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你變的可真陰險
「甜甜,我現在懷疑,堇色的離開和我之前受傷有關係,就是說可能是易延華威脅他了,我現在給易延華打電話,我們兩個把這件事問清楚,怎麼樣?」
謝佳林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可是郝甜甜卻一把按住了謝佳林的手:「不用問,就算有這方面的原因,也不是主要原因,難道小鮮肉還有閑工夫逼著他換電話號碼不成?」
謝佳林愣了一下,沒有說話。
郝甜甜嗤笑一聲:「林林,現在唐正東馬上和吳兵在一起了,之前打賭的事情,是我贏了吧?我們的賭約是答應對方一個要求,那我現在就要求你,永遠不要在我面前提堇色!」
「你啊,這是何苦呢?」謝佳林輕嘆一聲,「就算不提,就真的不存在了嗎?你心裡放不下他。」
謝佳林最後說了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因為郝甜甜的表現太過明顯了,根本無法欺騙別人。
郝甜甜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她看著謝佳林,然後有些無奈的揉了揉頭髮。
頭髮頓時變得亂七八糟的,那模樣看起來就像是個瘋子似的。
可是最終,她卻承認下來,說出了心聲:「你說的沒錯,我心裡有他,這是他走了之後我才強烈意識到的一件事,以前我經常自吹自擂,說自己情商如何如何高,如何會釣帥哥,可是到頭來,終是一場空。」
謝佳林伸出手,慢慢將郝甜甜的頭髮整理好,然後又將郝甜甜抱在懷裡:「真是笨蛋,現在說這些還太早了,我覺得堇色還是放不下你的,否則,也不會跑到這裡買酒。」
「跑到這裡買酒?」郝甜甜詫異的問道。
謝佳林嗯了一聲:「我在想,是不是他看到唐正東進了你的家,然後,產生了一點誤會。」
郝甜甜撇撇嘴:「那我哪裡知道啊?他自己悶葫蘆似的,難道怪我嘍?」
「哦?我忽然想到一個計策,或許能將堇色引出來。」
郝甜甜看著謝佳林,然後豎起了一個大拇指:「林林,我想我應該猜出你的計策是什麼了,話說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陰險了?」
「什麼叫陰險,你語文是數學老師教的吧?」
郝甜甜噗嗤一聲笑了:「我語文還真是數學老師教的,小學時候,她還教《自然》呢!」
謝佳林看著忽然復活的郝甜甜,心情也跟著好了很多:「明天就開始行動!」
「啊?明天太快了吧?我先觀察兩天。」
「你不是行動派嗎?怎麼忽然慫了?」
「這個……慫慫更開心嘛。」
「不許慫,就這麼說定了,明天開始!」
——
特殊療養院。
羅真兒面無表情的躺在地上,其實她來到這裡以後,受到的折磨並不算多,因為蠍子看得出來,這個女人不懼怕那些折磨。
他覺得,羅真兒就像是失去靈魂的玩偶,折磨這樣的人,是沒有意義的,所以,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喚回羅真兒的「靈魂」。
蠍子一邊抽著煙,一邊漫不經心的和羅真兒說道:「那個頂包的私人醫生,一審已經判下來了,死刑,下個月執行。」
羅真兒空洞的眼神忽然有了焦距,她猛地從地上坐了起來:「那幫警察是吃屎的嗎?我在那裡留下那麼多指紋,還有監控錄像也能證明我去過,為什麼沒有人懷疑我?就那麼草率的結案了?」
蠍子呵呵笑了兩聲:「那房間里也有很多私人醫生的指紋,至於你說的監控錄像,在我們手裡,你難道不覺得,那個醫生被指認為兇手對我們更有利嗎?」
羅真兒愣了一下,然後也呵呵笑了兩聲:「是啊,你說的很對,如果是我,我也不願意冒更大的風險,至於那些愚眾,就永遠只有被欺騙的份兒。」
「雖然你這個女人自私又無情,但看待事情倒是挺通透的,只可惜,走錯了路。」
羅真兒雙腿盤坐,她揚著頭,看著破舊的吊頂燈:「走錯了路?這句話你真的說錯了,路不是我自己走的,是被逼上去的,不走,就是個身敗名裂。」
蠍子又抽了一口煙,然後將煙頭狠狠的在桌子上碾滅了:「別說那些廢話,好像你現在沒有身敗名裂似的。」
羅真兒伸出手:「給我一根煙。」
「可惜,老子的煙你不配抽。」
羅真兒也不生氣,她將手緩緩放下:「我想去監獄見他,你們應該可以辦得到吧?見了人之後,我去自首,絕對不會說半句不利於易宏集團和易延華的事情。」
蠍子愣了一下,沒想到羅真兒會說出這番話,他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沒有立即拒絕:「這件事我做不了主,等著吧,我會幫你問的。」
說著,蠍子就將羅真兒從地上拽了起來,然後用鐵鏈子將她綁到了床上,隨後,他就從房間里走了出去。
——
在某個病房裡,床上躺著一個看起來十分虛弱的女人。
這個人,就是鄧楷的父親之前在照片上看到的那個女人。
實際上,被鄧楷折磨的那個人女人已經死了,床上這個,只是長相有幾分相近而已。
負責監視的兩個人小聲嘀咕著:「我覺得這計劃是失敗了,要是鄧家的人打算行動,估計早就來了。」
「那老狐狸那麼狡詐,沒準看出來這是一個圈套了。」
「嗯,很有可能,哎,再等兩天吧。」
正在這時,躺在病床上的那個女人忽然睜開了眼睛,她警惕的看了一眼病房外,然後用更加低沉的聲音說道:「我在執行這次任務之前,聽說鄧軍長勾結國外勢力,倒賣機密文件,估計根本沒心思管這些小事吧。」
這話一說,站在床邊的那兩個人臉色大變,通敵賣國,那鄧軍長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
下一刻,病床上的女人就閉上了眼睛,還是一副病蔫蔫的樣子,彷彿根本沒有醒過來一樣。
大約十秒鐘之後,病房門打開了,主治醫生從外面走了進來,裝模作樣的檢查了一番之後,就又重新離開了。
而這一次,病房裡的三個人再沒有任何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