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5章 男人間的決鬥
攬月大酒店某VIP套間內,一副文人氣質的嚴旭堯和一個屠夫般壯實的兇惡男子劍拔弩張地對峙著,看來一場惡鬥是在所難免了,只不過這場惡鬥打得太沒意義,甚至可以說是糊塗仗。
嚴旭堯心中特別不是滋味,也可以說是種煎熬,心想這尼瑪真要是陣亡了,那可就是無名英雄了,估計那女人的丈夫連個紙錢都不會燒。她那個戴綠帽的丈夫或許至死也不會知道,在曾經某日某事某刻,有一個嫉惡如仇的血性爺們站出來以他的名義與那實力相差懸殊的姦夫做著殊死較量。
嚴旭堯在和那屠夫對峙時,他眼角的餘光突然瞥到對方右側不遠處的地上放著一個鐵皮暖壺,於是心中迅速盤算起如何打鬥的計劃來。嚴旭堯覺得雖然自己沒有屠夫的塊頭大,但也並非完全沒有任何優勢,比如他的動作首先要比那傢伙靈活多了。嚴旭堯暗自琢磨著,一會兒打起來后先避開和對方正面的衝突,找准機會把那地上的暖水壺抓起來當武器。那個鐵皮壺掄起來儘管也不會那麼威力十足,但是裡面關鍵是裝著滾燙的熱水,這尼瑪比房間里的其他任何東西都管用,等會兒用熱水潑丫一下子,給那肥頭大耳的傢伙燙成一頭死豬!
嚴旭堯深吸了一口氣,他覺得自己必須先發制人,於是攥著拳頭縱身朝那男子撲過去了,實際上他是虛晃一招轉向了對方右側的鐵皮壺。幾乎就在同一瞬間,那個屠夫也發動了攻勢,他那龐大身軀也相向撲了過來。
但是,那男子所撲的對象根本不是嚴旭堯,而是嚴旭堯身後椅子上的黑色皮包!
這尼瑪是相當滑稽的一幕,兩個對峙了半天的男人,終於忍不住到了動手的時刻,但卻沒一個人是奔著對方去的。他們一個人是撲向了對方身後的鐵皮壺,而另一個人的目標竟是對方身後的黑皮包。更為可笑的是,他們雙方都不知道彼此的真實意圖,都以為相互躲過了對方那一猛撲。
嚴旭堯衝到鐵皮暖壺旁一彎腰把它拎起來,他的動作一氣呵成,十分順利。不過等等,那壺好輕!他不由心裡一沉,尼瑪水壺裡面是空的!這是天要亡我呀!
他立即回頭望了那壯漢屠夫一眼,準備應付對方的反擊,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只見那傢伙根本沒有要打架的意思,而是手忙腳亂地迅速抓起椅子上的皮包,一個急轉身又抓起床上的衣服,片刻不停留就要奪門而逃。那屠夫的動作、路線也一氣呵成,想來估計也策劃了很久。他那小山般的身材經過嚴旭堯身邊時激起了一陣風,嚴旭堯只是稍微愣了那麼一下,對方人已經逃到了門口處,眼瞅著就要逃走了。
嚴旭堯見狀哭笑不得,這尼瑪凶神惡煞的屠夫原來是個外強中乾、色厲內荏的慫貨。從這傢伙現在的表現來看,他實際上從來就沒打算和嚴旭堯決鬥,之所以裝腔作勢,估計就是想趁機拿走放在嚴旭堯身後椅子上的皮包,然後捎上自己的衣服逃之夭夭。
嚴旭堯見對方的那副慫樣就特么來氣,剛才害自己緊張的要死,於是把手中的鐵皮壺沖著他砸了過去。那個屠夫逃跑的速度實在太快了,暖壺就差那麼一點沒有砸中他的身體,最後落在了他的腳跟後邊的地板上。鐵皮壺落地后轟地發出一聲悶響,鐵皮壺內的保溫膽爆炸了,玻璃渣子四散飛起,估計濺到了那個屠夫腳上,他「嗷」地一聲慘叫,身子跌出去老遠,肥大的底褲也掉到了膝蓋處,他也顧不上提,連滾帶爬地向中央大廳逃去。
「你丫有種別跑」,嚴旭堯佯裝大怒地在後面咆哮:「我他媽的一定要弄死你!」
片刻之後,嚴旭堯回到房間,他隨手把門給關上了。
房間里那個女人還蹲在地上瑟瑟發抖。她見嚴旭堯把門給關上後走過來,雙手下意識地護住自己敏感部位,顫聲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想要幹什麼?」
這段時間以來,嚴旭堯最恨像她這種背著自己老公與野男人苟合的賤貨女人,因為觸景生情,這讓他情不自禁地也聯想到了自己的妻子,誰知道沈筠那個騷貨是不是也在背著自己與別人鬼混呢。
嚴旭堯又望著了眼前的女子一眼,心說她這般模樣俊俏端莊,怎麼如此欲求不滿、飢不擇食呢!尼瑪至少找個像回事兒的老爺們也行啊,居然在那個醜八怪的身下叫得那麼歡實,真特么噁心透了。
嚴旭堯陰沉著臉問:「喂,你叫什麼名字?」
「方……方雪。」那個女人畏畏縮縮地回答說。
「不對,你根本不叫什麼方雪,你叫方梅馨。」嚴旭堯聲色俱厲地說道,「臭女人,你可清楚騙我的代價么?」
「你……你怎麼知道我叫方梅馨的?!」那個女人一臉駭然,「方雪是我的常用名,我沒有騙你……」
嚴旭堯將一張卡片樣的東西悄悄藏在了背後的椅子上,那是他剛剛在地上撿起的身份證,估計是這女人慌亂中躲藏時從衣服里掉出來的。他彎腰撿拾這東西時,估計那個女人也沒有注意到。
嚴旭堯坐在椅子,翹起二郎腿,饒有興緻地打量著那女人的身體,說道:「至於我是怎麼知道你真實名字的你無需知道,方梅馨,我來問你,你在這間賓館住多久了?」
方梅馨顯然對嚴旭堯十分顧忌,有些語無倫次地說:「兩……天。我老公……老公帶著兒子去外地去玩,我昨天就出來了,在這家酒店開了間房。」
「你說這房子是你開的?」嚴旭堯的興趣來了,他湊近她接著問道,「那你知不知道在你旁邊這幾間房子里都住的些什麼人,你有沒有留意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