲早要解決。”
秦飛揚點頭。
隨著心念一動，火文昌出現在身前。
“恩？”
火文昌也在玄武界閉關，突然出現在外麵，神色間本能的爬起一絲疑惑，但當看到火大洪一群人，眉頭當即一挑。
“文昌。”
“以前都是我們的不對，我們在這裏向你道歉，請你一定要原諒我們。”
“我們給你跪下。”
鶴發老人和白發老嫗連忙看向火文昌，說罷還真是噗通一聲，跪在火文昌麵前。
火文昌不語，掃視著一群人，狐疑道：“他們這是怎麽回事？”
“這是老夫做的。”
“也是對他們的考驗。”
老毒物開口。
“考驗？”
火文昌一愣。
細細一琢磨，也多少明白了一些。
同時。
白發老嫗一群人，聽到老毒物的話，神色也不由一愣，敢情是秦飛揚等人，故意在途中折磨他們？
“你們的表現還算不錯。”
“即便麵臨生死危機，也沒有退縮。”
老毒物桀桀一笑。
一群人聞言苦笑，他們現在還有退縮的餘地嗎？
為求生存，不管麵對什麽險境，都隻能硬著頭皮上。
忽然。
白發老嫗打量著老毒物，狐疑道：“當初前去封鎖出口的人，是不是就是您？”
因為當時，老毒物背對他們，走的時候，也沒有露出正臉，所以全程，他們也就看到老毒物的背影。
“沒錯。”
老毒物點頭。
“那當時，也是您救了我們？”
白發老嫗道。
“不然呢？”
老毒物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