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為什麽都要欺負我
前一天的拍攝自從許靈離開之後，楚盈盈倒是聽話的拍攝幾遍，但是她的要求十分高，既然要求自己的鏡頭十足，但是又實在跑不動。程仲森最後無奈隻能讓她暫時回去練一練，第二天再拍。
她自然不可能回去之後再練習，反而是打了電話給浩哥，讓他安排一下許靈替拍。
浩哥一聽這要求，差點一巴掌沒有把她扇到太平洋，惡狠狠罵了一通後把人趕出去，又通知許靈第二天繼續跟拍攝，不過這次他也會過去。
第二天一見麵，浩哥就被許靈臉上紅腫的巴掌印嚇了一跳，原本準備好的辱罵也都被咽了下去。反而是責怪的瞪了一眼楚盈盈，“你是嫌你自己不夠全網黑是吧，那麽多人的地方，你說打就打，有沒有想過你的形象。”
楚盈盈帶著耳機聽歌，根本沒有把他的話放在耳朵裏。
浩哥原本也隻會是給許靈做個樣子，罵了兩句後就跟她說：“許靈啊，這事我已經罵過盈盈，她也知道錯了，日後要是有人問你這事，你就說是你自己惹了盈盈不開心，她才動手打你，知道了嗎？”
許靈萎靡不振的點頭：“放心吧，我知道怎麽說！”
浩哥滿意的點頭，心裏又忍不住歎氣，但凡許靈有點上進心，不至於被人摸一把就把大老板腦袋砸了，他是真的想把這姑娘捧一把。太會來事了，這樣的性子要是混圈子，隻要放下那些所謂的堅持，肯定能大紅大紫。
思緒中，到了拍攝地點。
程仲森經過昨夜，現在看楚盈盈和許靈已經完全轉換了態度。
“來了啊，先上去跑一跑，要是還不行的話，你們直接給我換第二個人！”說完他故意指著許靈說：“昨天不是要讓她替跑嗎？我看這姑娘條件不錯，你們可以直接把人換成她，我想觀中不會介意的。”
一聽這話許靈便哀嚎了一聲，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了這位導演，竟然被這麽欺負。
浩哥過去和導演好聲好氣說話，給許靈打了一個眼色讓她把楚盈盈帶走。
許靈認命接下這個不定時炸彈，剛剛帶著人到了休息室便被狠狠的推開：“說，你昨天離開後是不是去找程導吹耳旁風了？要不然他昨天還不讓你替我，今天怎麽就讓你代替我？”
許靈昨天從醫院離開後心裏一直亂的很，晚上也沒怎麽休息好，這會兒精神不濟的厲害，聽她這麽問，便也沒有好聲好氣哄著，直接說：“如果盈盈姐你可以自己完成拍攝的話，程導也不會提這種話！”
言下之意，你自己不行，別怪別人！
“你……”
楚盈盈已經又舉起了手，許靈驚嚇之下緊緊閉上了眼睛。有浩哥之前的交代，這一巴掌到底沒有打上了，隻是楚盈盈的手指頭快要戳到她的眼睛裏麵去，唾沫星子更是直接噴在她臉上：“許靈，你最好洗一把臉看看你自己是什麽德性，想要搶我的資源，簡直做夢！”
說完話，人趾高氣昂離開了休息室。
許靈疲憊的坐在椅子上，想著騰羲陌昨天說的那些話，愈發心累。
“你難道就這點本事嗎？哄著騰羲陌把你放在心尖上的本事哪裏去了？隨便拿出來一樣還不把區區一個小女明星收拾的服服帖帖嗎？”程仲森靠在休息室門上，看著許靈這幅全天下都在欺負她的樣子鄙視著問。
聽了他這話，許靈先是詫異，之後是無措，緊接著便是無力。
她隻是一個人微言輕無足輕重的小助理，這裏隨便一個人隻是一句簡單的話都可以讓她生不如死，就算是解釋了，難道就有人相信嗎？
“程導，盈盈姐已經被我勸好了，您現在應該出去拍攝！”許靈低著頭，話裏麵連一絲感情也沒有。
程仲森挑眉，看她這個樣子，一種久違的快感跑了上來。
他記得上小學的時候，前麵做了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姑娘，腦袋上紮著兩條辮子，他上課的時候最喜歡拽那兩條辮子，然後那個姑娘就會被他欺負的眼淚汪汪，他隻要看到那個姑娘被自己欺負哭就會獲得一種滿足感。
之後十幾年，從沒有過這樣的滿足感，這還是第一次。
而他為了讓這份滿足感更充足一些，故意說：“她的狀態好不好和我有什麽關係，就算今天拍不好，還有明天後天，我不缺這點時間。”
許靈咬牙！
他當然是不害怕，可楚盈盈如果生氣了，到時候遭殃的又是自己。
程仲森看這姑娘委屈的咬住了唇，惡意滿滿的說：“她到時候心情不好，也是找你撒氣，和我沒什麽關係。不妨我們來做一個交易吧，隻要你以後離著騰羲陌遠一些，別拿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手段用在他身上，我就出去拍攝，怎麽樣？”
事情好像又回到了幾天前，不過之前拿著這話跟自己說的人是騰羲陌的母親，現在是他的朋友。
她之前可以很有力的告訴江芝樺自己和騰羲陌之間的事情和她沒關係。
可是現在麵對這個直接影響自己接下來工作的人，她卻沒有這個立場。
“我和他之間的關係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許靈嚐試著解釋。
“我不想聽這些話，我隻問你，剛才的提議你同意還是不同意。”
許靈猛然抬頭，眼睛通紅看著他，“為什麽，為什麽你們一個個的都要這樣？我隻是想要一份簡單的工作可以養活我自己而已，為什麽你們一個個的都要來逼我，我什麽都沒有做錯，你們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她一邊說一邊哭，眼淚不一會兒就流了一臉。
程仲森之前的淡然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一會兒從口袋裏麵拿紙巾遞給許靈，一會兒又忙著安慰她剛才隻是開個玩笑，一時間手忙腳亂，隻恨自己嘴賤要招惹這個騰羲陌都搞不定的人。
此時，拍攝現場來了一位意外的客人。
騰羲陌帶了一個棒球帽，沒有驚動任何人，找到了程仲森的助理後讓他帶著自己去找許靈。
昨天晚上喝了一個半醉，把許靈做的那些事情全部吐槽給了程仲森聽。這些話之前在他肚子裏麵憋著總覺得難受，現在全部倒騰了出來，反倒是覺得舒服了不少，而且也覺得昨天的事情好像的確是自己過份了一些，因此今天一大早起來就想著過來找許靈道歉。
助理問過了工作人員，得知許靈在休息室，便領著騰羲陌往過走。
兩個人快接近門口，便聽見休息室裏麵不斷傳來女人的哭聲和男人的安慰聲音，騰羲陌立刻拉住了助理，不讓他靠近。
裏麵男聲清晰的傳了聲音出來：“好了，你別哭了，這事都怪那個騰羲陌不是人，他怎麽能這麽對你呢？這事你做的一點錯都沒有，錯的全部都是他，你別哭了好不好，一會兒我這都要被你眼淚淹了！”
許靈抽噎說：“你就知道哄我，你和他是好朋友，肯定覺得錯的其實是我。”
程仲森呸了一聲，“這你可就錯了，我和他雖然是朋友，但我這個人最擅長幫理不幫親，這事錯的是他，沒商量！”
許靈停頓了一會兒，停止了抽泣，“你和他不一樣，你是個好人！”
程仲森長歎一口氣：“可算是不哭了，你要是再哭下去，我的心可要疼死了。”
助理在外麵聽著倒吸了一口涼氣，感覺到身後不斷傳來的冷氣，根本不敢去想象身後這位二人口中“一無是處”的騰總裁是什麽表情。
“別跟他們說我來過！”騰羲陌留下一句話，壓抑著眼底的暴風雨離開了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