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凌雲凡是假的
凌雲凡雖然主業是殺手，副業是醫生，但是舞蹈方面也不差的。
今日要跳的這支舞當初在大學畢業典禮上跳過。舞蹈是自己編排的，音樂是找音樂系一位樂曲天才學長，由好幾個當代流行音樂和古典樂曲柔和而成。
恰巧，那曲子被她給記住了，今日正好派上了用場。
雖然沒有鋼琴、電子琴、架子琴等現代樂曲，但是當凌雲凡將曲譜默寫出來，找樂師演奏的時候，效果還真不錯。
……
御花園裡，眾人等的時間有些久，許多人早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這凌雲凡到底會不會跳舞啊？」
「誰知道呢！這麼長時間了，還沒有動靜，不會是臨陣退縮了吧？」
「說不定還真是呢！方才我跟青鸞夫人打聽了一下，聽說凌雲凡壓根就沒學過舞蹈。」
「沒學過舞蹈也敢出來顯擺？她是瘋了嗎？」
「呵呵，誰說不是呢！她這可是頭一遭來參加這種宴會，說不定還真是想出風頭想瘋了。」
……
別說是底下的眾人了，就連坐在高位上的聖后，眉頭也是深深地凝著。
微微抬了抬手，招來內侍監， 「去瞧瞧，到底怎麼回事！」
「是！」
內侍監應了一聲，轉身，正要去後台。但是還沒有走兩步，整個御花園裡忽然想起一陣清脆悠揚的樂聲。
那聲音是由小鼓和古琴、古箏的聲音合奏而成。緊接著，附之悠揚綿長的笛聲。如珠子清脆地落在玉盤上，又猶如山澗潺潺流水。
在場的眾人頓時安靜下來，所有雜亂的聲音頓時沒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舞台的方向看了過去。
不知何時，舞台上早已煙霧繚繞，猶如人間仙境。
仙境之中，八名身穿焦糖色舞衣的女子時隱時現，轉到了舞台的中央。水袖盈盈，舞姿曼妙，一陣輕盈的飛舞之後，在舞台的四個方向以八個不同的姿勢定格下來。
緊接著，樂聲開始變得高昂。
眾人知道，依著這種情形，樂曲一變，主角就要上場。前奏有點出乎意外的驚喜，每個人對凌雲凡的期盼不一，所以當音樂變幻的時候，大家的心一下子全都緊張起來。
緊接著，一名身穿火紅色舞衣，蒙著面紗的女子自場外以輕盈的步伐猶如彩蝶飛舞一般，入場，來到了舞台的中央。
這套舞衣，雖然是一套古裝，但卻是凌雲凡在後台親手改良，臨時由好幾件衣服拼湊而成的，帶著濃厚的當代印度舞服色彩，也帶著現代舞服火.熱大膽的風格。
服裝以火紅色為主，採用的是質地柔.軟，垂感最佳的真絲。上身只穿一件裁剪貼身的抹胸式小短衣服，遮蓋了最重要的部位， 露出了雙臂和腹部。下身是一條荷葉邊的小短裙，荷邊的位置也只到大.腿。短裙下面穿著顏色稍微淺一些的紅色闊腿褲子。
與此同時，肩膀上帶著專門用來舞蹈的長袖披帛，露出來的肚臍上，大膽地畫了一隻栩栩如生的蜘蛛，又用金粉點綴。
整個裝扮將凌雲凡火.熱的身材展現的淋漓盡致，卻又若隱若現，帶著極為誘.人的神秘感。
她以反彈琵琶的姿勢往那兒一站，所有的人一下子全都愣了，好些人驚訝地長大了嘴.巴，哈喇子流了一地都未曾發覺。
「倉啷」一聲，隨著音樂的變幻開始舞動，腳踝上的金釧兒發出金翠的響聲，少許人這才回過一些神來。
青鸞夫人和凌雲琪齊齊揉了揉眼睛，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再看，舞台上的人身姿曼妙，舞技高超，確實是凌雲凡。
「母親，你不是說凌雲凡沒有學過舞蹈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青鸞夫人狠狠咬牙，「我也不知道，這賤人莫不是被什麼不幹凈的東西附身了不成？」
話雖這麼說，但是青鸞夫人和凌雲琪心裡明白的很，被不幹凈的東西俯身，哪兒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就算是，也不可能跳出如此卓越的舞蹈啊！
瞧著凌雲凡那不斷變換的動作、手勢、眼神和表情，簡直比專業的舞蹈表演人員還要專業。
這等舞技，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比得上的。
童世子剛喝了一口酒，還沒有來得及吞咽，主角便上場了。被驚.艷得嘴.巴一張，口中的酒全倒流了出來，灑了一身。
但是他自己卻恍然未覺，甚至都沒有擦拭。而是雙眼直直地望著舞台上的女子，隨著女子的舞姿不斷移動。
「我滴個乖乖，這跳的是哪個國家的舞蹈啊？本世子怎麼從未瞧過？舅舅，你見多識廣，知道的東西多，你見過沒有？舅舅……」
童世子喊了君無夜兩聲，始終得不到君無夜的回答，扭頭朝著君無夜的方向看了一眼。
卻見君無夜依舊是慵懶斜卧在輪椅上的姿勢，表情也是如常，反正依著他童天意的段位，是看不出君無夜的內心在想什麼的。但是，他手底下為自己斟酒的姿勢卻是久久未變，甚至連酒被溢出了杯盞都未曾發覺。
「舅舅！」
童世子用胳膊肘戳了一下君無夜，君無夜猛然回神，瞧見溢了一桌子的酒液，甚至連自己的袍子都濕了一大半，眉宇間頓時凝起了一抹深深的煩躁。
緊接著，那抹煩躁化為了冰冷的寒光，和一些無人能懂的複雜情緒，轉向了舞台上正在舞蹈的女子。
凌雲凡人雖在舞台上，但是始終用眼角的餘光注意著君無夜，瞧見君無夜的反應，回身背對著眾人的時候，眼角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神情。於是加快了變幻動作的速度，更加賣力地跳了起來。
她時而深深低頭合掌，猶如佛前叩拜，看盡人間悲歡離合；時而雙眉顰蹙，眾人被她的表情牽動，竟也跟著蹙起了眉；時而張開雙臂，猶如蓮花的花開瓣顫；時而如小鹿疾走驚躍；時而如孔雀，高傲闊步；時而如銀蛇，頸部輕動，曼腰微顫……
終於，一曲終了，舞蹈也停了下來。舞台上其餘的女子全都退了下去，只餘下凌雲凡一人。
但是眾人卻久久沉浸在方才那變幻莫測、熱情奔放、神秘誘.惑的舞蹈之中，如痴如醉，還沒有回過神兒來。
「好……，甚好……」
聖后第一個回神，雖為喜怒不形於色的天子，卻驟然起身，拍手叫好。
然後對青鸞夫人，「青鸞夫人，你凌雲家藏的可是夠深的，有這麼個能歌善舞的姑娘，竟然藏到這個時候才展露出來。」
青鸞夫人和眾人一樣，還沒有回神呢！驟然被聖后的聲音驚醒，又被點了名，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表情比哭的還難看。
「聖后……聖后盛讚了！」
不過，聖后也沒有要怪罪青鸞夫人的意思，目光又回到凌雲凡的身上，「雲凡啊，你方才跳的是什麼舞？朕似乎從未見過這種舞蹈。這支舞可有名字？」
一心只想著拿到您神丹，倒是忘了這個年代沒這種舞蹈了。不過這也難不倒凌雲凡。
她朝著聖后一禮，臉上帶著淺淺的笑，隨口編排了一個理由，「這是小女有次在夢中夢到仙人跳舞，醒來之後便按照夢中所見編排的。至於名字嘛……」凌雲凡的腦力轉動的非常快，「叫飛天！」
「原來還有這種稀奇的事情。」聖后明顯沒有懷疑，且很喜歡凌雲凡的樣子，「雲凡，來，到朕這邊來！」
凌雲凡瞧著聖后朝著自己伸出來的手，猶豫了一下。畢竟凝神丹在天王的手上，被聖后這樣一傳喚，不知道中間會生出多少曲折，說不定又要打亂她的計劃。
不過皇命不可違，她還是抬步朝著聖後走了過去。
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就在剛向前踏出了幾步之後，人群中忽然傳來一個異樣的聲音。
「這個凌雲凡是假的！」
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