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妻子到底有多少秘密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有時實在微妙,看似兩個不搭邊的人卻有著某種不為人知的秘密,就像鄔琳和申平飛一樣,嚴旭堯並不知道他們之間究竟是何種關係,但鄔琳面對申平飛時所流露出來的嬌媚姿態,他看在眼裡格外的不舒服,以致於蘇含卉來到他的車旁都沒有反應過來。
嚴旭堯將自己的思緒從鄔琳身上收回來,趕忙把車門鎖打開,示意蘇含卉上車,但女人並沒有拉車門,而是面帶寒霜地站在車外,冷冷地注視著他。
「喂,領導,上車啊。」嚴旭堯搖下車窗玻璃,把腦袋探到外面,不明所以地望著蘇含卉,喊道。
「嚴旭堯,你就是這樣給我當司機的嗎?」蘇含卉的目光清冷,不滿地說道,「你要明白,我可是每月支付你薪水的,你就這種服務態度?!」
嚴旭堯聞言不禁愕然,正想回嗆兩句,但轉念一想,人家在形式上確實是雇傭自己的老闆,畢竟錢這東西不是大風刮來的,該有的服務還是要有。於是,他推開車門下來,轉到車頭的另一側,將右後車門拉開,用手墊在門頂上方,嘟囔了一句:「請吧,領導!」
「我要做副駕駛位置!」蘇含卉瞅了男人一眼說道。
「什麼,你要坐我旁邊?!」嚴旭堯不可思議地望著蘇含卉,心想這女人今天是不是腦子浸水了,她已經坐過無數次他開的車了,但從來沒有一次坐在副駕駛位置。
蘇含卉面無表情地說道:「對,副駕駛,難道有什麼不妥嗎?」
「沒有,您愛坐哪坐哪,就是坐在我腿上也沒關係。」嚴旭堯把副駕駛的車門拉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臉上的表情十分猥瑣。
「呸!不要臉!」蘇含卉撥開了嚴旭堯墊在車門頂部的手,一臉厭惡地望著他。
嚴旭堯也不介意,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回到車上后對蘇含卉說道:「領導,你今天看起來心情不太好,難道又到了每月的那幾天了嗎?!」
「你滾,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蘇含卉咬著牙說道,「我今天心情本來就不好,看到你之後就更糟透了,你最好不要惹我!」
「既然我惹你心煩,但你還是要我在你眼皮子底下晃悠,那這麻煩是你自找的。」嚴旭堯說話的同時將安全帶系好,瞅了一眼旁邊的女人,說道:「我猜,你肯定是工作上遇到了不如意的事情,該不會是你這個新上任的代理局長指揮不動手下的人吧?」
蘇含卉望了一眼嚴旭堯,然後把目光投向遠方,沒有說話,但神情有些低落。
嚴旭堯察言觀色,不禁笑了起來,說道:「看來我還真猜對了……公安局這種地方本來就是男人的天下,現在你們女人來掌舵,自然會有不少風浪……蘇局,您到公安局上任的首要任務就是處理幾起關鍵的刑事案子,想必壓力一定很大,當然,這其中最大的壓力莫過於使喚不動刑警隊那些人……」
「住嘴,嚴旭堯,你懂什麼,不要自以為是了!」蘇含卉打斷了嚴旭堯的話,「別廢話,快開你的車。」
嚴旭堯啟動車子上了城市主幹道,笑了笑說:「領導,咱們現在去哪裡,是去你在河東區的海景公寓嗎?」
「不去那裡,咱們先找個地兒吃飯,我餓了。」蘇含卉說道。
嚴旭堯說道:「早知道咱們就在剛才的蜀園飯莊吃點多好,現在上了三環路,不知道要開多久才能碰到飯店。」
蘇含卉皺了皺眉,說道:「嚴旭堯,你是真傻還是假傻,蜀園飯莊離市公安局那麼近,人多眼雜,要是被別有用心的人看到會傳閑話的。一會兒你下了輔路,路過快餐店時隨便買些,咱們在車上將就吃點就行。」
嚴旭堯說道:「可別啊,領導,你要是餓了咱就好好吃頓,鼓樓區那邊有家雲南菜不錯,我知道你喜歡吃酸甜口的。」
蘇含卉瞅了嚴旭堯一眼,沒有說話,算是同意了。
大約半個小時后,二人來到了那家雲南菜館,點了菜之後,相顧無言,各自翻看著自己的手機。
「嚴旭堯,你的心情看起來不錯,有什麼高興的事,說出來讓我也樂樂。」蘇含卉捧著手中的茶杯說道。
「行了,領導,你也就別寒磣我了,我哪有什麼高興的事兒,能自由自在地活著就已經不錯了。」嚴旭堯放下手機說道,「興許,您哪天看我不順眼,然後隨便給我安個罪名抓起來呢。」
蘇含卉冷笑了一聲,說道:「我可沒有權力抓你,但是,有權力的人卻不想抓你,我很想知道是什麼原因,你與那個人之間有什麼協議?」
「領導,鬧了半天,你來這裡不是吃飯的,而是來套我話的啊。」嚴旭堯攤了攤手說道,「實不相瞞,我前幾天確實和申平飛見過面,他也確實再次拉攏我加入他的專案組,而且,給了布置了一項任務,但這正是你希望看到的嗎?!」
「哦,申平飛他都對你說什麼了?」蘇含卉歪著頭問道。
嚴旭堯沒有直接回答女人的問題,而是好奇地問道:「領導,這件事情我十分不明白,你們兩個都是公安系統的人,這樣互相猜忌究竟是為什麼?」
「有些事情,你不要知道,因為你知道了之後,再想全身而退就難了。」蘇含卉淡淡地說道:「但是,申平飛既然想拉你入伙,而且讓你千方百計來接近我,一定告訴過你原因吧。」
嚴旭堯沉默了一會兒,抬起頭來注視著女人的眼睛,說道:「申平飛他的確告訴過我原因,他說你是一個文物販子。」
「他沒有說我是濱海市這一系列要案的幕後黑手,也算是留了情面吧。」蘇含卉冷笑著說道。
嚴旭堯聞言不禁一驚,忙問道:「啊,領導,你真的是嗎?」
蘇含卉白了他一眼,嗔道:「嚴旭堯,你是不是傻?!」
蘇含卉的神情和動作風情萬種,嚴旭堯一下子看呆了,愣了半響說道:「領導,你聽到這個消息后的第一反應不是很驚訝,應該早就預料到了吧?」
蘇含卉抿了一口茶水,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一定會讓你從我這獲取某種東西吧?」
嚴旭堯的心不由為之一震,他本來正在喝水,聞言一下子被嗆到了,劇烈咳嗽了起來,平靜了好一會兒,沖著女人豎起了大拇指,說道:「領導,你可真不愧是女版的諸葛亮啊,平時深居簡出,卻能運籌帷幄之中,知道別人在想什麼,實在是太厲害了。你說的一點沒錯,申平飛確實說讓我調查一件東西,他說那是個藏著什麼地圖的龍形項鏈吊墜,這東西就在你的手裡。」
蘇含卉的臉色陰沉下來,把玩著手中的茶杯一直沒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嚴旭堯在旁邊察言觀色,心中不由隱隱不安起來,難不成這女人真有問題?!
蘇含卉這女人心思極為縝密,嚴旭堯在她面前就像沒有秘密一樣,嚴旭堯感到自己的脊背上直冒寒氣,心想,如果她真是個文物販子,這一切的幕後黑手,那他可就栽帶陰溝里去了。
但是,話雖如此說,嚴旭堯打心底里不願相信蘇含卉是個文物販子,因為她身上有一種不可名狀的浩然正氣,高冷而凌然不可侵犯。如果說一個人的外表和言語都可以偽裝的話,身上散發的那股氣質斷然是自然流露的。
「嚴旭堯,你答應了申平飛提出的條件是吧?!」蘇含卉突然問道。
嚴旭堯笑了笑說道:「我沒有明確地答應申平飛,但是口風裡已經留了餘地,我怕輕易答應他之後,反而會引起他的懷疑。我記得你上次告訴過我,讓我伺機接近他,我這也算是完成你交給我的任務啊。」
「嚴旭堯,你可真會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你怎麼想的我還不知道嗎,不過是人家拿出了你和沈筠涉嫌殺害田學東的證據,你才蔫了而已。」蘇含卉哼了一聲說道,「不過這樣也好,如你所說,申平飛是個老狐狸,你要是主動去接近他,反而會引起他的懷疑,這樣正好順著台階上……總之很好,你做得很好。」
「那個……領導,申平飛所說的那個神秘項鏈,真的在你身上嗎?」嚴旭堯好奇地問道。
蘇含卉淡淡說道:「申平飛說的沒錯,那東西是在我這裡。」
嚴旭堯大吃一驚,眼睛不由也瞪圓了,因為蘇含卉的回答太讓他意外了,有些結巴地說道:「你……你怎麼會……」
「我怎麼會有那東西是吧?!」蘇含卉冷笑了一聲,「這個世界上,知道我有這東西的就有兩個人,其中一個人已經死了,另外一個就是你的妻子沈筠。我不清楚申平飛是如何知道這東西是在我手裡的,所以,既然他讓你調查這東西,那我不妨將計就計套套他的底兒。嚴旭堯,我交給你一項任務,你去搞清楚申平飛是如何知道龍形項鏈在我手中的,你探聽的細節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