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美女上司的真實身份
嚴旭堯駕車從女殺手杜瓊的槍口逃生,但導致女兒薇薇遭受重傷,幸好搶救及時,算是有驚無險。
這件事是一個既是一個引子也是一個導火索,牽引出了一系列嚴旭堯不知道的內幕往事,同時也釋放了一個強烈信號,那些處心積慮、蟄伏在暗處的敵人終於忍不住要出手了,已經威脅到他和家人的生命安全!
嚴旭堯在病床前望著沉睡中的女兒,心中滿是愧疚和不安,薇薇雖然被證實與他沒有血緣關係,但七年來的父女之情不是說能斬斷就能斬斷的。
在嚴旭堯的眼裡,薇薇這個可愛、懂事的孩子永遠是他的女兒,而他作為一個父親,唯一要做的就是守衛孩子的安全,保護她不被充滿陰謀和仇恨的成人世界所傷害。
「蘇含卉,杜瓊對我這次襲擊恐怕是沖著那件龍形吊墜項鏈來的。」嚴旭堯神情凝重地說道,「我猜這次只是個開始,她沒有得手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現在我和我的家人面臨生命威脅,我不能坐以待斃,你也不能不坐視不理,必須採取措施打掉那些人的囂張氣焰。如果你們警方沒這個能力,就讓我來解決這一切吧,你們只需要保障我家人的安全就行。」
蘇含卉柳眉微蹙,神情肅然,說道:「為了將那伙不法分子一網打盡,我苦心經營了數年,現在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候,稍加不慎便會功敗垂成。所以,越是到這時候,越要沉得住氣,永遠不要忘記我們面對的敵人不是普通的犯罪分子,而是實力要強於我們的窮凶極惡之徒。我之前為了引蛇出洞做了很多鋪墊,其中最關鍵的一環還沒有完成,那就是順利地把龍形吊墜項鏈交到申平飛手中,以混淆視聽,轉移矛盾,讓那幾股勢力鷸蚌相爭,咱們相機而動。這個鋪墊對於我們的計劃至關重要,如果差了這一步,緝兇行動就無法收網,否則非但抓不住犯罪分子,還是打草驚蛇,使我多年來的苦心經營毀於一旦。嚴旭堯,你能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嗎?!」
嚴旭堯十分不滿地說道:「蘇含卉,我明白你所說的利害關係,也願意配合你的行動。但是,你總不能老拿所謂的大局說事,而置我和我家人的安危於不顧吧?!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薇薇受傷失血嚴重,如果不是搶救及時,你就後悔一輩子吧。」
「嚴旭堯,請你放心,經過這件事後,我會布置警力,24小時保護你家人的安全,你不必有後顧之憂,專心完成我交給你的任務。蘇含卉頓了頓說道,「當然,你要是有什麼更好的想法或主意,可以說來聽聽。」」
嚴旭堯的拳頭不禁攥緊了,神情十分陰沉,說道:「我認為,對待杜瓊、張建國那樣的人,為避免節外生枝,就必須採取一些非常手段,就像幾個月前在坡峰嶺對付譚永江、韓雲等人一樣,使他們當場伏誅,而沒有必要走司法審判程序。像他們這種窮凶極惡之徒,在這世界上多活一天,就會給善良人帶來傷害。」
蘇含卉說道:「嚴旭堯,你的身手很好,槍法也很准,絲毫不遜於我手下的任何一個警員。但是,你的身份是一個問題,一旦出了事情,你往往無法開脫責任,就像幾天前高子捷事件,還有更早的田學東事件。你明明是一個受害者,卻面臨著刑事指控,這不得不令人扼腕。我思前想後,決不能讓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了,當務之急是給你安排了一個新身份,使你接下來的行動合法化。」
「新身份?!」嚴旭堯聞言不禁一愣,說道:「難道你說的是讓我儘快加入申平飛的專案組?!確實這樣一來我的身份就能順理成章地洗白了。」
「我現在已經改變了想法,事態的發展之快已經超出了先前的預期,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準備長線作戰了。」蘇含卉沉吟了一會兒說道,「申平飛這個人老奸巨猾,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他用完你就會卸磨殺驢,不會讓你加入所謂的專案組漂白身份的,別忘了田學東被殺的案子還在他手裡,而你是最大的嫌疑人。」
「那到底要怎麼辦?」嚴旭堯有些焦慮地問道。
「盈盈,我有點口渴了,能不能去給我打點熱水?!」蘇含卉把自己隨身攜帶的水杯遞給了鍾盈盈,說道。
鍾盈盈點了點頭,拿著蘇含卉的水杯去了水房。
這時蘇含卉從自己的挎包內取出了一張紙,遞給了嚴旭堯,說道:「我已向省安全部門的吳廳長舉薦了你,你按照這上面的聯繫方式和地址儘快去報到吧。」
「什麼,省安全部門?!」嚴旭堯接過了那張紙,詫異地注視了蘇含卉許久,說道:「蘇含卉,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有這麼大的能量?!」
「我沒有什麼大能量,不過是牽線搭橋而已,關鍵的還是你自己。」蘇含卉淡淡地說道,「你知道,那種地方是不養閑人的,你這段時間的表現許多人都有目共睹,可以說你是一個難得的人才,而林業局那種地方埋沒了你。嚴旭堯,你曾是紀律部隊的一員,我希望你摒棄你身上的那些缺點,不要讓我失望。」
「可是……我還有罪案在身,他們怎麼可能接收我?」嚴旭堯有些迷惘地問道。
「了解所有事情來龍去脈的人,是不會認為你有罪的。」蘇含卉解釋說道,「而且,那種地方都是不拘一格降人才,只要他們相信你是個可造之才,就不會在那些事情上循規蹈矩、墨守成規,不然我也不會保薦你。」
嚴旭堯沉吟了一會兒,說道:「行,我聽你的安排,儘快就去吳廳長那裡報到。現在,除了要把那件龍形吊墜項鏈交給申平飛,你還需要我做什麼?!」
「目前要你做的就是這一件事,但千萬不可掉以輕心。」蘇含卉的神情非常凝重,「如果說今天杜瓊襲擊你的原因真是為了項鏈,那她必然是得到了什麼情報。我不知道我把龍形吊墜項鏈交給你這件事是如何泄露出去的,但是既然杜瓊知道了,那麼其他人也可能知道。所以,嚴旭堯,你現在是眾矢之的,以後你的每一步行動都要小心謹慎。」
嚴旭堯又在醫院裡待了一晚上,期間女兒薇薇蘇醒了過來,他抱著女兒忍不住潸然淚下。
第二天一早,嚴旭堯將女兒交給了蘇含卉照顧,他按照紙上提供的地址和聯繫方式,一路過了層層檢查,來到了省安全部門負責人吳玉成廳長的辦公室。
吳玉成是一個雙目炯炯有神的老者,雙鬢蒼白,看樣子快到了退休的年齡,但整個人的精氣神非常好。吳玉成手裡拿著嚴旭堯的檔案材料,示意他坐在對面的沙發上,說道:「嚴旭堯,我看了你的簡歷,之前在森林公安局鍛煉過一年是吧?那也算半個紀律部隊的人了。不過,我們這裡的工作性質還是與其他政法單位不一樣,我想你來這之前就應該很清楚。」
嚴旭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於是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吳廳長,對於我而言,這是一個相當神秘的地方。」
吳玉成笑了笑說道:「現在,我們廳里缺少一線執法人員,蘇組長向我推薦了你。說實話,最初我有些不理解,但是了解了你的事迹之後,發現你確實是個難得之才,而且很契合我們當前正在開展的一項偵查工作。」
「蘇組長?」嚴旭堯詫異地問道,他對蘇含卉的這個頭銜有些不明所以。
「嚴旭堯,怎麼,你難道還不知道蘇含卉是省紀委專案組的副組長嗎?」吳玉成將手中的材料放在桌子上,望著嚴旭堯問道,「組織調她去濱海任職的目的,就是為了調查濱海特大文物走私案中一些官員的職務犯罪行為。」
「哦……」嚴旭堯怔怔地回應了一聲,驚訝地說不出話來。他終於明白為什麼申平飛一直要提防著蘇含卉了,原來還有這一層不為人知的原因。
「嚴旭堯,我們知道你不久前捲入了田學東被殺的案子。」吳玉成注視著嚴旭堯的眼睛,說道:「田學東這個人我們之前調查過,他做為濱海市的知名企業家,暗地裡有很多不為人知的身份,不僅是個文物販子那麼簡單,而且還秘密從事破壞社會公共安全的行為。目前,我們已經掌握了一些初步的證據。可惜的是,我們派出去的幾名探員先後遇害,而如今田學東一死,之前搜集到的線索也斷了。我聽蘇組長介紹說,你之前跟田學東這些人鬥爭過,而且你的身手不凡,所以組織希望把你吸納進來,把這件事情徹底查清楚。」
「我很願意為您效勞。」嚴旭堯頓了頓說道,「但我這個人不太喜歡受拘束,我喜歡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
「這個無須顧慮,與我們的任務不相衝突。」吳玉成攤了攤手說道:「大的事情聽組織指揮,小的事情你自己做主,我們不會刻意拘束你的行為,遇到緊急情況你還可隨機應變,只要不違背組織的紀律原則就可以。」
嚴旭堯從吳玉成的辦公室離開后,非但沒有覺得輕鬆,反而感到身上的壓力更大了,心事重重地回到了濱海市人民醫院,準備去病房探望一下女兒,卻在醫院門口遇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那個讓他恨得咬牙切齒的女人方梅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