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被戴帽喜當爹
嚴旭堯將妻子沈筠和她那個姦夫堵在了房間中一頓拳打腳踢,這個場面不過也就是瞬間發生的事情。沈筠終於承認一直以來都欺騙著丈夫,並且痛哭流涕地服軟求饒,但她依然在試圖為自己行為開脫辯解,這讓嚴旭堯大為光火,整個人都氣瘋了。嚴旭堯心中對妻子僅存的那一絲信任也消失殆盡,現在無論妻子說什麼理由,在他看來都是謊言。
嚴旭堯多日來壓抑的情緒全面爆發了,他一把將地上的妻子抓了起來,正準備掄起胳膊對她大打出手,客廳西南角的一扇門突然被人推開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端著果盤走出來!
嚴旭堯訝然地望著那個女人,正要掄起來打人的手不禁一下子僵在半空中。嚴旭堯的手勁兒一松,妻子的身體像稀泥一樣無力地癱在了地上。妻子和那個男人不是來這地方偷情的嗎,尼瑪這個房間中怎麼還有其他人,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那扇房門被打開后,嚴旭堯立即聽到了抽油煙機發出的呼呼排氣聲,意識到門那邊是間廚房。那個女人估計剛才正在廚房裡面忙活,所以沒有聽到客廳里的動靜。
那個女人端著盛滿新切好的火龍果和哈密瓜果盤從廚房裡出來時,嘴裡還說了句:「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先吃點水果吧,曉敏一會兒就回來了……」不過,當她一抬頭猛然發現了眼前慘烈的場景時,話音不由嘎然而止。
冰涼的地板上躺著一個滿臉鮮血的男人,一個面目猙獰的男人手中拿著把寒光閃閃的刀子作勢欲刺,那個中年女人哪裡見過這麼駭人的情況,整個人一下子被嚇呆了,隨後發出了凄厲的尖叫,將手中的果盤劈頭蓋臉地擲向了嚴旭堯。
嚴旭堯也有些懵了,腦子裡瞬間想象了各種可能,但是依然無法理解這他媽究竟是什麼回事。那個中年女子的姿色也不錯,難道狗日的變%態的姦夫要玩一男兩女的節奏?!
當對方手裡的果盤擲過來時,嚴旭堯打了激靈,把頭一偏躲過了盤子,但是盤子裡面的一塊火龍果飛出來,不偏不正貼在了他的臉上,隨後「啪」的一聲掉到了鞋子上。
嚴旭堯的身子巍然不動,他用刀子刮掉粘在臉上的碎果肉,伸出舌頭舔著品嘗了一下,有種淡淡香甜味道,不由抬頭望著那個中年女人笑了笑,原本猙獰的臉色更加陰沉可怕。
那個中年女人見嚴旭堯一副凶神惡煞要吃人的樣子,嚇得雙腿直抖,扭身就往廚房裡跑。
嚴旭堯也反應了過來,在那個女人即將關門的一剎那縱身撲了上去。這廚房裡鍋碗瓢盆什麼都有,最關鍵的是還有菜刀、擀麵杖這類兇器,如果這個瘋女人還像剛才擲果盤那樣不分輕重的砸過來,那尼瑪自己還不被破了相。
嚴旭堯衝上去一把抱住了女人豐腴的腰部,在女人充滿恐懼的尖叫聲中把她從廚房裡強行拖了出來,然後丟到了客廳的地板上。
那個中年女人蜷縮在地板上瑟瑟發抖,哀求道:「你究竟想要幹什麼,我們家沒錢,求求你放過我吧……」
嚴旭堯聽那個女人的口吻,顯然把嚴旭堯當做了登堂入室的強盜,冷哼道:「老子今天來不是謀錢的?我他媽是來害命的!」
那個女人聞言差點背過氣去,她哪裡受過這樣的驚嚇,兩眼一黑昏倒在地。
沈筠趕緊爬過去扶住了那個女人的肩膀,說道:「芳姐,你醒醒啊……老公,你不要傷害她,她和我的事情沒有任何關係!」
「你給老子閉嘴!」嚴旭堯打斷了妻子的話,用刀子比劃了幾下,惡狠狠地說道:「我他媽被你騙夠了,這輩子都不想再聽你說話。」
沈筠見丈夫兩眼發紅,整個人完全失去了理智一般,不敢再違拗激怒他,於是閉口不言,神情中充滿了乞求之色。
嚴旭堯蹲下身子用手掐了掐那個女人鼻下的人中穴位,那個女人悠悠地醒轉過來,驚恐地望著嚴旭堯,眼神中充滿駭然之色。
嚴旭堯陰沉著臉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個女人哆哆嗦嗦地說道:「我叫……錢……錢芳,金錢的錢……芳香的芳……」
「人們都說金錢里有股銅臭味,到了你這就變成香的了……」嚴旭堯擺弄著手中的刀子,又問了句:「錢芳對吧,你剛才說這裡是你的家?」
那個叫錢芳的女人顫抖著回答說:「是……是的,今年年初我們剛動遷搬到這裡來住……」
嚴旭堯用刀子指了指地上那個滿臉是血的男人,說道:「你和他之間是什麼關係?」
錢芳搖了搖頭說:「我們沒有關係……我不認識他……」
「哼……你不認識他?!」嚴旭堯又指了指地上的妻子沈筠,問道:「那你總該認識她是誰吧?」
錢芳看了沈筠一眼,說道:「我也不認識她,我只知道她叫沈筠,剛才她來我家時自我介紹是這麼說的……」
嚴旭堯怒吼道:「你他媽當老子是傻子嗎?你連他們兩個都不認識就讓他們到你家裡來,你還給他們切水果,你糊弄鬼呢啊。我看不給你點顏色看,你不會說實話!」
錢芳花容失色,哀求道:「我剛才說的真的是實話……一點也沒有騙你!大概一刻鐘前,我正在廚房裡做晚飯,突然接到了我女兒蔣曉敏的電話,她說一會有客人要來,因為她還在回家的路上,讓我幫忙招待一下。我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來我家是做什麼的,我女兒在電話里也沒有說怎麼回事就掛了,我估計她應該馬上就回來了吧。」
嚴旭堯沉吟了起來,「你的女兒蔣曉敏?」
錢芳說道:「我女兒今年十七歲,是濱海音樂學院的大學生。」
嚴旭堯把目光轉到妻子臉上,盯著她的眼睛說道:「說說你們到這裡幹什麼來了,還有你和那個男人是什麼關係?你要是再敢騙我,我就拿刀把你們給捅成篩子!」
沈筠的身子哆嗦了一下,說道:「他叫周琛,是一個律師。我和周律師來這裡是和錢女士的女兒蔣曉敏事先約好了的,我們想找曉敏了解一些情況。但是曉敏因為今天有場演出就讓我們先來她家等候,我們到她家還沒坐穩你就跟過來了,事情就是這樣。」
嚴旭堯唔了一聲,問道:「你們找蔣曉敏想了解什麼情況?」
沈筠的眼角有些抽動,她低下頭避開嚴旭堯犀利的目光,說道:「為了一件案子上的事情,我的……,一個和我有關的女孩被警察抓了……我和周律師在四處尋找證據為她取保……」
嚴旭堯問道:「今天下午我在東河區看到你和姓周的從一個飯店裡出來,你他媽告訴我你在售樓處呢?」
沈筠哭泣這說道:「老公,我欺騙了你。今天下午我和周律師剛從東河區看守所里出來,就到附近找個飯店吃飯,然後我們就直接來找蔣曉敏了,事情的過程就是這樣。」
嚴旭堯冷冷地問道:「沈筠,究竟是什麼事情讓你對我這個丈夫諱莫如深,你提到的那個女孩究竟和你是什麼關係?」
沈筠閉上了眼睛,痛苦地說道:「那個女孩是蔣曉敏的同學,也是我的一個親人……一個至親的人。老公,求求你原諒我,我對你說謊是因為我有苦衷的。」
「你的親人?」嚴旭堯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我怎麼以前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沈筠,你不是孤兒嗎,哪裡有什麼至親的人?我勸你不要再編造什麼借口來騙我!」
沈筠的眼淚流了下來,說道:「老公,事情既然到了現在我真的不能再隱瞞了,在我說這件事前求求你讓周律師清洗包紮一下傷口吧。他是一個好人,我們之間沒有見不得人的關係。」
嚴旭堯望著了地上的周琛一眼,對錢芳說道:「麻煩你幫他去清洗一下。」
錢芳點點頭扶起了周琛,帶著他去衛生間里洗臉上的血漬。
嚴旭堯板著臉問道:「沈筠,你現在可以說了吧,你口中的那個至親的人究竟是誰?」
沈筠哭泣著、猶豫著,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最後說道:「她是我的女兒……親生的女兒!」
什麼,妻子居然還有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兒?嚴旭堯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彷彿這個世界就要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