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計中計成功
戴曾昀這一覺睡的很是不踏實,一會夢見戴家,一會夢見皇宮,一會又夢見雲長歌。
他隻覺得全身有些燥熱,夢境裏,雲長歌一步步的靠近他,衝著他溫和的笑,一雙溫暖的手撫摸了他的臉龐。
很奇怪的是,他夢中的雲長歌穿了一身豔紅色的輕紗長裙,若隱若現的曲線,讓她看起來越發的嬌媚。
沈樂陵安靜的等著,看著戴曾昀似乎是還在夢境當中,眉頭微微皺了皺,然後又舒展開。她嘴角微勾,刻意準備的輕紗長裙在這一刻也顯得極為魅惑。
“戴哥哥,我來了。”沈樂陵輕輕俯身,在戴曾昀的耳邊輕輕開口,媚眼如絲,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頰。
一聲“戴哥哥”,讓戴曾昀的理智瞬間化為烏有,長臂一伸,將沈樂陵一把攬到了懷裏。
沈樂陵的心裏微微顫了一下,隨著戴曾昀手的移動,她的心也一點點的被吊了起來。
這不怪她,都是戴曾昀逼的,都是他逼的。如果……如果他這兩日沒有苦苦相逼,如果這幾日他稍微對她好那麽一點點,她都不會想出如此下作的手段。
隻是可惜了,她現在隻能用這種辦法,先得到他,剩下的……她就不相信自己做不到!
沈樂陵的眸子裏劃過幾分決絕,深吸一口氣,在戴曾昀的耳邊輕輕開口:“戴哥哥,我現在是你的了。”
戴曾昀忽的睜開雙眼,夢境中的豔紅色輕紗,和眼前的重合,他隻模模糊糊看見了一個輪廓,就已經快要顫抖。
“長歌,是你嗎?”戴曾昀的眼神迷離,癡癡的看著眼前的女子,一雙手拂過她的臉頰,“你怎麽來了呢……你應該……不喜歡我才對啊……”
戴曾昀的話,就像是一根刺,狠狠的紮進了沈樂陵的心裏。她滿懷期待的第一次,就在“雲長歌”這三個字當中,最後一絲絲的柔情,也化成了仇恨。
果然是她啊,那個賤女人,勾走了戴哥哥的心,卻一點都不給他希望。
沈樂陵把仇恨收斂住,笑起來:“戴哥哥,可是我現在就在你眼前啊,你看到了嗎?”她一把抓住戴曾昀的手,摁在自己的胸口,“這就是我啊。”
她決口不說“雲長歌”這三個字,卻非常卑鄙的利用了戴曾昀喜歡雲長歌的心理。即使她非常不屑,可她還是這麽做了。
戴曾昀的心裏蕩開一圈圈的漣漪。是雲長歌嗎?他的麵前,真的是長歌?夢變成了真的?還是他一直在做夢?
他隻略微遲疑了一下,就忽然坐了起來,用力的將麵前的女子抱在懷裏。是夢還是現實,又有什麽關係呢?他若是什麽都不做,才是真正的會後悔吧?
這樣想著,他哪裏還會遲疑,一把將沈樂陵身上的輕紗扯了下來。月色中,雪白的肌膚泛著幾分光澤,美好的讓人想要靠近。
戴曾昀確實也這麽做了,他一把將沈樂陵壓在了身下,喘息著,顫抖著,極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
沈樂陵很疼,疼的腳趾都蜷縮在了一起,她眼中帶著淚,戴曾昀在她的眼中略微有些模糊。可是她不在乎,她得到了,隻要得到了,不管過程是怎樣,都無所謂了。
可是,就在這最後的關鍵時刻,戴曾昀深情柔和說出的話卻是:“長歌,我愛你。”
在這五個字當中,戴曾昀和她合二為一了。
沈樂陵從未這麽屈辱過,很疼,不光是身上的疼痛,還有心裏的。哪怕是在這種情況下,戴曾昀的心裏,還滿滿的都是雲長歌……
等一切趨於平靜,沈樂陵很是疲倦的枕在戴曾昀的胳膊上,睡著了。
第二日的清晨,戴曾昀迷迷糊糊醒了過來。他記得自己做了一個很荒唐的夢,柔軟的,舒服的,讓人想要顫抖的夢。
隻是……
戴曾昀忽然感覺到自己的手臂上枕著一個人,長長的頭發,柔軟的肌膚。他的腦子在一瞬間清醒過來——難道昨晚不是夢?!
戴曾昀猛地睜開眼睛,驚喜的往自己的身邊看去,想要脫口而出的三個字,卻在看到女子帶著淚水的臉龐時,愣住了。
怎麽會……
戴曾昀瞪大眼睛,猛地把手臂抽了回來,女子揉著朦朧的眼睛坐了起來,錦被滑落的一瞬間,他看到,她居然……什麽都沒穿?
“你……”戴曾昀覺得很是崩潰,看著沈樂陵,一時間居然說不出話來。
沒想到,沈樂陵卻哭了起來:“戴哥哥,你怎麽能這麽過分……昨晚我明明隻是想要來看看你,結果你卻一把抓住了我,強行……”
沈樂陵說不下去了,掩麵哭泣。
戴曾昀驚呆了,愣愣的看著沈樂陵,回想著自己昨晚的夢——難道……自己把沈樂陵當成了雲長歌?
可是……這麽荒唐的事情,怎麽……怎麽會……
“戴哥哥,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你放心,我不會賴著你的,我馬上就走。”沈樂陵說著,開始低著頭收拾東西,眼中的淚,一滴滴的砸在地上。
隱忍,屈辱,還有……不可言說的感情。當所有的感情在沈樂陵的身上表現出來,戴曾昀卻猶豫了。
忽然間,他抓住了沈樂陵的胳膊:“別收拾了,我會負責。我馬上寫信給戴家,讓他們準備婚禮。”
沈樂陵用力的搖頭:“不用了,我都聽到了,你昨晚叫的是雲長歌。我不會阻止你的幸福,你不用如此。”她的聲音帶著哭腔,隻是收拾東西,安靜的穿上衣服,緩緩的往外麵走去。
戴曾昀有些茫然的看著她的背影,歎息一聲:“別走了,終究還是我不好。你清清白白,怎能承擔得起……我馬上寫信。”
說著,他已經從儲物空間裏掏出了紙筆,寫完之後,發了傳音符。目測……戴家很快就能收到吧?
隻是,他們會怎麽想呢,又會怎麽罵他呢?戴曾昀腦子裏一片混亂,卻不得不努力裝出一副鎮定的樣子,穿戴完畢,這才將帳篷收了起來。
“你昨晚為什麽會在這裏?”雖然混亂,戴曾昀的腦子卻還沒有壞掉。
沈樂陵愣了一下,眼淚一瞬間就湧了出來:“難道我連看看你的權利都沒有了嗎?戴哥哥,我知道我不好,也知道我沒什麽能力,隻是……我放不下你……”
柔柔的聲音,讓戴曾昀也無可奈何了。
真的是這樣嗎?可是自己怎麽可能沒控製住呢?分明……雲長歌和沈樂陵不管是身形還是長相,都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怎麽可能會認錯?
而且,自己怎麽可能控製不住呢?以前從未出現過這種情況啊……
戴曾昀想不明白,沈樂陵又哭的梨花帶雨,他心煩意亂,也不想再問下去了。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不管怎麽想,他都是有責任的。
“走吧,這裏危險。”戴曾昀一把拉住沈樂陵的手,“這一輪的比賽快要結束了,我們等著出去吧。”
沈樂陵怯生生的看了戴曾昀一眼,抿抿嘴,這才點頭:“好……”聲音有些蔫蔫的,還有些沙啞,可見她昨晚是哭過的。
戴曾昀微微歎了口氣,拉著沈樂陵緩緩的往前走。
雲長歌這邊,一路上終於也算是有驚無險了。智障少年團那幾個人到底如何了,他們沒有關心,隻是遠遠的能聽到咆哮聲,還有……尖叫聲而已。
夏傾畫和柳七七兩人本以為就這麽能解決掉雲長歌,就算是解決不掉,也能讓她傷筋動骨的。結果毫無征兆的,他們相遇了。
“你!”夏傾畫瞪大眼睛,對麵的雲長歌一行人,很顯然都沒有一點點的傷痕。難道……這計劃失敗了?
夏傾畫下意識的看著柳七七。後者似乎也是沒有料到,茫然的搖搖頭,示意自己真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兩人串通的主意,是柳七七想的。就夏傾畫這腦子,雖然知道算計人,卻也不至於真的能戲精到那個程度。如此戲精的,除了柳七七還能有誰?
“怎麽?我們幾個都活的好好的,你是不是很失望?”雲長歌嘴角微勾,笑眯眯的看著夏傾畫。
夏傾畫努力的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她記得自己當時還稍微看了兩眼,明顯他們是落於下風的。而且,那微微閃爍的綠光,讓她有些在意。
難道這賤人真的參透了禦靈之術不成?
這樣想著,夏傾畫也沒有問,隻是輕笑一聲,看著雲長歌笑的溫和:“你這是說的什麽話?我當時真的很難受,看來讓你誤會了,我道歉。”
她一臉的謙卑溫和。
雲長歌也懶的和這種人廢話:“走吧,快要出去了,我們找個地方等著好了。”說著,六個人就一起走了。
夏傾畫看著雲長歌幾個人的身影,又皺皺眉看著柳七七:“為什麽她會說出死這種話,難道你當時的計策,是要置他們於死地嗎?”
柳七七愣了一下,連忙搖頭:“不啊,夏小姐,我當時不就說了嗎,隻是挫挫他們的銳氣罷了。肯定是雲長歌誇張了,看我們不順眼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