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四章 賽場
「嗤,扯淡。」
女巫冷哼一聲,雙手環抱身前,不以為意。
她現在排在第五十三位,平時隊內訓練的時候,也經常擊中失控和太昊,偶爾還能從安博里、狂燃火那裡拿到十分里的七分八分。
排行榜前十雖然是另一個世界,但要說五十以後,連碰都碰不到第六位的素霓笙,那就有些瞎扯了。
亞伯自己就是第八位,和第六位的素霓笙有那麼大?
那豈不是說素霓笙比失控還強?遊戲系統出了bug?
「並不是扯淡。」
亞伯旁邊,一個穿著西裝,黑色短髮,藍色眼眸,眉心處鑲嵌著一顆微小的菱形藍色水晶的青年男子苦笑著說道:「你們沒有體會過遭遇她的感覺。
那種被全面壓制、沒有一點還手機會的可怕體驗,我只在面對米迦勒時感受過。
我甚至都有些懷疑,她是不是我們這一屆的玩家……」
說話的青年男子,是排名十三的該隱,同樣來自普羅米修斯實驗室,長相與亞伯有幾分相似。
可能是兄弟關係?
「.……」
聽到該隱的話,太昊下意識地眯了迷眼睛,思索一番后,還是搖了搖頭,溫和笑道:「這其實也是件好事,不是么?
強者越多,我們從米迦勒那裡虎口奪食的可能性就越大。」
「只怕米迦勒,不會讓你們所有人舒舒服服晉級的。」
一位身材矮小不到一米六,戴著蒼白眯眼面具,圍著殘破圍巾的膚色黝黑者,用中性聲音低聲說道:「等著吧……
米迦勒是真的相信全球超自然聯盟對外宣傳的那一套,他不會下手留情的。」
這位來自歐洲重工集團的【殖裝同構】,聲音減輕,顯然是不認可辛迪加的樂觀態度。
雙方話不投機,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啊,時間不早了。」
大衛像是想起了什麼,抬頭笑道:「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賽場見。」
「嗯。」
太昊點了點頭,看著大衛等人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和失控短暫交流幾句之後,便帶著師弟師妹離開了這條街道,向著商城方向走去。
臨走時女巫停下來還看了李昂一眼,明顯認出了這個把吃剩的西瓜皮從龍頭面罩里拿出來的白大褂身影,就是李昂——不過沒有過來搭話,兩人關係還沒熟到那個程度。
「喂,看什麼呢,走了。」
狂燃火叫了女巫一聲,後者轉過身,叫了聲「來了」,抱著完全沒有存在感的喵喵頭,快步追上。
「剛才看什麼呢?」
狂燃火與女巫關係不錯(主要因為兩個人身高相近,狂燃火跟她說話不用抬起頭來),隨口問道:「遇見熟人了?」
「只能說認識。」
女巫腦海中閃過龍頭白大褂的身影,慢慢道:「李日升,你知道么?」
狂燃火眨了眨眼睛,「誰?」
女巫無奈道:「無垢熔爐店鋪的老闆。」
「哦哦,那個人啊。」
狂燃火有了印象,歪著頭說道:「那家店挺能掙錢的,而且老闆自己也晉級到了第三輪。
我看守望者結社發布的信息,他可能在前七十?
怎麼了?」
「我覺得他身上的那股氣質,越來越奇怪了……」
女巫眉頭微皺,有些不確定地說道:「我有點懷疑,是不是他之前買走了我想要的那份【邪神手辦膠泥】.……」
「哦哦,傳遞信仰之力的那件道具來著,是吧?」
狂燃火點點頭,無所謂地擺了擺手,「老師不是說了么,現階段的殺場遊戲,還沒辦法光憑自己點燃神火,就算有神性且積攢滿了神力,也無法成就半神。
不是半神的玩家,很難參與到前五十的戰鬥中吧?
多一件少一件膠泥無所謂。」
「嗯……」
女巫點了點頭,但還是無法將龍頭白大褂的身影從腦中抹除。
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
「這就走了?」
李昂將西瓜子吐了出來,隨手將吃剩的西瓜收進了鈉戒,拿出紙巾擦了擦手掌,有些遺憾道:「我還以為他們能打起來呢。」
「打不起來的吧。」
萬里封刀彈了彈煙,輕鬆道:「這裡可是遊戲廣場,城管最大。而且他們也沒有打的理由,真起了糾紛,其他勢力恐怕會提前笑死。」
說罷,萬里封刀低頭,看向猛獁頭罩,笑道:「看到沒,這就是前十強者的世界。特事局有前三的寒水石,前六但是被吹上天的素霓笙。
你總想著去加一個最高只有第二十四位的劍王庭幹什麼?
還不如我教你算了。」
「這叫忠於劍道!」
猛獁頭梗著脖子說道:「劍修潛力無限,煉至深處,飛花落葉皆可為劍。
搬山,倒海,降妖,鎮魔,敕神,摘星,斷江,摧城,開天,一聲劍來一生劍來。
而且,你不連前百都沒進么?能夠開宗立派教人么?」
「教別人不行,教你還是綽綽有餘的。」
萬里封刀翻了個白煙,拍了拍猛獁頭的腦袋,轉頭對李昂說道:「李兄弟,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帶他去劍王庭做個檢測,報個名。」
「好。」
李昂點了點頭,等到萬里封刀和猛獁頭消失在街角之後,便掏出手機,一邊刷著網頁,向遊戲廣場走去。
原本站在這裡吃瓜看戲的玩家,此時已經散去得差不多了,
而論壇上也有大量的新帖子冒出來,都是在討論剛才辛迪加與歐洲重工集團成員的見面,以及他們談話的內容。
《聯邦調查局與普羅米修斯公然結盟?這合理嗎?還有王法嗎?》
《排名第八的亞伯竟然說排名第六的素霓笙無法戰勝?前十玩家實力跨度真的有那麼大么?》
《那年十八,廣場街頭,站著如嘍啰。那時候,我含淚發誓各位,必須看到我》
《嗚嗚嗚該隱大人真的有愛哦,長得帥,說話又溫柔又好聽,你萌誰也不能跟我搶他!》
這類帖子層出不窮,還有守望者結社的人員跑來回帖,非常遺憾自己竟然沒能拍到這歷史性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