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國恩仇錄。第九十章 高瞻遠矚者
魔劍天者,「不知之界」,「魔神」六千子嗣其中之一,當宇宙界域劃定界線后,通往此界的通道全部關閉,只有擁有大神通者,亦能憑一人之力開闢異界空間,如人皇,鬼主,皆能運用功力打那裡道路,只是毫無好處可尋,也不必去往不知之界。
玉簫子繼續說道:「他為追尋可逢敵手,闖蕩六界,其中不知敗了多少不世強者,只是他始終不明白劍之真道,敗給他的對手無一好下場,也許劍本不適合他,劍為護生,不為殺生,劍者若不懂得劍下留情,那他的存在,即是蒼生所不容的,封印已有萬年,不知他領悟到沒有。」
夢傾池說道:「沒想到雪國竟有異外強者,可若得他的身份,卻非那麼簡單。」
玉簫子說道:「確實如此,他的人格,不容易模仿,除非……」
亞索緊接著問道:「除非什麼?」
玉簫子望著封印之處說道:「除非能進入陣中與他相見,得到他的允許,在將他的人格傾囊相授於風靈兄,這樣一來,即能得他相助,又能說服於他,讓他不再為惡。」
亞索點頭一下,說道:「可以,為了計劃能順利進行,我願意一試!玉簫兄一切拜託了!」
夢傾池對玉簫子說道:「如有用到傾池的地方,傾池必儘力而為。」
玉簫子輕「嗯」一聲,說道:「好!那請傾池助我開啟封印通道!通道開啟之後,風靈兄要把握好時間,若不成功,就及刻返回,否則會被封在其中,切記,只有一柱香的時間。」
亞索答應之後,玉簫捻動陣訣,只見他雙指一指,一束白色光華映入陣中,陣生效,生出一道宇宙漩渦,亞索化劍光進入陣中。
進入陣中之後,亞索腳踏虛空而行,面前是望不到盡頭的宇宙世界,只見四根連接星海的劍索通往一處極黑之地,如一團黑雲,似乎鎖著什麼可怕的存在。
在亞索快要靠近之時,又見極黑之處忽閃兩點紅光,時有時無,如兩隻一直閉合的眼睛,他靈識一掃,果真有人存在,那紅光,正是那人的眼中之光。
亞索當即說道:「魔劍天者。」
四字一出,那四根劍索開始巨顫,無邊劍壓化風而來,亞索不動如山,任那劍壓撫身而過。
四根劍索本暗淡無光,此時卻是紫光大放,將劍索通往的極黑之處照亮,只見一人四肢懸鎖其中,他頭帶凌雲冠,身著紫光甲,臉色冷俊懾人,特別是那雙血紅色瞳孔,幽幽駭人!
「你是何人?為何認得天者之名?」
萬年時光,寂寞已久,初見生人,又是想起陣外世界?
亞索斬釘截鐵地說道:「我是你需要的人,也是可以幫你的人。」
魔劍天者長聲一笑,不知笑出了多少滄桑之歷,說道:「人間是一處虛偽之地,上面之人皆不可信之,區區隻言片語,天者怎可信你!?」
亞索說道:「我沒有讓你相信之處,但我知道你的聲名,你是不可一世的域外天者,劍下斬之強者不知何其之多,你只信自己手中的劍,因為劍無情,但你犯了做為劍者的基本品質,你心中只有對手,卻無尊敬,所以你之聲名,可謂是臭名昭著,雖人人畏之,卻也是人人不服,你殺人誅心,雖為勝者,卻未得到任何人的認可,這些聲名,不如虛名,不如不要的好!」
魔劍天者似氣非氣地說道:「你在罵天者?」
亞索嚴肅地說道:「只是事實而已。」
魔劍天者笑道:「如你之見,何為劍道?」
亞索說道:「劍取俠道,俠取君道,君取蒼生。劍之真道,尚分善惡,何人該殺,何人留情。一念之間,黑白立叛,劍心不濁,劍道不折。是為真劍者!」
魔劍天者說道:「諸多堂皇之詞,何能證明你為真劍者?」
亞索冷哼一聲,說道:「我願如你之法而證明!」
魔劍天者長視了亞索一段時間,那血紅之瞳似在暗示,你好大的膽子,你可知死字為何,你勇氣可嘉,亞索也看到了其中的意思,眼神中沒有一絲膽卻,有的只是無所畏懼!
「天者被陣法所困,無法出劍,你可敢與元神之勢進入天者的天地之中,再與天者一較高下?」
何為他的天地?也就是他的意識之中。
「有何不敢!」
還未等魔劍天者應聲,亞索已元神出竅,至他的天靈而進,到了他的意識天地之中。
意識天地之中,天地雙分,萬物如初,只見魔劍天者御空其中,一副威武之姿,如笑眾山之小,獨他凌絕之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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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天獨地之劍自天穹而降,引天地雙顫,異象四生,劍鋒之鋒芒,無光自閃,劍鋒無氣卻因天地之氣而生無匹劍氣,可謂浩瀚無邊之象!
劍落魔劍天者之手,聽他而道:「魔鋒一劍,天者與你一劍定勝負!」
亞索應道:「一劍之後,方明其理!」
只見魔劍天者右手御劍,左手畫訣為印,印入劍鋒,驚出不世劍招,是為「魔劍錄」!
亞索不敢輕敵,靈力提至十層,身後劍匣飛出一劍,是為九劍之一「紅坤」,其招為風靈九劍第一式「風破萬劍」!
雙招齊出,前者之招出,如紫星而來,後者之招出,如至彎劍芒而來,相撞之時,驚起了天地驚濤,萬物寂滅,天地即毀,二人不知誰勝誰負,皆回歸本體之中。
亞索元神歸竅后,右臂仍生有接招后的痛處,可見魔劍天者之強悍!
魔劍天者長舒一口氣息,仰頭一笑,說道:「你得到了天者的認可,你來此為何?」
亞索凜然道:「承天者之人格,護人間生靈之萬千!」
魔劍天者繼續問道:「承者何名?」
「風靈子!」
「天者傳你吾之人格,可負之?」
「命在一日,不負一日!」
魔劍天者終於滿意地點點頭,而後將自身人格傳於亞索,頓時,亞索化身為魔劍天者,身同感受之後,才知身份不一的艱難之處。
魔劍天者隨後說道:「你得天者之人格,將替天者往人間看一遭,即如此,天者之魔鋒便允你使用!」
話落,魔鋒帶鞘顯現亞索手中,如此威倫之劍器今在眼前,才知其主人為何強大!
而陣之外,玉簫子和夢傾池深感時辰將至,封印通道即將關閉,二人擔心之時,一人一詩號由通道而出。
只聽……
「君子非君子,小人非小人,乃為高瞻遠矚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