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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尚方寶劍在手

  千夜還魂丹一丟,嚴公明氣瘋了,他深吸幾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火氣,現在身體的傷口還在往外冒血呢,可是他也不敢再拿新丹藥出來療傷了,只能靠打坐來恢復自身傷勢。


  然而打坐療傷的速度太慢,嚴公明深知,不管他多麼努力的恢復元氣,如此重傷之下,他也最多保證自己的傷勢不惡化。


  在江尋面前,他還是沒有人任何反抗之力。


  而而就在嚴公明打坐療傷的時候,他忽然覺得眼前場景一變。


  原本寬闊的獨立世界消失了,他憑空出現在了一個極度狹小的空間里。


  這個小空間,將嚴公明封在裡面了。


  原本的世界是亮的,現在也猛然暗了下來,伸手不見五指。


  發生甚麼事了?


  嚴公明有點慌,就在這時,封閉空間從四面八方擠壓過來,嚴公明很快被束縛了行動,他更加驚慌了。


  這是要殺掉我嗎?

  空間擠壓感越來越強,嚴公明已經完全動不了了,重傷之下的他,比普通人也強不了多少。


  嚴公明出了一身冷汗,但凡有野心的人,多半都是怕死的,因為他們想要的太多,而一旦死了,那什麼都沒有了。


  就在嚴公明以為江尋要殺自己的時候,封閉空間忽然退去,周圍的場景也亮了起來。


  放眼四周,嚴公明發現自己再度回到了原本那個開闊的白色世界。


  活下來了?


  嚴公明不明所以,但看了看自己也沒受什麼傷害。


  他微微鬆了一口氣,正欲繼續打坐調息的時候,他不經意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身上。


  嗯?我的丹瓶呢?

  我隨身帶著的那些丹瓶怎麼不見了?

  還有我的符篆!


  陣盤!


  全都不見了!

  嚴公明是一個怕死的人,現在又身處末世之中,隨時可能遭遇危險,所以嚴公明將嚴家的許多珍貴寶物都隨身攜帶,關鍵時候拿來救命用。


  可是現在,他身上帶著的所有東西都沒了。


  毫無疑問,就是剛剛那空間擠壓的時候,這些東西被一股未知的力量那走了。


  我c你大爺啊。


  之前拿走了千夜還魂丹也就算了,現在他身上的所有珍貴的東西都沒了。


  「噗!」


  怒極攻心之下,嚴公明直接吐出了一口老血? 傷上加傷? 他直接暈了過去。


  而此時,在方士協會中? 江尋和白衣青年還在對峙著。


  「江尋? 你這算什麼?綁架方士界德高望重的老前輩,向嚴家公開敲詐勒索? 你還能更囂張一下嗎?張部長,你就縱容你的手下如此無法無天? 踐踏太夏的法律和規則嗎?」


  聽到白衣青年的話? 張九君拿出手機說道:「江尋的所作所為,我剛才就已經向不良人長老會彙報了,長老會認為這種行為影響很壞」


  「何止影響壞,如果誰都像江尋這樣子? 那太夏豈不是徹底亂了。」白衣青年越說越激動。


  「是的? 所以長老會讓我狠狠的批評他。」張九君說著放下手機,轉向江尋,正色說道,「江尋!」


  「張部長。」


  「江尋,這件事我得批評你? 你這麼做不好,綁架是不對的。」


  「哦我知道了。」江尋點了點頭。


  「下次不要這樣了。」


  「好。」江尋又點了頭。


  白衣青年:「」


  這就算完了?

  而且還有下次!?

  我去你大爺!

  「張九君? 你在逗我玩!?」白衣青年激動起來,他轉而對方士協會的人? 指著張九君和江尋說道,「你們看到了嗎?不良人欺負我們方士協會都欺負到門上了? 唇亡齒寒? 我們都是一個整體? 這都末世了,我們如果自己都不抱團取暖,還能指望什麼?你們就這麼看著?」


  「這」方士協會的眾人對視一眼,大家不約而同的看向李聖江。


  作為方士協會的會長,李聖江自然最有發言權。


  然而此時的李聖江,眼觀鼻,鼻觀心,彷彿眼前發生的一切跟他毫無關係似的。


  本來他對江尋印象就不錯,還想著跟江尋探討一下方士之術。


  至於嚴公明,這傢伙跟李聖江一直就不對付,一個正道,一個邪道,平時兩人還要在方士協會爭權奪勢,李聖江顯然不想為仇人出頭。


  李聖江不吭聲,那些正道方士自然也不吭聲了。


  倒是有幾個跟嚴家交好的方士,他們有心想要為嚴家說話,但是回想江尋剛才的所作所為,這如果要是為嚴家出頭了,不說有沒有用,這首先就把江尋給得罪了。


  而得罪了江尋,江尋會怎麼報復,他們也都看在眼裡了。


  怎麼看都不是什麼划算的買賣。


  一時之間,整個方士協會,都沒什麼人吭聲了。


  「你們」白衣青年心中怒極,今天發生的事情簡直荒謬,江尋做出如此無法無天的事情,居然沒有人管!

  「是你們逼我的,既然你用這種卑劣手段,那我也只好以暴制暴!」


  白衣青年說到這裡,忽然他身形一陣模糊,接著他整個人居然爆開了!

  「蓬!」


  一陣煙霧之後,一張破碎的符紙飄落。


  這是一張替身符!


  也就是在白衣青年剛才說話的時候,他就已經是替身符變化出來的了。


  而真正的白衣青年,已經鬼魅一般的出現在大廳的角落裡。


  在這個角落,白衣青年手中拿了一把尖銳的匕首,抵住一個小姑娘的脖子,這個小姑娘,正是魚歸晚。


  白衣青年站在魚歸晚身後,一手捏著符紙,另一隻手的匕首從魚歸晚肩膀繞過來,正抵著頸部動脈。


  此時的魚歸晚,一臉懵逼的看著這把匕首。


  「不講王法是吧?不講法律是吧?好!很好!既然如此,我嚴志武也只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數三聲,如果你再不放我叔叔,我就把這個小女孩的喉管切開!」


  江尋:「」


  魚冰凌:「」


  張九君:「」


  看到江尋和魚冰凌都不說話,白衣青年嗤笑一聲道:「怎麼?你們是不是以為我不敢這麼做?笑話!我嚴家祖上,曾協助君王征伐天下,也曾助豪傑推翻無道的君王,一路走來,身後都是屍山血海!只不過現在法制社會,我們願意收斂自己,做一個守法公民,可誰想事與願違,你們偏偏要逼我。


  既然如此,那我就拿這小女孩開刀,一條人命而已,真以為我在乎?

  你們儘管可以試一試,看看我會不會下刀。我開始數了

  1——!」


  白衣青年聲音激動,同時他的神經也高度緊繃。


  他知道江尋不好對付,他必須全身心的集中精神,避免江尋出什麼花招,不但把人救走,還可能傷到他。


  不過,他手裡有一張預防意外的自衛符,江尋想要救人,也沒那麼容易。


  大不了把這小女孩殺了,他就不信江尋真敢殺了嚴公明。


  「那個」江尋食指輕輕撓了撓臉頰,用同情的眼神看著白衣青年,「你們之前沒有調查過我的資料嗎?」


  「這個時候你在扯東扯西的幹什麼?」嚴志武皺眉說道。


  張九君乾咳兩聲,解釋道:「為了保護獵鬼人,有關獵鬼人的資料,不是誰都能查的,尤其涉及到戰鬥力和戰鬥手段方面」


  「哦也對,我想起來了」


  江尋點點頭,兩人的交流讓嚴志武愣了一下,這些人怎麼一點都不驚慌,而且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


  這眼神什麼意思?

  白衣青年有些惱火。


  「2!」


  嚴志武重重的喊下這個數字,就在這時,他面前的小蘿莉慢吞吞的轉過身來

  嚴志武冷聲道:「小姑娘,你最好不要亂動,否則我手裡的刀可能不自覺就劃下去了。」


  江尋無奈的揉了揉額頭,嘆道:「一會兒不要太血腥了,差不多就行了,鬧出人命就不好了。」


  「哈哈哈!」嚴志武狂笑,「你也知道鬧出人命就不太好了?那還不放了我叔父?否則的話,一會兒就是你最不想見到的血腥場景,比你想的還要血腥!」


  「不好意思,我沒有跟你說話。」


  「什麼?」嚴志武愣了一下,臉上的笑容也微微凝固。


  「我知道了,江尋哥哥。」魚歸晚伸出了兩隻小手。


  「你找死?」白衣青年也來不及細想,眼看魚歸晚要反抗,他一把抓住魚歸晚的脖子,可就在這時,魚歸晚的兩隻小手奮力一推。


  魚歸晚一推的瞬間,白衣青年手上的自衛符閃爍紫光,在他身前形成了一個紫色的護盾。


  然而護盾才剛剛成形,就被魚歸晚兩隻小手推中,它接觸魚歸晚手的地方就像是蛋殼撞上了勢頭,直接碎裂開來!


  轟隆!


  護盾爆炸,魚歸晚的兩隻手則重重的推在白衣青年胸口!


  「蓬!!」


  只聽一聲爆響,白衣青年感覺自己像是被高鐵正面撞擊一般,白衣青年的胸口的肋骨崩斷了不知多少根,他整個人像是沙包一樣急速飛出去,直接撞破了這棟房子的木質穹頂!

  就這樣,白衣青年發出呼嘯之音,身體如同炮彈一樣射向了天空!


  這還要感謝那自衛符發揮了作用,否則的話,單單看魚歸晚曾經把一閃幾百斤重的紫銅門推到玉華山頂,哪怕這次她有手下留情,但白衣青年也根本就承受不住。


  一時間,整個大廳中鴉雀無聲,人們獃獃的看著屋頂的破洞,久久沒能說話。


  除了張九君之外,其他人根本不知道魚歸晚的戰鬥力,他們還以為魚歸晚是江尋的妹妹一類。


  這麼小一隻,似乎還在上小學,這小姑娘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力量?


  雖然說嚴志武只是一個年紀輕輕的方士,戰鬥力也不怎麼強,但這一推就成了灰太狼,也太誇張了吧。


  這小姑娘到底掌握了什麼異能啊?


  這時候,江尋走過去,一把拉過了魚歸晚,對眾人說道:「你們都看到了,嚴家居然對未成年少女下手,並以此威脅我,簡直喪心病狂,無法無天。」


  江尋義正言辭的批判,眾人無語的看著江尋,你叫她是未成年少女??

  江尋上下檢查了一下魚歸晚的身體,關切的說道:「晚晚,你沒受傷吧。」


  「呃」魚歸晚有點發楞,她撓了撓頭,不確定的問道,「江尋哥哥,我是受傷還是沒受傷?」


  江尋乾咳了兩聲,他後悔問魚歸晚這個問題了:「看把我們家孩子嚇得,說話都顛三倒四的了。


  眾人無語,一副我就看著你表演的樣子。


  「這嚴公明的大侄子,實在是做事沒有底線,跟嚴公明一個樣。


  所以各位,是嚴家先做初一,我被逼無奈只能做十五,現在嚴家又做三十了,那我就只能順便包一頓餃子了。」


  眾人:「」


  求求你還是做個人吧。


  你是打算拿嚴公明叔侄當餃子餡嗎?

  江尋無視了這些人的表情,反正他已經看出高層的態度了,因為涉及到天沙海空間裂隙的探索,高層明顯偏向於自己。


  既然有一些大人物背書,江尋就等於手握尚方寶劍,那麼只要他需要找一個看似合理的理由就行了。


  江尋繼續道:「今天嚴家必須把材料交給我,這樣才能證明張部長的擔保對嚴家而言是有效的,如果不給我的話,我就只好咦?嚴公明好像暈過去了?這老頭是不是在裝死?」


  江尋摸了摸下巴,他這才關注到獨立空間中嚴公明的慘相,他吐了一地的血,看起來就像是被撈出來在太陽底下暴晒一小時,已經奄奄一息得魚一樣。


  在場除了被魚歸晚推飛的白衣青年外,也還有嚴家的人,他們都聽得心驚肉跳,家主不會被江尋玩死了吧?


  「江尋,有話好說,你別衝動。」


  有嚴家子弟忍不住說道,他們算是怕了,江尋這個人做事完全不講道理,他彷彿什麼都幹得出來。


  「看你們穿的方士服,你們是嚴家的人吧?清單上的材料,應該都在嚴家的寶庫里,嚴府離這裡也不遠,很快就可以集齊,只要集齊了,我立刻放嚴老出來。


  當然就算一時半會兒集不齊我也沒關係,大不了多等等就是了,只是我怕嚴老先生不能及時去醫院,為嚴老擔心」


  聽到江尋在這裡貓哭耗子,眾人不知該說什麼了,但願嚴公明能堅強一點,能熬過這煞星的折騰。別一會兒真的成了餃子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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