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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劍亂。第十七章 朋友

  灰衣男子聽后,大笑一聲,看著亞索說道:不知這天下愛管閑事之人如此之多,本人心血來潮想飲酒作樂,卻不知引來懷疑,成了雞鳴狗盜之人,敢問這天下還有沒有本人的客身之地。說完,他的左手持懷準備飲酒的同時,他的右手摸向了桌上的神秘似劍的物品。


  亞索的洞察之色不容小視,他早就注意到灰衣人的一舉一動,他想,是與不是,試試便知,罷了,他背後的劍刃悄然而出,直接刺向灰衣人的面部。


  而灰衣人並沒有失色,而一如即往的常態。亞索的劍快要刺中灰衣男子的同時,只見他坐在木凳上向左突然移動,右手持神秘物品揮向亞索,直接與亞索的劍尖相撞,纏繞在神秘物品上布條瞬間被劍力崩散,呈現出的竟是一把閃亮亮的白劍,白劍普通,普通的如鐵劍一般,只是它的主人卻是一名強者,坐如泰山,劍指之處卻是被亞索注入靈力的劍刃。


  「怎麼可能!.……」亞索反覆的問自已,不僅眼前的劍刃不是古劍,而且眼前的人卻有深厚的修為,因為他知道自己的「風靈之力」,雖力量沒有想象的那麼大,但一般與自已同等修為的劍客也要懼上三分,可面前的灰衣男子好像並沒有用太大的靈力,輕輕鬆鬆便擋下自己的劍刃,而且還是這麼精準無誤,竟然是劍尖指劍尖!

  灰色男子順手喝下一杯酒,右手輕輕一用力,只見他手中的劍白芒一閃,一道大力通劍而出。


  「砰。」輕脆的劍聲伴隨著亞索倒退幾步。同時亞索大驚,因為他感覺到這股力量,這其中有一絲謙讓,好像只要灰衣人用出全力,他便會五臟盡碎,倒地身亡一樣,只是灰衣男子並沒有那樣做,而是故意讓了亞索一招。


  喝酒後的灰衣人說道:朋友,你體內的未知氣息很濃厚,很純真,只是沒有發掘的更好,不過,也算可以了。


  亞索將劍別於身否,雙拳抱立彎腰說道:閣下剛才誤會你了,還說出了有辱閣下名譽的話,在下在這裡賠罪了,還望閣下不要放在心上。


  灰衣人接過一隻新的杯子倒滿了酒後,他仰天長笑道:我不會放在心上的,只是……,說到這裡,他手中的這杯酒突然丟向亞索,亞索也是伸手一接,而後灰衣人又說道:只是你要先喝了這杯酒。


  亞索聽完,明白了灰衣男子的意思,他笑了笑,一杯酒倒入口中。


  這時灰衣男子一聲輕笑,道:不如你我二人把酒歡如何,望盡這天下愁事如何,來吧,讓我們把酒而歡吧。


  灰衣男子笑道:在下劍無傷。


  「在下亞索。」


  兩人伴夜把酒歡,就像遇到了各自的知己,說不完的話伴隨漫漫長夜匆匆而過……

  一人是亞索,一人是劍無傷,兩人相見如知己,把酒而歡,三更關門的酒樓也沒再提關門,漫漫長夜,把酒做伴,兩人無意間,劍無傷卻提起了自己的往事。


  亞索拿酒敬道:劍兄,你我皆視酒如命,何不結為兄弟,走遍這天下之路,喝遍這天下好酒如何。說完他飲酒而笑。


  「哼哼!」


  劍無傷冷哼兩聲,喝下一大口烈酒說道:兄弟?什麼是兄弟,難道你似他如命,他視你如芻狗,你用命護他,換來的卻是背叛。權力,能力卻只能用兄弟來鋪路。說完后,又倒酒狂飲一口。


  亞索聽完之後,頓入沉默,他理解這種痛苦,他也經歷過,這是心中無法抹去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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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亞索沒有再說話,而是仔細聆聽劍無傷的故事,因為亞索知道一個男人酒後吐的都是真言。


  劍無傷緊握拳頭,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出有很深的恨意,他終於還是說人,亞索聽了很久,這才知道。


  原來劍無傷是鬼劍派第九代大弟子,他是同齡中唯一達到劍宗初級劍術修為的人,他是鬼劍派掌門人最驕傲的弟子,他曾以己身之力,立七派中於不敗之地,曾不為人知的鬼劍派也因劍無傷成為七派中的霸主之一。


  可天才總有情,他是大弟子,他的身後是二師弟,二人關係如親兄弟,二人互相練習劍術,修鍊靈法,當時只有劍皇初級修為的二師弟僅用了半年的時間,就達到劍皇巔峰修為,只差一步便能於劍無傷平起平坐,而劍無傷的修為不知為何卻一直停止不前,一直保持在劍宗初級修為,而與他情同手足的二師弟,他的修為卻在突飛猛進,而劍無傷不知道的是,二師弟的所做所為卻是一年後的大弟子之爭。


  時光如煙,匆匆而逝,一年很快過去了,鬼劍派一年一次的大弟子之爭開始了,七大劍派中都有一模一樣的規矩,每過一年,便會舉行大弟子之爭,因為他們只崇拜強者,也只有更強者才能繼承下一掌門人之位。


  而被眾弟子崇拜的一代天才劍無傷,他們始終認為劍無傷仍然是不可戰勝的。當然弟子有很多,想做大弟子的人也不少,他們躍躍欲試,但終被劍無傷擊敗於劍下。


  當劍無傷站在比劍台之上,享受著眾人仰望的開心時,他身後,上來一位少年。


  「劍師兄,還有我呢!」


  劍無傷轉身一看,他永遠忘不了面前的身影,面前的他竟是劍無傷昔日的兄弟,他萬萬沒想到,眼前的二師弟會有一天對自己出劍。


  劍無傷笑了笑,道:二師弟別開玩笑了,你我二人同為兄弟,你也說過永遠不會和我爭大弟子,再說你的劍術也不行。


  「二師弟,我知道你是開玩笑,快下去吧,等會咱倆去喝酒。


  他還是認為,他心中的兄弟,不會做出那種事,可事實出乎了劍無傷的意料之外。


  少年聽后,臉色突然深沉了起來,底頭沉聲的說道:你永遠都認為我是小孩子,自上一次敗於你的劍下,使我失去了大弟子的位置,我就立下誓言,下一次的大弟子之爭,我定要擊敗你。說罷,少年拔劍指向劍無傷,眼神中充滿了恨意。


  這一刻,時間似乎靜止了,眾人皆不說話,都為眼前的少年感到吃驚,他們知道曾經不為人知的小弟子,如今已經是劍宗級高手。


  劍無傷還是抱著不相信的心態輕笑一聲,道:二師弟,不會吧,你真會開玩笑,是不是想喝酒了,走,喝酒去。說話間,他便往前走去,一臉和藹的表情迎了上去。


  而少年卻咬牙切齒,眼神中的恨意轉為了殺意,他狠狠的說道:收起你那噁心的臉。說罷,他的劍通臂而出,刺向劍無傷。


  當少年這些話說出的同時,劍無傷一切都明白,他側身一躲,躲過那致命的一劍后,跳在遠方的同時,他手中多了一把白亮的劍刃。


  這時少年迎面殺來,劍無傷也揮劍而上,劍法縱橫,靈術交錯,打的分不清誰更勝一籌,因為他們的劍法和靈法簡直一模一樣。


  劍無傷很後悔,他後悔自己為了所謂的兄弟,卻忘了自己的修鍊,再看昔日的兄弟早以與自己平起平坐,而且很可能已經超越了自己,更為可怕的是,自己的劍招,靈術早已經被摸透了虛實,他越想越後悔,他的心不再去軟,他使勁咬牙使他平靜了下來。


  兩人分開一些距離后,劍無傷坦然一笑,道:即然如此,我也不會再手下留情了。說罷,他化為一道紫芒向少年衝去。


  少年揚嘴一笑,露出詭異的笑容,也化為一道紫芒迎面向另一道紫芒衝去。


  劍無傷使出了自己為之驕傲的靈術,可讓他震驚的是,少年的修為早已突破了劍宗初級,所含靈之力並非他能抵擋。


  兩道紫芒相撞,比劍台被產生的力量波動裂為兩半,二人站於裂縫之中,兩劍對峙,少年臉上是嘲笑的表情,劍無傷原來蒼白的臉色,瞬間變得通紅,最後他終於頂不住了,劍立於地面,一口鮮血破口而出。他明白,修為的差距是生與死的差距,而這一差距差點要了自己的命。


  少年跳上比劍台之上,持劍俯視眾人,說道:看見了嗎,這才是真正的鬼劍術。又指著劍無傷說:這就是曾經的劍術天才嘛,不過如此。劍師兄,你輸了,你輸了一切,離開鬼劍派吧,這裡只屬於勝者。


  (劍派中有特別規定,大弟子之爭,若被大弟子擊敗不必退出劍派,可繼續修鍊,而大弟子被擊敗則永遠離開劍派,這是非常殘酷的規則,一切皆為強者而定。)

  劍無傷知道在自己輸的那一刻,就註定被劍派拋棄,從而一個人浪跡天涯。而讓他更加氣憤的是,他的二師弟為了排除異己,竟在繼承掌門人後,對派中不服之人進行暗殺,從而鞏固自己的地位,而讓他感到意外的是,他的二師弟竟派人暗殺於他,這一刻,他明白,世界上更本不存在什麼道義,存在的只是無盡的權力和慾望。


  鬼劍派是魔界邪派,但亞索並沒有因為這樣而重新看待一個人,在他心中,天下存有道義之人皆為兄弟,不存在劍派之分,更不存在國界而分。


  聽完之後的亞索,心中卻有一絲憎恨,他感嘆這世間的種種不公,為何心懷道義之人往往沒有好下場!

  亞索雙手端著一碗酒,道:劍兄不必悲傷,真正的強者是心懷天下的人,而劍兄便是此人。來,讓我們喝個痛快,把那些煩心之事通通借酒忘於九霄雲外吧。


  「心懷天下?」這四個字在劍無傷心中重複浮現,他沒想到面前的人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份,竟與兄弟相稱,天下中的道義己蕩然無存,人生更難遇到幾知己,人生本無幾時光,何不喝一天,快樂一天。


  人生漫漫如雲煙,

  天下紅塵皆浮雲,

  何不借酒忘前憂,

  可惜添酒更為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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