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要是我不想怎麼辦?
總監蕭嵐很明顯的一愣,景兮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情的?
雖然她覺得這事兒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但是一想到秦特助昨天的那些交代,還是微蹙著眉頭,「你這是聽誰說的?」
嗯?難道不是秦特助?
可是剛剛裴娜和杜珊說的那些話聽起來不像是假話啊。
「讓你回去的確是上面的意思。」總監蕭嵐見景兮臉上有些狐疑很快就說道,「不過是不是秦特助我就不清楚了。」
一開始總監的態度讓景兮覺得她很有可能是故意在隱瞞著一些什麼,但是她現在這麼直白的說反而讓景兮挑不出毛病來。
「景兮,你在設計上很有天分,這一點我很欣賞。」蕭嵐眯了眯眼睛,「不過在人際交流這方面嘛你處理的實在是很糟糕!」
景兮抿了抿唇,如果可以的話她也不想被當成是一個軟柿子任人搓捏啊,可現在不是不能失去這份工作么,就算是再多的不公平也只能忍了。
「你以為你選擇一味的忍讓事情就能解決了嗎,幼稚!」
「總監,我知道您一直以來都非常的照顧我,可是……」景兮遲疑了一下才繼續說道,「我只是個實習生而已,有時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蕭嵐卻眯了眯眼睛,對景兮的話很顯然有著不認同。
到了現在如果她還覺得景兮只是一個實習生的話,那她也不配坐在現在設計總監這個位置上了。
「行了我知道了,先回去上班吧!」蕭嵐擺了擺手。
她這會兒心裏面其實也挺為難的,這秦特助交代的事情肯定是要辦的,但是辦了之後吧對景兮來說又未必是什麼好事兒,蕭嵐都開始懷疑秦特助這到底是在幫景兮還是在害她了。
景兮走到門口的時候,才聽到蕭嵐叮囑,「你手上的傷一會兒記得去處理一下,天氣熱爛了可就麻煩了。」
「謝謝總監。」雖然只是一句話,對景兮來說卻是無比的溫暖。
「還有,今天你還是按時下班。」
景兮一愣,但還是很快的就點了點頭。
回到辦公室之後,景兮並沒有去處理燙傷,而是開始辦公。
她可以感覺得到裴娜和杜珊投射過來的那眼神就差直接把她給吞了,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估計她現在都已經死了幾百回了。
忍一忍,再忍一忍就好!
哪怕宋雨薇說『景兮你再忍下去就要變成忍者神龜了』她也還是選擇忍氣吞聲,每次只有手覆上小腹知道那裡有一個小生命正在陪著她一起奮鬥的時候,心裡又開始充滿了力量。
不管怎麼樣,為了孩子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辦公室里的氣氛緊張,同事們看她的眼神輕蔑,說的話陰陽怪氣這些景兮都習以為常了,慢慢的也就不覺得是煎熬了。
裴娜和杜珊大概是看到她手腕上的那一片泡泡卻沒有去處理沒敢再找景兮的麻煩。
然而就在距離下班還有半個小時,景兮剛要鬆一口氣的時候,設計部的辦公室卻再次發生了一件大事兒。
這件大事兒便是當設計總監蕭嵐領著林嵐進來並且介紹他也是從TQ調過來的時候,所有人就好像是條件反射一般的看向了景兮。
景兮沒忘記早上許可欣才氣焰囂張的跑到公寓去警告她,心裏面還在懊惱怎麼會這麼剛好,什麼事情就好像是商量好了一般上趕著的一件件過來,壓根兒都不給她喘氣的機會。
不過,即便林嵐現在跟許可欣在一起,往後也是要在一個辦公室辦公的,景兮倒是沒表現出什麼來,和其他同事一起拍手歡迎。
林嵐卻好似完全沒有看見她這個人一般。
「林設計師,剛剛總監說你也是從TQ調來的,就不知道你之前認不認識景兮呢?」蕭嵐這才剛一走,裴娜就快步走到了林嵐的格子間旁邊,媚笑著詢問,「她之前可也是TQ那邊的實習生呢!」
分明是一個級別的,稱呼林嵐就是設計師,而她卻是實習生。
景兮對裴娜這區別對待也不想說什麼了,也不予多加理會垂著腦袋就在做自己的事情。
「像景兮小姐這樣出名的人,我就算想要不認識也是件很難的事情。」林嵐的回答,語氣裡面充滿了諷刺和輕蔑,完全沒有之前追求她時那份溫潤。
「哦,對哦,你看我這記性怎麼就把這茬給忘記了呢?」
裴娜誇張的叫了一聲,與此同時還特別得意的掃了景兮一眼。
「不過林設計師你可得小心點兒,景兮小姐狐媚功夫可是非常不錯的,就連咱們的秦特助都不小心中了招呢!」
林嵐的臉色因為裴娜的這句話很明顯的一變。
林嵐作為A大校草級的人物內心其實一直都是很傲嬌和具有優越感的,之前在景兮面前表現的那麼溫潤完全是出於想要追求她,現在他雖然跟許可欣在一起了,可是沒想到景兮居然那麼快就跟特助搞在一起了。
他的心裡除了極度不舒服之外,還隱隱的擔心,擔心要是他之前追求景兮的這事兒被其他同事知道的話,那他在設計部的日子只怕是也難待。
想到這裡,林嵐看向景兮的眼神又多了幾分陰沉,彷彿一切都是景兮的錯一般。
景兮卻對這一切一無所知,一直到她按照總監的話準時下班,卻被林嵐堵在樓梯口的時候,才發現就連林嵐看她的眼神都好像是要吃人一般。
她頓時覺得好笑,早上許可欣一副好像她好貼著林嵐的樣子,現在林嵐又是一副好像她欠了他一般的模樣。
「以後,在辦公室最好裝作不認識!」
林嵐低沉著聲音一開口就是這麼一句。
「要是我不想怎麼辦?」景兮大概也是憋屈了一天了,這會兒反而是淡笑著開口了一句。
然後她就很清楚的看見林嵐的臉愈發的陰沉,隨時都好像要爆發出來一般。
景兮不由在心底失笑,以前說宋雨薇根本就沒看透林嵐這個人,其實她自己又何嘗將他看透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