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紅霧
Zer先生？
這特喵又是誰！
郵件投錯地方了喂！
啪，夏帆鎖屏，看著手機屏幕黑下去，但他突然又齜牙咧嘴，想到一個可能性：“難道，是我的手下和產業？”
他很恬不知恥接管前任的所有，可惜那家夥非常直男，沒有汝妻吾養的戲碼。
點亮屏幕，仔仔細細把郵件看一遍。
發信者顯示為史密斯教授，接收郵件的APP，圖標很複古，和界麵上的公眾應用區別開來，夏帆試著退出登錄狀態，再進入，要密碼、指紋和掃臉三重驗證。
至於內容裏，V-1-09代號物……
e，這是個啥？
夏帆就很想甩出一個雙手撓頭的表情包。
忐忑又謹慎，考慮了半晌，夏帆決定裝死，不回複，先斷開和下線的聯係，起碼要等自己弄清楚這些代號物的真相，知道它們究竟為何物，再重啟聯係也不遲。
“鐺——”
午夜1點的鍾聲響起，任務列表更新了。
但夏帆白眼一翻，沒打算看，到二樓臥室躺下。
昨晚他沒睡好，今得補覺，任務什麽的精神好才有幹勁呐。
翌日，剛亮。
夏帆是被腦中一個聲音驚醒的：
[‘次元裝置’已解析完畢——]
他剛睜眼，就被紅霧彌漫的視野嚇了一大跳。
紅霧中，那個古董櫃再次浮現，不過這一次並非實物，而是虛幻的投影。
古董櫃宛若心髒，極有規律的發出跳動聲，咚咚，咚咚咚，每一次跳動都仿佛生命的進化，紅色的霧氣被櫃門吸收進去，同時幽深處又吐出一種耀眼的極光。
[當前可進行次元投放。]
[紅霧能量：0。]
[預估投放時間：0時。]
[注意，宿主可以進行多人投放，但每多一人，投放時間就縮減一半（1人/0時、人/10時、人/5時）。]
多人投放？
還有單機、局域網多人遊戲的區別？
夏帆嘴角扯了一下：“多人模式也總得有聯機目標吧，嗯，我該怎麽篩選隊友？”
紅霧忽地洶湧流動。
腦中，一幅詭異的星圖浮現，上麵隻有兩顆紅色星辰是閃亮的，一大一，一明一暗。
大的那顆紅得刺眼，夏帆心神投視過去，頓時瞳孔微微收縮。
……
清晨的薙切家宅。
梳妝台前，薙切家的大姐，薙切繪裏奈，一個有著栗色頭發和傲人身段的美少女，正坐在椅子上，雙手撐著臉頰，有點愣神。
另一個淺紫色頭發的少女推門進來，習慣性地拿起了桌上的梳子，給起床的大姐梳頭發。
突然，新戶緋沙子覺得視野一晃，手上動作停住
“怎麽了，緋沙子？”薙切繪裏奈疑惑。
“沒、沒什麽。”
剛才眼睛位置發熱似乎是錯覺，但低著頭的新戶緋沙子，和扭過頭的薙切繪裏奈，都沒發現鏡子上，淺紫色頭發少女的一雙眼眸，有著詭異的紅霧在彌散。
薙切繪裏奈怔坐一會，忽地歎氣：“爺爺昨沒讓我去——”
“總帥是在保護您。”
“他沒讓我去”
“他很關心您的。”
“他還是沒讓我去！”
聽見自己侍奉對象漸漸狂躁的語氣，新戶緋沙子放低了聲音悄悄：“繪裏奈姐，那位先生可能會在清澄白河的老屋，呆上一段時間了，其實您可以趁著美食祭巡察的機會，過去見一見他。”
“就在剛才，堂島總長來見總帥了，我聽到了他們的談話，那位先生已經接受了邀請，成為美食祭的名譽權威。”
薙切繪裏奈幾乎被咬著耳朵悄悄話，臉頰泛起了紅暈，但她表情非常高興的，拉開梳妝台的底層抽屜，翻出幾張裝上了相框的合照。
一張，和堂島銀。
第二張，和才波城一郎。
前兩張裏的薙切繪裏奈，都是穿公主裙的蘿莉，可壓在最底下那張，背景是燈火輝煌的場館，那時候的繪裏奈頗有些亭亭玉立的模樣，捏著蕾絲裙角，和一個比她也沒大幾歲的少年挨得很近。
那少年直視相機鏡頭，很自信，薙切繪裏奈眼睛隱隱寫著羞澀，可一張白皙臉蛋簡直在放光。
搭配抽屜裏一份剪輯保存的報刊標題——
‘世上最年輕的龍廚師！’
“緋沙子，你那位先生真的很儒雅隨和嗎？”薙切繪裏奈拿著相框問。
“起碼他不像是暗麵傳中的凶神惡煞。”
提及昨的上門拜訪，新戶緋沙子臉也紅了，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什麽，會無意識的，吐出引人遐想的嬌憨鼻音。
……
我好像偷窺到了不得的事情。
“注視”在這突然中斷，夏帆嘖嘖，覺得有些奇妙。
原來紅得刺眼的星辰，代表新戶緋沙子。
另一顆，他也嚐試觀看，過一會麵色古怪的自言自語：“非禮勿視啊非禮勿視，堂島銀居然在泡澡，這大早上的，興許是鍛煉出汗了。”
這就更有意思了。
可以選擇組隊的對象，為什麽隻有這兩人？為什麽隻有他們的星辰亮了？
“難道，和昨的邂逅有關，到底是觸發了什麽條件才解鎖？”夏帆皺眉，過一陣，腦中浮現了一個想法：“我和他們沒有直接性的接觸，就是身體上的，要最親密的，就是讓他們品嚐了我的湯……高湯，高湯，嘶，是因為招待麽，等等還有一個條件可以假設，如果是和異怪食材有關呢？”
翻開所謂‘紅霧’能量的係統日誌，可以找到兩條作為證據的信息。
[招待‘堂島銀’，讓目標收獲滿足（紅霧 5）。]
[招待‘新戶緋沙子’，讓目標收獲滿足（紅霧 15）。]
好了，真相大白。
但為什麽從新戶緋沙子這，抽取到了更多的‘紅霧’？夏帆腦中劃過一道電光，又想起了昨淺紫色頭發少女的誘人鼻音：“或許，可能，大概，是藥效和體質的問題？咳，下藥契合度？”
也罷，往後‘紅霧’的需求斷不了，他還可以多找食戟角色試驗，得到一個肯定的結論。
是該探索古董的門後，那個未知的世界了。
總不能待著等死，直到被恐怖和詭異吞噬，自己卻無法抗拒。
“我選擇單人投放。”
開荒這種事還是我自己來。
紅霧呼嘯著，一下鑽進身體，夏帆隻覺頭和腳顛倒。
啊！
好痛！
腦袋像被人開瓢抽汁，劇痛讓夏帆難以喘息，思維、精神層麵都變得恍惚。
漆黑的視野，很快明亮起來，一座腐朽就要倒塌的鄉村教堂被暴雨衝刷著，一輪圓月高高掛在空上，被烏雲覆蓋，隻露出尖尖一角。
等到夏帆清醒的時候，發覺自己站在一個陰暗的地下室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