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女人間的戰爭
何晴也未料到會在嚴旭堯的病房中見到袁雅,不由也為之一怔,心中忖道,沈筠受了那麼重的傷住院,也沒見這女人過去瞅一眼,現在居然跑到一個沈筠老公病房來探視了,這真是怪哉亂哉,難道說這兩人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不成?!
何晴與袁雅四目相對,都感受到了來自對方的強烈敵意,房間里的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
「袁雅,你這不要臉的賤女人,跑到這裡來幹什麼?」何晴柳眉倒豎,指著對面的女人怒罵道。
袁雅冷笑道:「怎麼,這醫院是你何晴開的呀,只許你進不許我來嗎?再說了,我來是為了探視朋友。」
「探視朋友?!我怎麼記得你的朋友是沈筠,你卻到她男人這裡來,是走錯醫院了還是有別的用心?」何晴用一種諷刺的口吻挖苦道,「袁雅,張建國剛進去了你就饑渴難耐了是吧,現在居然打起了閨蜜男人的主意,你可真不要臉!」
袁雅針鋒相對,說道:「何晴,你才不要臉!我就算跟嚴旭堯好上了關你屁事,他已經跟沈筠離婚了,我也要跟張建國說拜拜,我和嚴旭堯發生點什麼那也是光明正大,還真不瞞你說,我和他早已上過床了,有本事就去看守所告訴你前夫去啊!何晴,你說你一個搔首弄姿的老女人,帶著一個狐狸精女兒,沒事整天總往男人這邊獻殷勤,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骯髒想法,不就是想讓男人干你么。你當初可沒少給張建國戴綠帽子,沒有任何資格指責我。吆嗬,今天打扮得可夠時尚的,你們母女想要跟男人雙飛了是吧,真不要臉!」
嚴旭堯見兩個潑辣的女人吵架居然把他也牽扯進去了,而且說的話非常刻薄難聽,他一陣面紅耳熱,最後越聽越不像話,臉都綠了。這尼瑪躺著也能中槍,招誰惹誰了。
「袁雅,你這不要臉的賤女人,我跟你拼了。」何晴哪裡受過如此屈辱,衝上前與袁雅廝打成了一團。
張雪也恨透了袁雅,不過這一次她站在旁邊一直沒吭聲,也沒有加入對袁雅的廝打,只是面無表情地望著嚴旭堯,酸溜溜地問道:「師傅,你真的跟這女人上過床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啊,你別聽那個瘋女人胡說!還站在那裡幹什麼啊,快幫我把她們拉開。」嚴旭堯矢口否認道,他的臉色發黃,聲音孱弱,目光躲閃,代表了心虛。
一般來說,男人間的打架都太過簡單暴力,照著對方薄弱之處拳腳相加。但是,女人之間就不一樣了,廝打過程往往非常精彩,甚至是觀感十足。
女人的打鬥方式無過乎兩招,拽頭髮和撕衣服,拽頭髮這沒啥可說的,可以直接給對方造成身體痛苦,但撕衣服完全就是羞辱性質的了。
何晴現在已經被憤怒湮沒了,撲過去就將袁雅按到在地上,抓著對方的頭髮撕扯,而袁雅在倒地的剎那也抓著何晴的外衣使勁兒一扯,只聽哧啦一聲,何晴那時尚的外套被生生扯裂了!
何晴不由尖叫了一聲,鬆開袁雅的頭髮,轉而也開始撕扯袁雅的衣服,但袁雅外面穿的是一件皮衣,何晴撕了兩下硬是沒撕動,這又給了袁雅繼續反擊的機會。袁雅伸手抓住何晴內衣的領口,又是用力一扯,力度之大,一下子將何晴的內衣連同貼身的抹胸一起拽下來,頓時何晴變成了半倮之身,那雪白細膩的肌膚在燈光照耀下有些晃眼。
這一切其實發生在瞬間,嚴旭堯目瞪口呆地望著地板上的半倮的女人,喉嚨處動了一下,咽了口吐沫。還真別說,雖然何晴是快五十歲的半老徐娘了,這身材保持得相當不錯,尤其是那挺拔的飽滿之處,依然沒有下垂的跡象。
嚴旭堯忍不住暗中讚歎,何晴現在都風韻猶存,年輕時不知迷倒多少男人,怪不得當初沈筠的父親徐洪勝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想想不是沒有原因的。
嚴旭堯知道如果再讓這兩個女人打下去,指不定會發生什麼瘋狂的事情呢。何晴在廝打過程中發現自己衣服被扯光了,不由尖叫了一聲,雙手護住了胸前的兩團飽滿之處,被壓在下面的袁雅趁機掙扎坐起,拎著挎包準備逃跑,卻被旁邊的張雪擋住了去路。
「嚴旭堯,你這混蛋還愣著幹什麼,快幫幫我啊,阻止這兩個女人糾纏我,否則你就等著進警察局吧!」袁雅見被兩個女人一前一後圍住了,神情焦急不已,看到嚴旭堯站在那裡袖手旁邊,不禁氣惱萬分,指著嚴旭堯鼻子威脅起來。
何晴這時候也回過神來,她已恨透了袁雅,當下也顧不上羞澀,赤倮著上身又朝袁雅撲過去,但卻在半空中被一雙斜著伸出來的大手攔腰抱住了。
「晴姐,你息怒,別打了,求求你們!」嚴旭堯抱著何晴勸道,他的隔壁不經意觸碰到對方的飽滿之處,不由一陣心旌搖蕩,忍不住想入非非。
「嚴旭堯,你放開我,你到底是哪一邊的,居然幫著她欺負我!」何晴的臉上露出一抹緋紅,咬著呀怒斥道,「袁雅,你這不要臉的賤人,老娘這輩子跟你沒完!」
袁雅臉上露出了快意的笑容,說道:「嚴旭堯,我已經幫你把老女人的衣服脫了,剩下的事情就靠你自己了,下次見面,記得把你雙飛的體驗告訴我。」
袁雅這番話可謂相當刻薄,她說完之後還朝張雪努了努嘴,神情中充滿了挑釁和不屑。張雪早就被激怒了,她一直克制著,現在終於忍無可忍,於是將手中那捧鮮花倒持,掄起來朝袁雅打過去。
袁雅自然不會站在那讓張雪打,實際上剛才是故意挑釁對方,只要張雪身子一動撲過來,她可以趁機奪門而出逃走。此時,袁雅見張雪掄過來,身子彎腰一低閃過去,然後從張雪腋下鑽過去,拉開門逃跑了。
張雪掄起花束的力氣很大,她一下子掄空了,由於慣性作用,一時無法把勁兒收回來,結果花束啪的掄在了嚴旭堯的腦袋上。嚴旭堯頭部的傷剛好,又被花束砸了一下,感覺一陣劇痛,腦殼想被開瓢了一般,哎呦慘叫了一聲,不禁癱坐在了地上。
張雪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不禁捂住了嘴,滿臉的驚嚇表情。如果張雪不是這種表情,嚴旭堯真以為她是故意拿花束掄自己的,這尼瑪的,你說招誰惹誰了,腦袋平白無故地又遭受二次傷害。
何晴似乎也對女兒很不滿,呵斥道:「你早幹嘛了,媽被那賤人如此羞辱你卻袖手旁觀,現在還愣著幹什麼,快點把那賤女人給我追回來,今天一定不能讓她跑了。」
張雪自從經歷了那次自殺事件之後,整個人一直處於精神抑鬱狀態,彷彿什麼事情都提不起興趣來,反應什麼的也沒以前那麼靈活了,簡直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此刻見何晴大聲呵斥,不由愣了一下,於是扭身跑出去追袁雅了。
「嚴旭堯,你沒事吧?」何晴一邊用手遮掩著身體一邊問道,「難道你真和那不要臉的賤人好上了?」
嚴旭堯捂著頭部否認道:「根本沒有的事情,這你也信啊,你還看不出來嗎,袁雅分明是故意刺激你呢!」
「哼,你可真是不老實,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何晴見嚴旭堯的眼睛不時往自己倮露的飽滿之處亂瞅,不由一陣羞怒,「袁雅這女人心機深沉,你最好離她遠一點。你們兩個到底什麼關係,你剛才還護著她,我好像記得上一次她跟張建國婚禮,也是你出面幫她解圍。我可警告你,這事兒要傳到張建國耳朵里,你可吃不了兜著走,他可最受不了這樣的事情了,我真不是在嚇唬你。」
嚴旭堯笑了笑說道:「晴姐,你真的誤會了,我跟袁雅不是你想的那樣,只是普通朋友,今天她過來探視我,是因為我給她打電話了,想從她那了解些沈筠的事情。你們剛才打了起來,我不想她因為我的事受傷害,所以就阻止你了。晴姐,你可千萬別嚇唬我,我這人哪都大,就膽兒小。再說了,張建國現在都進了,你覺得他還能出來嗎,527專案可是近年來最大的刑事案件了,就算不挨槍子兒,估摸著也得把牢底坐穿吧。」
「現在一切還都很難說呢。」何晴滿臉幽怨地說道,「現在濱海市各方力量暗潮湧動,這個時候千萬要沉得住氣,別做傻事,剛才我也不過是教訓一下那賤女人,不會真把她怎麼樣。結果,我反倒遭人家羞辱了,真咽不下這口氣,這都是你害的!」
「對不起,晴姐。」嚴旭堯乾笑了兩聲,從地板上爬起來,「袁雅的事情我給你認錯,千萬別往心裡去。對了,有件事我想問你,沈筠是不是十幾年前懷孕過?」
何晴聞言驚訝地望了嚴旭堯一眼,沉默了半響,說道:「是的,沈筠年輕時的確生過一個孩子,這件事情我沒有告訴你是怕影響了你們的婚姻,而且沈筠也再三要求我守口如瓶,我才對你隱瞞了這件事。」
「沈筠說她十幾歲時遭受到一個叫田永貴的男人強暴,那人是她二姨的姘頭,我想知道可有這回事?」嚴旭堯又追問道。
何晴搖了搖頭,說道: 「我沒聽說過沈筠遭受強暴的事情,你說的這個田永貴確實是沈筠的第一個男人,據我了解,沈筠應該真心喜歡這個初戀,後來他因為幫沈筠而失蹤了,但沈筠還是幫他生下了肚子里的孩子。」
嚴旭堯感到自己的心像被針扎了一下,他媽的,沈筠那個賤女人,居然在最後的自白書中都謊言連篇,於是繼續問道:「田永貴是否就是田學東的養父?」
「什麼,養父?開什麼玩笑!」何晴一臉震驚和不可思議,「這你是聽誰說的,田永貴跟田學東本來就是同一個人,田永貴是田學東以前的名字!」
什麼,田永貴和田學東竟然是同一個人?!
這世界上還有比這更不可思議的事情嗎,嚴旭堯感到自己的大腦有些缺氧,一下子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