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章 美貌和身體是女人的武器
嚴旭堯告別了宋海后,回到了家中,一推門看見沈筠在收拾自己的東西。
「你回來了?」沈筠抬起頭來,打了聲招呼,然後又繼續收拾起來。
嚴旭堯坐在沙發上,點著了一根煙,吸了一口,注視著沈筠,說道:「沈筠,剛才我去第五醫院見宋海了。」
「嗯。」沈筠平淡地回答了一聲。
「我看了你當年的精神診斷記錄。」
「哦?!」沈筠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平靜地望著嚴旭堯,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
嚴旭堯吐了一口香煙,煙霧在空中繚繞,眼前沈筠的樣子模糊起來,「沈筠,你始終都在對我說謊,對不對……」
沈筠不置可否,目光移向了別處,淡淡地說道:「有的時候,說謊不是想傷害誰,只是為了保護自己……」
「沈筠,我想問你一件事,能說實話嗎?!」嚴旭堯把手中的香煙掐滅了,問道。
「好的,你問吧,這次我跟你說實話。」沈筠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沈筠,你愛過我嗎?!」嚴旭堯盯著女人的眼睛,問道。
沈筠也望著嚴旭堯,沉默了好久,說道:「談不上愛與不愛,我的心早已經麻木了,跟你在一起,或者說跟你的家人在一起,能給我一種安定感,我很依賴這種感覺,害怕失去……」
「你……你……」嚴旭堯聞言如鯁在喉,好久都說不出話來,「你怎麼可以這樣?」
「嚴旭堯,對不起,我的確欺騙了你,我不是一個好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對你說謊,包括這次我懷上了周琛孩子的事情。我跟他發生關係這件事上,完全是我自願的,只是我很討厭他藉機對我糾纏。跟他發生了關係,並不意味著要跟他在一起,在我的眼裡,他不過是一個工具而已。嚴旭堯,你自我標榜是婚姻潔癖主義者,但你跟多少個女人發生了關係,當真以為我不知道嗎?我不追究,不刨根問底,因為我對忠貞這個詞沒有什麼概念。如果事情緊迫得需要我用身體交換,我不會有所猶豫……我生來就是這樣子的。」
嚴旭堯的身體直哆嗦,此刻他並沒有生氣,因為他已經陷入了深深的絕望。
「嚴旭堯,你一定想知道,我跟你的婚姻存續期間,究竟有沒有背叛過你,是不是?」
嚴旭堯望著面前的女人,嘴角動了動沒有說話,臉上的表情如同石像一般僵硬。
沈筠捋了捋胸前的秀髮,露出了一絲嫵媚的笑容,宛如秋波的眼神里迸發出女妖般的詭魅,說道:「事已至此,嚴旭堯,我想我不應該對你有所隱瞞了。基本上,你所懷疑過的每一個男人,都和我發生過關係,只不過他們現在都已經死了,而唯獨你還活著。」
「什麼,你再說一遍?」嚴旭堯不禁睜大了眼睛,驚駭地注視著面前含笑的女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相信那句撕心裂肺的話是從她口中所出。
「嚴旭堯,我已經說過了,我並不覺得女人的忠貞有多麼重要,相反,它是一種資源,如果利用好了,是一種比權力和金錢更能控制男人的資源。」沈筠說到這裡頓了頓,似乎在觀察著男人的反應,見對方仍是一副驚呆狀,又繼續說道:「如果你的腦子裡沒有概念的話,那麼讓我給你捋一捋,我究竟跟多少個男人發生過關係吧。第的一個男人,這個你應該知道的,就是申平飛,他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利用收養我的那段時間強迫跟我發生了關係,最後在韓雲的幫助下,我逃出了他的魔爪。於是,韓雲就成了我的第二個男人,這件事你也應該知道的。韓雲是我的初戀,我們在一起相處了四年,雖然彼此是異地,最後也分開了,但他卻是我這輩子真正愛過的男人。在跟你結婚期間,我承認無法徹底忘記韓雲,繼續跟他保持著地下情人關係。不過,這時候的我,已經不像當年那樣清純了,我跟他在一起主要還是利用他對付別人。」
「沈筠,你現在真的好直白!」嚴旭堯聽著沈筠平淡的敘述,嘴角的肌肉一陣連續的抽%搐。
「第三個與我發生關係的男人是田學東,這個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沈筠望了嚴旭堯一眼說道,「我跟田學東在一起十幾年了,是與維持關係時間最長的一個男人,他是個很有能力有血性的男人,而且非常聰明有謀略,我在濱海這樣複雜的壞境中之所以能夠立足,全有賴田學東的支持,所以,說他是我的靠山也不為過。但是,我並不愛這個男人,所以當他試圖控制並干涉我的計劃時,我意識到了這個人必須除掉。」
「沈筠,你太可怕了。」嚴旭堯的脊背上直冒寒氣,「不,應該是狠毒。」
沈筠不以為然地笑了笑,笑得是那樣天真無邪,但她接下來的話卻讓人遍體生寒,「這個世界上,女人本來就是處於弱勢地位,在男人主導的社會裡要想勝出,唯一的手段就是比他們更狠更陰毒,而且還要防不勝防。第四個與我發生關係的男人是張建國,張建國在濱海市的影響力很大,他非常有實力但為人低調,我想利用張建國對抗譚氏家族的人,但顯然我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我根本算計不過那個老狐狸,他把我當成了他的泄%欲工具,每天晚上都折磨我,最後還讓我懷上了他的孩子。我從他的魔窟中逃出來,正好遇到了從日本回來的田學東,利用田學東的影響里我才擺脫了張建國的陰影。不久后,我生下了一個女兒,然後把她送到了孤兒院,那個我曾經待過的地方。幾年後,院長告訴我,那個孩子被一對姓蔣的夫婦領養了。」
嚴旭堯聽著沈筠的敘述,整個人有些搖搖欲墜,一陣虛脫感襲來,他無力地坐在了沙發上,擦了一把額頭的汗,說道:「沈筠,你知道嗎,我跟你一起的這些年,我始終猜不透你,但是今天,你完全變成了一個陌生人。」
「嚴旭堯,那不怪我,要怪只能怪你心思太純良了。你看看你,好歹也是個名牌大學的高材生,在機關里混了這麼久還是個科員,難道你沒有想過是為什麼?是沒有能力?顯然不是的。是沒有人脈,好像有一點,但這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你沒有觀察力,不懂得揣摩人心,這是你的致命弱點。不過呢,正因為如此,咱們才能在一起生活了這麼久。」沈筠說到這裡沉默了一會兒,又說道:「第五個與我發生關係的男人是周琛,他是跟我登記結過婚的前夫,我們之間的故事你已經全知道了,那天你在4S店衛生間里聽到的就是事實,所以我就不多說了。咱們來重點談談這第六個男人,這個人你也是非常的熟悉,他不是別人,就是你的那個學弟也是同事,濱海市林業局辦公室主任高子捷。」
「什麼,你說高子捷?!」嚴旭堯聞言險些背過氣去,他感到胸口被大石砸了一下,頓時無法呼吸了。
「對,就是高子捷。」沈筠肯定地回答道,「你還記得九年前的那個晚上嗎,你高興地告訴我,你在公安大學的一個學弟也考到了濱海市林業局,你請他到咱們家裡來做客,並吩咐我準備一頓歡迎宴。你在酒桌上跟你這位好學弟把酒言歡,卻不知他在桌子底下是如何用腳勾搭我的。那之後沒多久,你就去海南出差了,真是在那段時間我跟高子捷好上了。高子捷也是有女朋友的人,為了方便在一起,我們在外面租了房子。當然,我並不喜歡這個高子捷,我之所以跟他發生關係,是因為根據我的調查,他是張建國的外甥,於是,我想通過高子捷來掌握張建國的一舉一動,實際上,高子捷也確實沒有讓我失望過。後來,當我被張建國囚禁在地牢中時,正是高子捷說服了他的姨媽何晴,把我從地牢中救了出來。」
「沈筠……你……你好……」嚴旭堯捂著胸口,痛苦得說不出話來。
「我好什麼,好不要臉是吧?!」沈筠咯咯笑了起來,「下面我再來說一件事,你評價一下,我是否要臉呢?還記得那天晚上你闖禍的事情嗎,因為衝動,你把譚力打成了重傷,後來他被送到了醫院救治。嚴旭堯,這件事我不得不批評你太魯莽了,如果你找個沒人的地方殺了他毀屍滅跡或者打成植物人也行,偏偏你也把他打成了重傷,你想過沒有,他蘇醒了以後會放過你嗎?!為了救你,我去醫院找譚力說情,當然,他答應不報警,當然,這也是有代價的,那就是我用自己的身體換回了你的平安無事。」
「什麼,你……你真的跟譚力……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嚴旭堯的臉色慘白如紙。
「對你而言那是一個夢,對我而言又何嘗不是呢?你知道譚力那晚在床%上是如何折磨我的嗎?那簡直是一場噩夢!」
「沈筠,你……」
嚴旭堯的感覺自己的胸要炸裂了,整個人憋得喘不過氣來,臉色也由慘白變得通紅,突然喉嚨一甜癢,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嘴角溢出了血沫。他站了起來,卻發現周圍的物體在搖晃,視線里的女人也變得模糊起來。
在失去意識的一瞬間,嚴旭堯看到沈筠淡定地站在原地注視著他,他雙眼一黑倒在了地板上。
沈筠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說道:「喂,宋醫生,他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