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七章 親媽打的一巴掌
許靈之前給自己做了無數心理建設,都在騰羲陌說出這句話是崩塌。他竟然在責怪她為什麽不要他了?那是不是也可以證明,其實他心中也是想著自己的,甚至可以說,他是盼著兩個人可以重新在一起的?
許靈情不自禁向前走了兩步,想要和他更親近一些。
然而剛走了一步,騰羲陌身上的酒味串到她鼻子裏,登時胃裏麵翻滾起來,再顧不得什麽其他心思,捂著嘴巴到了衛生間吐了一個天昏地暗。
而看到這一幕的騰羲陌,眸子中滿滿都是受傷。
“嗬!”他笑了一聲,說:“原來,隻是看到我,都會讓她這麽惡心嗎?”
陳算:“……”我覺得您有點誤會!
然而醉酒的人不可理喻,他根本沒有解釋的機會,騰羲陌已經跌跌撞撞跑到了電梯那邊。他甚至沒有等陳算,一個人跑進電梯下了樓。
陳算這會子也沒功夫去解釋這孕婦孕吐的事情,忙竄到消防樓梯朝著下麵跑。
而等許靈好不容易吐完一輪,正準備和騰羲陌交流一下時,看到的便是大開的房門,而原本站在門邊的人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還在想,人會不會是自己到屋子裏了,然而掃視屋子一圈,除了她再沒有第二個人。
“這就是自作多情嗎?”許靈垂眸笑了笑,關上了房門。
她站在上次看著騰羲陌離開的窗台前,看著路對麵的車輛,可惜這次騰羲陌並沒有停留,到了車上便徑直離開。
他走的利落,但許靈依舊在窗戶麵前站了許久。
一直站到天色發亮,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房間。
此時的酒吧內,程仲森和白簡鉞相繼醒來。兩個人看了一眼包廂內,那些小年輕已經醒過來離開,隻剩下他們兩個老人家還在。
白簡鉞揉了揉眼睛,拿過桌子上的酒喝了一口,略微緩解一下醉酒後的嗓子幹澀。
等著神智漸漸回籠,他猛地反應過來:“老騰呢?”
程仲森回想著昨天晚上的事情,說:“應該是去找許靈了吧,他昨天不是說把許靈找回來,就讓咱叫他爸爸嗎?”
“哦……”白簡鉞拉長聲音哦了一聲,然後去摸自己的手機打算看看幾點了。
然後一模口袋,罵道:“我去,那群小崽子把我手機拿走了!”
程仲森一聽立刻去摸自己口袋,手機同樣不見了!
不僅是手機,兩個人的錢包裏麵錢也沒了,隻剩下一些卡。
“嘿,這些小崽子,難道拿到手機能用嗎?”白簡鉞惱怒道。
程仲森揉了揉太陽穴,說:“咱們剛才都暈著,人家拿著咱們的手指頭就可以解鎖,你現在應該想一想,軟件裏麵綁了多少卡。不過我記得好像一天上限就是兩百萬吧,多了的話會限額。”
這話說的讓兩個人麵麵相覷,不得不承認,他們這倆大老爺們竟然就這麽載一群小崽子手裏了。
如果這還不夠打擊的話,兩個人離開酒吧去重新買了手機補辦了卡,看到網絡上瘋傳的騰羲陌昨天晚上說的那些話,恨不得直接剖腹自殺謝罪。
“老程咋辦啊,老騰會不會殺咱倆滅口啊?”白簡鉞看著網上的視頻,膽戰心驚問道。
程仲森茫然的搖著頭,“我現在就是擔心,如果老騰昨天晚上真的去找許靈的話,萬一被人拍到,到時候可咋辦?”
白簡鉞憂傷無限的歎氣,“我覺得晨晨可能又要和我分手了!”
這會兒,騰羲陌也剛剛被江芝樺的電話吵醒。
“喂?”他揉著疼痛無比的腦袋接起電話。
“你爸爸已經醒過來了,你寧可把時間浪費在和一群人去喝酒,都不願意來醫院看看你爸爸嗎?”江芝樺的聲音很尖利,已經完全沒有了以前的優雅,隻剩下中婦女的暴躁還帶著那麽一絲絲恐懼。
騰羲陌冷靜的聽著,問了句:“是我爸爸把騰呈宴他母親帶過去了嗎?”
江芝樺聲音愈發尖利:“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麽?”
騰羲陌冷笑著說:“如果不是因為這事的話,請恕我實在找不到你讓我過去的第二個理由。”
“我是你媽!”江芝樺憤怒道。
“所以,您到底為什麽要讓我過去?”騰羲陌不耐煩道:“如果沒有什麽事情的話,我就掛了。”
江芝樺這才說:“你父親不相信我說不離婚的事,你來和他說!”
騰羲陌嗬了一聲,帶著諷刺。
江芝樺麵上有羞惱,“你馬上給我過來!”說罷,掛了電話。
她此時在騰誌承的病房內,除了她之外,還有騰誌承騰呈宴,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金發碧眼的女人。女人的模樣和騰呈宴有幾分相似,這會兒體貼的給騰誌承喂食流食,麵目之間全部都是心疼和憐惜。
江芝樺被氣的就差要暈過去。
她昨天到了之後,這女人還不在,騰呈宴見到她的時候也是左一口阿姨右一口阿姨的叫著,讓她覺得這孩子哪怕是騰誌承的私生子,但也和自己挺親近。
但是今天早上,他出去一會兒,回來之後就帶回來了這個女人,並且一口一個媽咪的叫著。江芝樺當時就爆炸了,就差直接拉扯這女人的頭發,狠狠質問她:“你是哪裏來的狐狸精。”
就在她即將要暴怒質問之際,騰誌承醒了過來,看見那女人就喊了一句親愛的。
江芝樺突然之間失去了所有力氣,就在那裏看著他們一家三口濃情蜜意,而她站在這裏就像是一個小醜。
如果不是騰呈宴說了句:“阿姨,您不是要和爸爸離婚嗎?什麽時候辦理手續?”她都反應不過來,這種時候她應該把自己的兒子叫過來。
聽了這話後,她也顧不得騰誌承和那個狐狸精你儂我儂,直接說:“誌承,你聽我說,羲陌說我要離婚的那話是騙你的,我隻是把我的股份給他了而已,除此之外什麽事都沒做,你千萬別信他的話!”
然後就給騰羲陌打電話,把人叫了過來。
騰羲陌到時,人家一家三口正拿著小語種聊天,而他的母親坐在另一邊,除了拿著眼睛撒氣,什麽的不能做。
見著這一幕,騰羲陌先嗤了一聲,然後說:“如今這模樣,如果被我外公知道的話,隻怕爸爸你連最後三分之一的財產都留不下,隻能全部送給我媽和我呢!”
然而,這話說出來,首先斥責他的不是騰誌承,而是江芝樺。
江芝樺現在就像是一個喪屍了理智的人,根本聽不得人說任何讓她和騰誌承分開的話,哪怕說這種話的目的是為了她。
“你閉嘴,你還是不是我兒子,讓我和你爸爸離婚對你能有什麽好處?”江芝樺狀若瘋狂。
騰羲陌冷眼看著那邊三個人,說:“對我沒什麽好處,但是可以讓你不用像一個搖尾乞憐的狗一樣留在這裏看他們的眼色。”
這話說出口,江芝樺憤怒至極,一個巴掌抽到了他臉上去。
這並非是第一次被人打臉,但卻是最痛的一次。
騰羲陌並沒有去管自己火辣辣的臉,而是朝著他父親說:“我今天過來主要是告訴您一聲,我既然能不顧忌的你的麵子,拆封騰氏。自然也不會受製於我母親,再把公司還回去,哪怕你把她逼成了這樣,到時候受到反噬的也隻會是你,而不是我。”
說罷,又看了一眼江芝樺,說:“之前隻是覺得你蠢,現在看來,你簡直蠢不可及。我能幫你的隻有如此,日後如何,你好自為之吧!”
說罷,又看了一眼一副勝利模樣的騰呈宴,離開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