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凌虛子
他馬上抓著中年人。心想,這個中年人又不是馬家的人,我診治,你總該出現該怎麼治療他了吧,只要出現了他的診斷結果,我就能反推馬家的人到底出了什麼問題,沒想到葯葫蘆根本不給他作弊的機會,同樣冒出了相同的字,涉及到案件的本案的人,都不能進行診治。
難道馬大郎的鄰居也涉及到這個案子嗎,吐血內容其中還有什麼講究嗎,莫非是有人下毒?既然是案子,就應該是這樣的,能夠讓人嘔血的毒藥當然有。
秋無痕馬上入手接觸到最初吐血的馬大郎夫人的血液,腦海中對葯葫蘆說道:「麻煩你幫我檢測血液中是否有毒素?」
葯葫蘆晃了兩下,冒出一串文字:「沒有。」
就簡單兩個字,能不能做個解釋什麼的?
秋無痕很無奈,不過血液中沒有毒,那就奇怪了,不是被下毒,難道真的是被鬼掐的,他當然不相信。
霹靂子在門口高聲說道:「大人,要不要我去道觀里搬救兵?」
秋無痕擺擺手,說:「先暫時不用,我看看情況再說。」
這時地上的三個人開始逐漸蘇醒過來,最先蘇醒的是馬夫人,秋無痕問她:「你覺得怎麼樣?」
「我沒事,我怎麼吐血了?」
錢金芝也是心有餘悸,在旁邊插話道:「莫不是你婆婆在陰間作祟,把你們掐的。你還不趕緊給你婆婆磕頭賠罪,有什麼錯的地方趕緊道歉,也許是你們一家人,包括那個鄰居都得罪了你婆婆了。都趕緊磕頭賠罪吧,只有平息了她老人家的怒氣,才能救你的小命。」
錢金芝壯著膽子說出了這串話,她覺得秋無痕似乎並沒有處理到點子上,而在她看來就是鬼魂。而現在道觀的道長又逃到門外去了,說不定只能由她出面來做解釋,讓大家趕緊給老婆婆賠禮道歉,讓老婆婆別再掐他們,掐的吐血了。
秋無痕轉身問張大郎:「你覺得怎麼樣?」
張大郎非常驚恐的看著地上的鮮血:「我,我這是怎麼了?」
「你覺得身體有哪不舒服?」
張大郎又搖頭:「我沒有哪不舒服呀,我怎麼會吐血?」
並沒有感覺到生病,可是卻嘔血,這是什麼鬼,難道真的遇到鬼了嗎?
秋無痕正要再問,沒想到張大郎張口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秋無痕趕緊閃開,鮮血噴到了地上,鮮紅一片。
秋無痕急忙在腦海中對葯葫蘆說道:「想想辦法,先幫他們止血呀!」
葯葫蘆晃了兩下,出來一行字:「先用針灸止血,但是治標不治本。」
下面顯現了幾個針灸止血的穴道,秋無痕立刻取出銀針刺入了他的穴道。
緊接著葯葫蘆的白氣順著手臂進入穴道,終於張大郎不再嘔血,無力的靠在那兒。
而與此同時,他的娘子和父親又嘔了幾大口血,把身體地面都染紅了。錢金芝慌得不知該如何是好,眼見秋無痕用針針止血效果明顯,不由大喜,說道:「還是你有本事。」
秋無痕用銀針又給張大郎的夫人和父親也都封住了穴道,他們兩人這才停止了嘔血,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每人都吐了一大碗血,臉色白的很難看。
在秋無痕用銀針止血之後,他們才逐漸恢復,爬起來給秋無痕表示感謝。
秋無痕說道:「你們吐血是什麼原因必須要查清楚,針對性治療。否則這銀針止血只能是暫時的,治標不治本的。你們能告訴我身體哪兒不舒服,或者你們覺得是什麼原因導致你們吐血的?」
秋無痕自己現在是一頭霧水,只希望能夠從病人的口中了解到到底是怎麼回事?沒想到他們三個卻是一臉茫然。
錢金芝趕緊啟發說道:「你不是說連著幾天都夢到你婆婆掐你嗎,剛才你又用手掐自己脖子,會不會是你婆婆上身了?是她在作怪,先前你們有沒有做什麼對不起她的?」
張大郎搖頭說:「我說了你們不信,我爹來說。」
張大郎的父親也搖頭說道:「兒子兒媳對我們老兩口都很孝順,尤其是對他媽。他媽也是個好性子的人,從來沒跟人臉紅過,對兒媳也是沒有怨言的,她還常跟我說,兒媳比兒子還孝順,這輩子算是有福了。可惜她沒有福氣享受就走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也不清楚。」
錢金芝聽到張大郎的父親都這麼說,那應該不是對不住她婆婆才導致的鬼上身,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就在這時,超然觀住持凌虛子帶了幾個道人急匆匆地趕來了,他們已經得到了小道童的稟報,離的很近,轉眼便可以到。
問了情況看了現場,住持一張臉陰沉了下來,對秋無痕說道:「大人,辛苦你了,這裡交給我來。我這老道親自來做法,我就不信鎮不住他。」
話音剛落,就聽身後一個冷冷的聲音:「你的辦法不就是把人往死里弄嗎,這個是陰朝,對陽人有用,對陰人可是沒有用的。這一回你們大難臨頭,看你們猖狂得到幾時?」
眾人都吃了一驚,急忙回頭望去,只見瞧熱鬧的人群中走出一個人來,穿著一身道袍,挽了個髮髻,頭髮已經灰白。攥著拳頭,一雙眼卻又要噴出火來一般。
凌虛子瞧著他冷颼颼的:「道友是在跟貧道說話?」
「不是跟你又是跟誰,最陰險狡詐的就是你。」
凌虛子見對方一臉憤然地望著自己,道:「我們認識嗎?貧道什麼地方得罪了道友?要如此出言惡語相向,造謠中傷。」
「你還記得野鶴道人嗎?」
凌虛子不由得身子一震,上下打量了一下對方,挼著鬍鬚沉吟片刻,問道:「你跟他是什麼關係?」
「我是他的弟子,你忘了當年那個年輕人,你們害死我師父的時候還想害死我。幸虧我跑得快,如今我師父來複仇來了。」
凌虛子見大家都看著自己,頓時冷下臉來,道:「胡言亂語,你師父雖然跟我們道觀有些過節,但又如何談得上復仇,他不是自己走了嗎?又怎麼說起複仇的話來?」
「我師父是走了嗎?他是被你們害死在寺廟裡了。」
一旁的霹靂子忍不住說道:「道友千萬不能這麼說,你什麼時候看到我們害了他?你當時自己逃走了,我們找你們試圖找不到,何來的迫害啊?」
「行了,我就是沒有證據,不然我早到衙門去告你們了。但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實際上我從來都沒有走遠,只是隱身在附近,就等著我師父現身來索仇。今天他終於來了,還記得我師父被你們害死之前說過的話嗎?他說了他會讓整個超然觀陷入一片血雨腥風之中。」
凌虛子冷笑說道:「又在胡言亂語,我越發的聽不懂了。」
「你聽不懂沒關係,現在才剛剛開始罷了。接下來我師父的詛咒會應驗到你們超然觀,以及與超然觀所有有關的人,一個都跑不了,包括張大郎和集鎮上所有跟道觀有關的人,都在我師父的詛咒之中。他詛咒的時候我聽得很清楚,我就等著應驗的這一天,果然就應驗了。」
凌虛子眉頭一皺,說道:「如果是這樣,那我必須得請你回道觀,咱們私下裡好好說說到底怎麼回事,我懷疑你跟他們的吐血有關係,這興許不是什麼鬼怪,而是你在下毒害大家。」
秋無痕在旁邊聽著,不由心頭一動。心想這老道倒也不是一味的糊塗,只想著把事情往鬼怪上領,然後好做法賺錢,原來他也有冷靜的一面,很多事情可能不是鬼神能說得明白的,也想到了下毒。不過先前自己已經檢測了張大郎他們一家人,血液中根本沒有任何毒素,何來的下毒呢?至少目前這個推測沒有證據支持。
凌虛子一揮手,幾個道士沖了上去,便將那道人團團圍住。
那道人卻是哈哈大笑,說道:「你今天敢抓我,你憑什麼抓我,我又不是你們道觀的道人,你管不著我。是因為我揭穿了你的老底,你就想把我抓起來殺人滅口。別忘了你身邊有一位衙門真正的官員,他都沒說話,你有什麼資格抓我?我相信這位大人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隨便抓人吧?」
說著,把目光望向了秋無痕。秋無痕笑了笑說:「你認出我了,你怎麼知道我會阻止他們抓你呢?」
「秋大人要到超然觀來當道觀覺義,這件事誰不知道?更何況我一直留心著超然觀的一舉一動,當然就想知道這超然觀到底發生了什麼,才會使得張大郎他們吐血嗎?」
凌虛子厲聲呵道:「你再敢胡說八道。」
秋無痕一擺手說道:「住持,他說的沒錯,他不是你們道觀的人,你們不能抓他。」
住持臉上陰晴不定,趕緊說道:「既是如此,大人,這人信口胡說,污衊我道觀清白,不能容他。貧道把他拿下,送交官府來法辦。」
秋無痕眉頭一皺:「我不就是官府嗎?我是朝廷派到過來負責清規戒律的,你們還要送到哪個衙門去?」
凌虛子趕緊抱拳拱手說道:「是是,貧道失言了,那他就交給大人您處理。」
「行了,這邊我來處理。你們先回寺廟,等一會兒我回到寺廟來找你。」
「是。」
凌虛子點點頭,道袍一揮,恨恨地看了那道人一眼,卻也是無奈,帶著幾個道人急匆匆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