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送上門的台階
薑絨的事情,白簡鉞等人並不知道,相反他們倒是知道這段時間許靈和騰羲陌蜜裏調油,因此對於他愁眉苦臉找人喝酒這件事非常奇怪,並且發誓要問個明白,到底出什麽事。
騰羲陌或許是覺得自己一個人背著這個事情過於沉重,想要找兄弟分擔一下,所以把薑絨的事情說了出來。
“……”聽了這事後的白簡鉞程仲森已經失去基本的反應。
騰羲陌苦惱的抱怨:“她明明知道那個黎醒對她有意思,這裏剛剛和我鬧了一通,轉過頭就把車鑰匙房鑰匙都交給那個黎醒,你們說說,她這是什麽意思?”
白簡鉞個傻子直接說:“那還用說什麽,肯定是報複你啊!”
程仲森倒吸了一口涼氣,看著他。
白簡鉞還挺無辜的,說:“這件事其實很好理解啊,站在許靈的立場來看,你和她戀愛期間,又和另外一個女人糾纏不清。而你和她吵架期間,你沒有去找她,反倒是讓和你糾纏不清的女人去找她,這不就是示威嗎?”
“不是我讓薑絨去找她的,事實上我一直不讓薑絨去找她!”
程仲森拍著他的肩膀說:“可是薑絨坐著你家裏的車,用著你家裏的司機,這在她眼中,會自動歸類到是你讓她去的。”
“而且!”程仲森皺著眉說:“聽你剛才說的那些話,這個薑絨恐怕也不是和良善之輩,她就是那天晚上的女孩子,你能確定嗎?”
騰羲陌煩躁的說:“她把那天的情況說的一清二楚,而且我也去查過了,當時她在出事的那家酒店上班。是後來出事後她連著曠工三天被辭退的,後來她也沒想著找我,是因為實在生活不下去,才無奈找到了我。”
“這樣啊!”白簡鉞喃喃道:“那她倒是個不錯的女孩子,老騰你可不能虧待人!”
程仲森翻了個白眼,不想理這個傻子。
許靈下班前接到了程仲森的電話,說是手裏有個酒瓶台春晚的邀請,想和她商量一下讓黎醒過去表演的事。
許靈頗警覺的問了聲:“真的隻談工作?”
程仲森信誓旦旦保證,“放心吧,隻談工作,跨年的事我也很不好意思,打算這次補償你們一下。”
許靈這才同意。
於是等下班後,黎醒去許靈辦公室找人,才得知人十分鍾前被人約走了。
黎醒氣的差點暴跳起來,被阿三幸災樂禍的安慰:“你不是普通上班族啊,為什麽非要遵循上班時間呢?你要是提前一個小時出手,許姐肯定不能被人約走啊!”
黎醒憤憤不平把這句話寫在了自己的小本本上。
程仲森約的地方是他的那個餐廳,許靈去之前還害怕見到騰羲陌,沒想到進了包廂後隻看見一個人,她反倒是有點失落。
“怎麽,沒見到羲陌,失落了?”程仲森故意問道。
他下午喝了太多酒,這會兒一張嘴就是一股子酒味兒,熏的許靈頭疼。
許靈咧了咧嘴,略帶了幾分嫌棄,“不是說談公事嗎?要是不談的話我走了!”
程仲森挑了挑眉,看她是真的有要走的打算,才從包裏麵拿出合同。
許靈結果合同翻看,程仲森在一旁說:“今天中午我午飯還沒吃,就被白簡鉞打電話叫到了他雲山的別墅,說是要喝酒。”
許靈聞言笑了一聲,說:“那他肯定是得了一瓶好酒,忍不住想要和你分享!”
程仲森點頭說:“你說的不錯,他得了一瓶五十年代的特供茅台,不過原因也並不是因為這個。他最近喜歡上了無人機,在雲山那邊就是為了玩他的無人機,玩的時候不小心看到有人站在山頂,他以為有人要自殺,特意非無人機飛過去看了看,結果你猜猜是誰?”
能從他嘴裏麵說出來,這個人是誰其實根本沒必要猜!
許靈無奈的看著他,十分不理解的問道:“你既然已經見到了他,我想你應該也知道了事情的經過,難道你認為我應該做出妥協嗎?”
“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程仲森急忙否認,然後說:“我就是覺得,你和他之間可能存在著一些誤會。”
“什麽誤會?”
程仲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語言,說:“羲陌是一個很自愛的人,他這樣的身份注定會遇到很多誘惑,但是他在和女朋友交往的時候從來不會去和其他女人糾纏不清,這是他做人的原則。”
“那估計是我看錯了,那個被女人撲進懷裏,兩個人神態親昵舉止曖昧的人可能不是他!”
程仲森:“……”以前怎麽沒發現這姑娘嘴巴這麽利?
程仲森絞盡腦汁想著應該怎麽體麵的把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說出來,而不損傷到自己好友的麵子。
“羲陌這個人……”他停頓了一會兒,才說:“他非常有紳士風度,這種風度甚至讓我一度以為他帶有輕微女權主義,他認為女性是應該被保護,被謙讓,被尊重的。”
許靈:“……”
她想了一下和自己同住時,那個回到家就大爺一樣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人,隻覺得他這話是在放屁。再想一下騰羲陌對著楚盈盈和洛殊的那些手段,更是狂翻白眼,如果不是不想回家自己做飯,恐怕早就要摔桌子走人。
察覺到她的舉動,程仲森尷尬的咳嗽了一聲。
“好吧,我簡單一點說,羲陌他……他不太會去揣測、詆毀一個女性,不管是從表麵還是心底,你能明白嗎?”
許靈幹脆的搖頭:“不明白!”
程仲森頭疼的說:“你這是故意的,你絕對是故意的。”
許靈隻是低頭看合同,根本不理他的話。
程仲森隻能繼續解釋:“他並不認為薑絨找上他是為了其他目的,他隻認為薑絨是因為活不下去才會找到他,而目的也隻是為了通過他獲得一份穩定高薪的工作,而他也願意在這方麵做出補償,你明白嗎?”
許靈啪一聲合上了合同,凝視著程仲森。
“我做人女人的直覺告訴我,他和薑絨之間絕對不會那麽簡單。”許靈說。
說完後她深吸了兩口氣,繼續說:“勞煩你轉告他一句,薑絨並不是他看到的那麽簡單,這件事我可以給他時間處理,我希望他可以做出一個抉擇,不論是我還是薑絨都可以,隻要不想著坐享齊人之福就好!”
程仲森聽著玩味的笑起來,問:“你這話的意思,就是你現在並沒有打算和他分手?”
許靈同樣帶了玩味的笑容看著他,說:“不是你同我說,他和薑絨之間是清白的嗎?”
“我說了,你就信?”程仲森問道。
許靈收斂的笑容沒說話。
程仲森明白過來,她要的其實隻是一個台階罷了,隻要有人跟她這麽說,而且騰羲陌能舍棄薑絨,那她就可以順著這個台階走下來。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我會轉達給他的。”程仲森說道。
許靈輕輕的呼了一口長氣,心頭重擔被卸下。
昨天一晚上,今天一天她都在想這件事。
就這麽讓她把騰羲陌放下她是不甘心的,那天晚上的人本是自己,而現在自己和他也在戀愛中。難道這一切就要因為一個假冒的女人而消失嗎?她不甘心就此放手,卻也不甘心騰羲陌背著她和別的女人糾纏在一起,而她不做出任何反應。
所以今天程仲森約,明知道肯定會提到騰羲陌會提到這件事,她還是來了,因為她需要這樣一個中間人來替自己說清楚這些不甘。
她現在唯一害怕的隻有騰羲陌,她不知道自己和薑絨之間,他的選擇會是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