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零七章 沈筠的絕密手稿(二)
那天下午,余剛又開車將沈婉冰送回來了,但還是只有他們兩個人,沈婉冰之前說好的父親徐洪勝會來看我們,還最後他還是沒有來。
沈婉冰到家之後,就收拾了一番東西,然後帶著我和妹妹上了余剛的車,對我們說要去一個叫美國的很遠的地方。
途中,沈婉冰笑容滿面,她跟開車的余剛兩個人有說有笑,依稀記得她還暢想了在美國的生活,總之看上去真的很開心。後來,車子經過一片果林的時候,沈婉冰和余剛下車了,說讓我和妹妹車上等著,他們去給我們買些水果路上吃。
他們去了很久都沒有回來,妹妹在車裡睡著了,我路上喝了很多水,就下車跑到樹林里小解。在樹林里,我聽到了母親與余剛的對話的聲音,他們兩個當時離我有一段距離,好像發生了爭執,於是我就悄悄過去查看。
在一棵大樹下面,沈婉冰與余剛正摟在一起,余剛站立在地上托著她,而她則盤在他的身上,她身體真的很柔韌,努力向後側傾著,脖子也像天鵝一樣高高揚起,伸展成了一個完美的弧度,嘴裡在含混不清地說著什麼。
「余剛,徐洪勝答應給我一筆錢了……嗯,是五百萬……這些夠咱們一起去美國生活了……你跟我一起去國外吧,我現在已經完全離不開你了……」
「婉冰,我讓你搞到徐洪勝那本日記,你到手了嗎?!」余剛的身材真的堅實魁梧,麥色的肌肉在落日的餘暉下閃著光,騰出一隻手揪著她的長發往下抻,低沉地嘶吼道。
很明顯,他在折磨她,但她似乎很享受這種折磨。
「嗯……那天我趁他熟睡之後,已經把東西搞到手了。」沈婉冰突然拉長了強調,「啊……壞蛋,別那麼用力啊……嗯……不是讓你那裡不用力,討厭……」
「東西呢?放哪了!」余剛有些迫不及待。
「我把它藏了起來,余剛,我知道你一直在惦記那東西,我怕把它交給了你,你以後就不理我了……」
「快把東西交出來,你這個小浪蹄子……」
「不,除非你跟我去美國……」沈婉冰的聲音里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因為,我已經把它寄到了美國……」
「什麼,你居然把東西寄到了美國?!」余剛的撞擊戛然而止,臉上布滿了青筋,一下子將她甩倒在了地上,「沈婉冰,你腦子是不是有病,你知道那個東西是我僱主一直想得到的,如果把東西弄丟了,咱們兩個都得性命不保。」
她從地上掙扎著爬起來,衝上前抱住了男人,說道:「余剛,你為什麼要這樣害怕你的僱主?我之所以決定去美國,正是為了你的緣故。咱們一起躲到國外去,在一個小鎮安定下來,誰也找不到咱們的。」
余剛臉上的憤怒越來越濃了,一下子用手勒住她的脖子,大吼道:「就算躲到天涯海角也不行的,快說,你把東西寄到了美國什麼地方?!」
「我現在是不會告訴你的……除非你跟我去美國生活幾年,幫我把兩個孩子拉扯大,到時我自然會把東西給你的……」沈婉冰臉上的神色很堅毅,「我一個女人在美國根本沒法生活,你應該知道的……求求你……余剛,陪我一起去吧……遠離這種爾虞我詐的生活……」
余剛的臉上露出了猙獰,突然拽出一條皮帶,套在了她脖子上拉緊,狠狠說道:「沈婉冰,你一心想著去美國,老子今天讓你下地獄!實話告訴你吧,按照僱主的指示,東西到手之後,就是你的死期。你知道的東西太多了,絕對不能活著。還有你的那兩個孩子,一會兒也會下去陪你的!」
「啊……不……」
沈婉冰發出的一聲悲鳴,但很快就被皮帶狠狠勒緊了脖子,喉嚨里發不出任何聲音了,她絕望地注視著這個她想要交付終身的男人,眼神里充滿了不甘和難以置信,但窒息的瀕死感受如此真切,她劇烈地掙扎反抗著。
「你這個可惡的、人盡可夫的臭女人,不是想讓老子幹嗎,今天老子就最後好好讓體驗一次!」
余剛將她的身體抵在了大樹上,然後粗暴地進入了她的身體,同時勒住她脖子的皮帶持續加力,她的臉色瞬間由蒼白變成了漲紅,再由漲紅變成了紫黑,她的鼻子流出了鮮血,眼睛再往上翻動,身子在男人狂野的衝撞中紬搐著、扭曲著,一股液體嘩嘩順著腿流淌了下來——她矢禁了。
我知道現在母親命懸一線,怔怔地注視著這恐懼的一幕,我的身子像被訂在原地,手腳不能動彈,張大了嘴巴,卻無法發出聲音,只能眼睜睜看著母親被殺死。
「啊——真的好舒服啊……我跟你在一起就從來沒這麼舒服過……今天你真的美妙異常……你一定也很舒服對不對……哦……忘了,你現在說不出話來,但你的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瞧吧,你美得都翻白眼了……哈哈……」余剛像個魔鬼一樣發出了病態的、殘忍的狂笑。
沈婉冰柔弱的身體就像被狂風摧殘的花草,掙扎反抗的力度漸漸變弱,她當時背靠在大樹上正好面對我,她好像發現了草叢裡怔立的我,艱難地伸出了一隻手,指著汽車停靠的方向,試圖要示意我逃走,帶著妹妹逃走!
但是,她的手剛抬起來就又垂了下去,一同垂下去的還有她的腦袋。
她斷氣了,在我眼睜睜的注視下,被余剛這個畜生用皮帶勒死了!
而且,他還在殲污著她的屍體!
「臭女人,你以為把那東西藏起來,老子就找不到了嗎?」余剛也意識到她斷氣了,並沒有因此放棄對她的摧殘,而是繼續在她的屍體上發泄著,「你把我想要的東西藏了起來,而我一會兒要把你的屍體藏起來……哈哈……這下咱們兩個扯平了……別怪我,從一開始你就註定了這樣的下場……」
我目睹了這殘忍、悲痛的一幕,眼前一嗨頓時暈倒在地上。不知過了多久,我醒了過來,睜開眼睛,地獄中更為驚悚的景象仍在上演。
余剛那個畜生在用刀、鋼鋸支解她的屍體,她的頭、胳膊被切割下來整齊放在黑色袋子上,在肢解的過程中,這個魔鬼還會停下來點根煙,然後繼續姦汙、侵犯她殘缺不全的屍體。
在剛鋸切割骨肉時發出的咯吱咯吱刺耳聲響中,我又昏死了過去,再次醒來時,發現了余剛扛著裝有沈婉冰屍塊的麻袋消失在樹林里的背影。
余剛並沒有發現我,他甚至始終未曾扭頭看我所在的地方,所以我僥倖活了下來。
但是,我這一生都活在母親被殘殺噩夢之中,這簡直比死還要難受,我明白了什麼叫生不如死!
我知道母親臨死前最後的心愿就是我和妹妹能逃出被殺的命運,好好地活著,活著為她報仇!
所以,我拚命地往樹林外跑,我跑出了果樹林,跑到了汽車旁,妹妹還在車裡抱著小熊安詳地睡覺。
徐月的臉上露出了恬靜的笑容,我相信那是一個好夢,她不會知道就在這美夢時,敬愛慈祥的母親已經被人勒死後支解了。
我想拉開車門叫醒她,但是只覺天旋地轉,像是發生了地震一樣,我又第三次昏厥了過去。
我再次醒過來時,發現自己在車上,妹妹也躺在我的身邊,而且車子證在行駛,開車的司機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她的歲數我說不好,反正比我母親看上去年輕多了。
那個女司機說她在路上經過時遇見了昏倒的我,所以就把我和妹妹救了,準備送我去醫院治療。後來我才知道,救我們的那個女人叫何晴,是濱海富豪張建國的妻子,而張建國是我父親徐洪勝的結義兄弟。
何晴在車上問我為什麼在車下暈倒,還有父母都去哪裡了,她想把我們送回家去。
我沒有跟她說實話,我不解這個恰巧路過此地女人,從心底里不信任她,就說了一個謊言,我說我們是被拐賣的兒童,要求她把我們送到派出所。
但是,妹妹則哭喊著找媽媽,我只好安慰妹妹說,母親自己一個人出國了,她不想帶著我們一起,我們只是個累贅,妹妹聽完之後哭得更傷心了。
何晴沒有將我們送到派出所,而是把我們送到了塔溝鎮的一家兒童福利院,然後她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