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9章 模糊記憶
慕野看向了她,心中竟然有點小雀躍,心上人作為皇族公主,竟然願意跟著他們,遠離帝京。
「大家今天就先好好休息,讓人收拾好的東西,明天就走。」這個滿是回憶的帝京,她不想再留。
而且,她感覺,龍炎幽不僅將關於她的一切給忘了,還對她有股恨意,她不明白,這恨意是哪裡來的。
從他離開丹界被甩出來睜開的第一眼,他眼中不再有她的影子,恨意更是從睜開的第一眼就已經有了。
做不成戀人,也不想做仇人,所以她選擇離開,至少還能留下曾經美好的一切。
慕雲眼中帶著疼惜,他作為二哥,實力卻是最低的,既不能為妹妹做出貢獻,還要妹妹來保護,他這個二哥做的很失敗。
慕無心轉身離開了眾人的視線,往沈清的院落而去,她剛剛生產,肯定不能使用空間傳送,所以她必須要讓他們母子四人,進入天水滴,才能保證途中沒有意外。
沈清正在喂老二,她就到了,「小姑子,來了,快坐。」
慕無心坐在她面前,看著老二那個鬼精的樣,她忍不住捏了捏他肥嘟嘟的小臉,開玩笑的開口,「以後把這個給我養吧!將來也能有人給我養老。」
「你怎麼可能沒人養,你那個王爺呢!將來你們也會有孩子的,怎麼也輪不到我兒子來養吧!」
慕無心扯了扯嘴角,「我和他沒有可能了,你給還是不給?」
「給你,給你,我生了四個,給你養一個又如何,不過小姑子,就算不給你,以後他們也會給你養老的,別那麼悲觀。」
她沒有問慕無心為什麼和龍炎幽沒有可能了,作為現代來的人,分手這種事,再正常不過了。
小傢伙吃飽了,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看她,揮舞著小手,似乎要讓慕無心抱,而她也接了過來,「我想你應該能聽懂我們說得話。」
小傢伙還沒有回應,沈清就暼了她一眼,「他怎麼可能他聽懂,從出生到現在兩天了,都沒見他哭過。」
慕無心不跟她爭辯,而是看著手中的小傢伙,「讓我猜猜,你從哪裡來的,地球,還是宇宙?」
小傢伙吹了個奶泡泡出來,但是慕無心不明白他的意思,象徵性的問,「吹泡泡的意思是地球?」
「哇啊啊!」你真聰明,看來也是個地球人,但是你怎麼不避這這個便宜娘親呢!
「還真是,沈清,沒想到你生了個現代魂的寶寶,以後咱們可能就有共同語言了。」
小傢伙看了沈清一眼:原來也是個地球人。
「你真是現代來的?」沈清驚訝的看著從不哭的兒子問道。
「啵。」小傢伙吹了個泡泡,啵的一聲破了,應該是在回應她,不過也就一會,他就閉上了眼睛。
作為一個偽嬰兒,真的很累,吃飽就睡,睡醒就吃,一天除了吃喝拉撒睡,啥也不能幹,就連一句話都不能說。
他是真不知道,眼前這個自稱是自己小姑姑的女孩,是怎麼看出他有問題的。
看著他閉上了眼睛,慕無心才開口,「明天我們就搬家了,今晚該收拾的東西你都讓人收拾一下,明天送你們去一個地方。」
「搬家?這麼突然?」沈清疑惑,這好端端的怎麼就搬家了呢!
「嗯,我知道很突然,但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事端,咱們還是離開帝京好,放心,不會讓你們母子舟車勞頓,好好休息就行,一切交給我安排。」
沈清點點頭,「你也別太難過,只是一個男人而已,對於咱們來說,一生遇見的人很多,他可能只是過客。」
慕無心扯了扯嘴角,「我知道,你們先休息,我先回去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街道上燈火通明,慕府卻忙碌了起來,每個人都在收拾東西,既然要離開了,那就把能用的都帶上,不能用的就讓它在這裡吧!又不是永遠不回來。
慕無心躺在屋檐上,看著帝京的燈火,唇角上揚,眼中卻沒有焦點,似乎在回憶,似乎在做最後的告別。
王府,龍炎幽正在靜靜的打坐修鍊,他在知道慕無心是靈皇八階以後,他就迫切的想要強大。
可是無論如何,他都無法進入狀態,每次快要進入狀態的時候,腦中都會有個模糊的身影出現。
每次都恰到好處,似乎在提醒他,忘記了很重要的人,可是每次他想要去看清楚那個身影的時候,身影都會很快消失。
龍炎幽在黑夜中睜開眼,雙眼滿是陰霾,「你到底是誰?」
他摸著心口的位置,哪裡那裡似乎空缺了一塊,怎麼都不完整。
他拿出婚書,上面寫的確實是他的名字,不過那個字跡是他的。
修長的手撫摸上了慕無心三個字,這一刻,他才發現,他的手掌竟然沒有繭,白而修長,跟個閨中小姐一般。
眉頭緊鎖,卻找不到原因,他記得他常年練兵,手掌的繭很厚的。
「雲。」
雲刷的一聲,出現在他面前,「王爺。」
「聽府中的家丁說,這三年我都沒有回來過,知不知道我為什麼離開,離開又幹什麼去了?」
「王爺,您是昏迷了,被王妃帶走的,她說她能找到讓你醒過來的方法,所以她帶著你離開了三年,屬下並不知道,這三年王妃都帶您幹了什麼。」
「昏迷?為何昏迷?」他已經懶得糾正雲的叫法了。「萬獸攻城,王爺你和王妃帶著修羅殿還有暗影樓的兄弟一起抵禦外敵,這些妖獸有幾個靈皇,本來勝券在握,但是大蛇白色的尾巴甩出了一節骨頭,王妃去接骨,而你去
擋住幾個靈皇的合力一擊,這一擊,讓你身受重傷,王妃一人將剩下的靈皇還有蠱王給滅殺,之後就帶著你離開了,再次出現,就是昨天。」
龍炎幽聽著雲的講述,腦中又有了畫面,這次雖然模糊,但是大蛇的身影是那麼的清晰,還有那些妖獸。深入去想的時候,他的腦袋總是疼的像裂開,導致他不敢深入細想,每每到了關鍵時刻,他就要被迫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