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國恩仇錄。第三章 天上也會掉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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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少年,讓你想起了自己的遭遇?」
正當亞索將要閉目養神時,只聽盒中東道帝君來聲。
亞索用意識說道:「遭遇雖有所不同,相同卻是,都是孤苦之人!」
東道帝君說道:「你收他為徒,且不是讓他在走一遍你走過的路?」
亞索說道:「也許吧,從他的名字我便看出,他的一生怕不是離不開劍了,勸他回頭,已無可能,唯一的辦法便是讓他親自體驗江湖之苦,方能明白恩恩怨怨,只是造就了更深的殺戮!」
東道帝君說道:「索兄啊!你都無法放下,你教出的徒弟,會有放下的感悟?」
亞索輕嘆道:「我放不下,我會勸他放下,若他也放不下,那他教出的徒弟,也會勸自己的徒弟,也許總有放下的一天吧。」
東道帝君笑道:「你啊,總是這樣,總是這麼樂觀,總是說一下安慰自己的話。」
亞索輕微一笑道:「還是東道兄了解我。」
東道帝君一聲長嘆,說道:「隨你而去吧,借你也許一用,也許一切都是自然,天地是自然,萬物皆是自然,我勸你,如你勸你的徒弟,是不可能成功的,還不如隨你們而去,好了,本龍要睡覺了。」
亞索看了一眼熟睡的劍逍遙,為他披上自己的披風,而後獨自等待著天明。
孤影伴雪,風嘆無聲……
天日照空,乃無陽光……
百里雪道,已無風雪來……
亞索喚醒劍逍遙,上了路。
百里雪道上,劍逍遙想到晚上師父為自己披上披風,心生感動。
「師父!」
亞索停下腳步,問道:「怎麼了?」
劍逍遙說道:「多謝師父昨夜的關心之恩。」
亞索大笑道:「你呀,為何這麼多禮?你也說了,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師父關心你,照顧你是責任所在,不必言謝。對了,以後只要沒外人在,你我師徒,便不用那麼多繁文縟節,師徒如朋友,坦誠相見,且不樂哉?」
劍逍遙一驚,說道:「師父還真是與眾不同,即不失為師之風,又能讓徒弟服氣,只是這樣,真的會好嗎?」
亞索笑道:「你呀,你只要知道我是你師父便是,什麼禮不禮的就讓它隨風而去吧。」
「逍遙啊,你要想學為師的這一身劍功,第一步得先學習洒脫,只有洒脫還不行,還要飲酒,所謂一劍一酒一逍遙,希望你這個逍遙能過做得到。」
劍逍遙尊禮道:「弟子受教了。」
亞索唉了一聲,說道:「你看看你,為師才剛說完,你便又來了一套繁文縟節。罷了,你慢慢適應吧。」
「逍遙知道了。」
亞索滿意一笑,說道:「這不就對了?你名字中有逍遙二字,只當學會逍遙不是?」
劍逍遙應了一聲「是」,后說道:「師父為何不御劍?這樣徒步而去雪城,恐怕要走上一個月。」
亞索說道:「第一,為師並不是不會御劍,而是怕你受不了劍光之力,第二,這裡並非劍之大陸,還需少露鋒芒,第三,你亳無御劍之力,我御劍,你又跟不上我,故此還是走路的好。」
劍逍遙拿出百里雪,說道:「師父你看,弟子可以拿起百里雪。」
亞索驚呀道:「我怎麼忘了這樣的細節!你為何能拿起!你並無可以拿起的劍功,難道你是傳說中的天才?」
劍逍遙笑道:「師父說笑,不是弟子天才,而是這御劍之力是父親生前傳於我的,但只有一身御劍之力,卻無一絲劍功,我也只能用來逃命了。」
亞索說道:「看來你的父親也是一位有故事的人。」
劍逍遙說道:「父親的功績,逍遙羞於開口,但是我保證,父親決對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也算是行俠仗義吧。」
亞索一笑,心中已有了答案,也不再追問,說道:「師父當然相信徒弟了,即然你能御劍,我們要快些了。」
劍逍遙說道:「師父從劍之大陸而來,對冰雪之國路自然不熟,就讓逍遙為師父帶路。」
亞索一樂,說道:「好,好,好徒弟。」
說罷,只見劍逍遙化劍馭空而去,亞索伴其左右,同時也收斂自身靈力,身怕一下子超了前面帶路的劍逍遙。
御劍而行,瞬息百里,只見雲層之下,一座巍峨之城雄立於止。
劍逍遙俯衝而下,亞索緊隨其後,轉眼間,劍光落地,正好落在城門之外,只見牆上刻著兩字「風城」。
亞索見到城名,說道:「風城……,這個名字我喜歡。」
劍逍遙說道:「風城表面看著安寧,實則已被鬼谷所控,城中百姓有苦不敢說,只好任他們欺凌。」
亞索問道:「你口中的鬼谷,是昨日那些追殺你的人?這鬼谷究竟是何來歷?」
劍逍遙說道:「說來話長,逍遙有點餓了,還是先進城,讓逍遙給師父慢慢道來。」
亞索輕點了幾下他的額頭,說道:「好吧,先進城去。」
進了城,沒走多遠,亞索隨了劍逍遙的意,找了家麵館,聽說裡面有他最喜歡吃的面,至於什麼樣的面,亞索不曾見過。
劍逍遙吃面上亳不客氣,狼吞虎咽地,很快吃掉了六碗,吃到第十碗才停下來,打了個嗝,終於是吃飽了。
亞索只是叫來一壺酒,一邊品酒一邊賞著劍逍遙的吃相。
劍逍遙吃完之後,看著面前師父奇怪的眼神,問道:「師父為何只喝酒?難道不餓嗎?」
亞索搖搖頭,說道:「吃飽了?」
劍逍遙點點頭,應了聲「嗯」。
亞索喝下最後一口酒,說道:「吃飽了,去把賬結一下吧。」
劍逍遙一愣,說道:「師父沒銀子嗎?」
亞索笑道:「我看你吃的如此豪爽,以為你很有錢呢,所以,師父也順便叫了一壺酒,沒想到,徒弟你也沒錢,這下可好了,難道要來一場霸王餐?」
劍逍遙有些害怕的說道:「那師父先逃,弟子墊后!」
亞索也沒有生氣,安詳的說道:「師父可不是吃霸王餐的人,我沒銀子的時候,一般都會有人來送。」
劍逍遙苦思道:「天上也會掉銀子?」
話剛落,只聽一聲破音,見那麵館之門被人踹破,有十人踏門而入,劍逍遙一看,竟是昨日追殺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