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四章 迫在眉睫的醫療期
晚上林墨回到家裡,似乎今天除了田家的事情以外,並沒有發生什麼節外生枝的事。
然後在他回到湯臣一品別墅后,卻發現薛老三正在客廳里等他。
「老三?」
「大哥你回來了。」
薛老三上去說道:「你交代我的事情我已經做完了,秦嘉雯他是心思憂慮過重,我給他施了針再開了幾副葯,估計過不了兩天就能好過來了。」
林墨點點頭。
「辛苦了。」
林墨拍了拍薛老三的手臂,隨後老三問到了這麼一個問題。
「可是大哥,秦伯父這邊的事情你問了嗎?秦嘉雯的事情都還不算什麼,秦伯父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林墨說道:「還沒有,我想著等,岳父從方艙里回來以後再去說這個事情,現在說我怕岳父有點接受不了。」
可是老三有點著急了。
「再接受不了也要說啊!伯父的病那麼嚴重,能早一天治療就早一天。」
此時,樓上的丫丫聽到了二人之間的爭吵。
「爸爸!誰生病了?誰病得那麼嚴重啊?」
「是爸爸嗎?還是媽媽?」
林墨瞪了薛老三,一最後趕緊跑上去把丫丫抱了下來。
「沒有誰,就是爸爸工作中的一個同事,病得有點嚴重。」
然而丫丫這個年紀也不是那麼好騙吧,她趕緊問著旁邊的薛叔叔。
「薛叔叔,你剛才說的秦伯父到底是誰呀?」
薛老三沒辦法也只能將計就計說那是林墨工作中的一個同事。
「你們總是把丫丫我當成小孩子,我哪裡就這麼容易被你們騙了,哼。」
丫丫撅著嘴找到客廳的茶几前,打算拿兩個糖果。
林墨趕緊上去對丫丫說道。
「丫丫乖啊!這真的就是爸爸的一個同事,你不要多想了。」
很快隨著家庭成員陸陸續續回家了以後,丫丫也很快把這件事情拋出腦後了,他享受著所有的家人都圍在自己身邊的感覺。
薛老三也今天就著和她們一起吃了一頓團圓飯。
吳慧麗非常熱情地招待了薛老三,畢竟這大名鼎鼎的神醫可得要好好的招待。
秦遠博更是在酒桌上不斷地向薛老三敬酒說要不是,因為薛老三的關係幫自己找了這麼好的醫生,恐怕自己都還在躺在病房裡。
薛老三感受著他們秦家的熱情招待,很快也把之前催促林墨的事情給壓了下來。
等到一頓飯吃完了以後,吳慧麗他們都希望薛老三能夠在家裡住一晚上再走。
薛老三架不住他們的盛情邀請也答應了。
晚上二人在三樓的平台上又說起了這件事情。
「大哥,你到底在猶豫什麼呀?這種事情有什麼難以啟齒的嗎?」
「再說了,早發現早治療,這對於秦伯父來講,不是什麼難以接受的事情吧。」
薛老三不明白林墨心中的顧慮。
「不是,如今秦建平他們家的事情正在一個關鍵節點上,田家的人又跑到我們家裡來鬧了,這件事情如果一旦爆發了,別說什麼兄弟倆分家這種事情,大家只會把所有人都看成秦家的人,誰會管這些東西?」
「要是岳父這個時候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怕是秦家的名聲真的要跌到谷底了。」
薛老三還沒聽明白這道理對他們來講有什麼影響?
「這不是個好事情嘛?秦伯父生病住院,這不就坐實了秦建平他害人,竟然害到自己親弟弟頭上去了!」
「不是,我剛才說的那些都是,我擔心岳父會有這個想法,秦家的名聲好壞與我來講自然是沒有關係的,就算他們秦家臭名昭著了,我也有辦法能夠保證我妻女和岳父母之間的安危和落腳點。」
「但現在重點是岳父因為秦建平的事情,情緒本就有點不穩定,再加上他身體本就不好,如果我現在貿然地去,讓他回憶起曾經那些傷痛的過往,甚至於說我要和他說這是,研究病情的需要,我恐怕岳父一時間接受不了。」
「之前在送進病房的時候,我在病房外聽得真真的,其實岳父早就猜到了這個事情是秦建平乾的,當時岳父的情緒就已經十分不穩定了,直到第二次在方艙隔離的時候,岳父直接和秦建平動了手,我現在是真的很擔心岳父的身體。」
薛老三也算是聽明白林墨的顧慮了。
「你的意思就是說怕這個事情太大了,會讓秦伯父接受不了從而走極端。」
林墨點點頭。
聽到這裡的薛老三也長嘆了一口氣。
「被你這麼一說,我也是心裡著急得很,可是到如今這事兒只能這麼辦,拖得越久這個病情就越嚴重,到時候真要拖成絕症了,我就算窮盡一生醫術也救不回來。」
「這樣吧,我想辦法在蘇城多住幾天,你趕緊趁這兩天和秦伯父把這個事兒說了。」
林墨點點頭。
「你再給我點時間。」
深夜裡,林墨實在睡不著,一個人坐在酒櫃的吧台上面喝著悶酒。
秦遠博穿著睡衣打算下來透透氣的,結果就看到酒櫃那邊的燈還亮著。
「怎麼一個人喝悶酒?」
林墨看到秦遠博來了,立馬熱情地招呼著。
「爸,你怎麼還沒睡?」
秦遠博也就是含糊其辭地說我,自己睡不著,年紀大了。
然而秦遠博看著林墨這麼沉重的心事,意味深長的說道。
「這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有些事兒啊,不是你靠一己之力就能夠解決得了的。」
「我這把年紀最頭疼的就是我的女兒了,不過我現在完全沒有了顧慮,因為我女兒嫁得好嫁給了你這麼一個負責任的男人,我就算有一天合眼了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林墨聽到以後總覺得他這明顯是話裡有話。
他微微側過頭看著秦遠博。
「丫丫晚上的時候都跟我說了,他說薛老三告訴你有一個秦伯父病得很嚴重。」
「我估計薛老三口中的秦伯父就是我吧,我雖然不明白,我到底是身患了什麼絕症,但是林墨如果實在為難的話,不治療也是可以的。」
林墨聽到以後十分激動地喊道。
「那怎麼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