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掌控命運
黑風老妖的喊聲雖然急事，還是慢了一步，鐵牛的手已經落了下來。
「啊！」
一聲慘叫，回蕩開來，鐵手的手縮了回來。
「好痛，好痛，生孩子不是他痛嗎？為何我也痛？」鐵牛有些怕了，看著葉凱的眼神變了，就好像看到了怪物。
黑風老妖看了一眼兒子的手掌，那裡如同被燙傷，竟起了水泡，還沒等他為鐵牛治療，讓他吃驚的事情出現了。葉凱身上釋放出一道光芒，那光芒如同符文，一閃之下，竟融入到他的眉心處消失不見。
「符文印記，這不是普通的符石？」黑風老妖心裡咯噔一下，他盯著葉凱看了很久，腦海中閃過一個又一個念頭，最終從懷裡摸出一枚黑色的丹藥，遞給鐵牛的同時，道：「我先帶他回去，你吞下丹藥自己玩……」
「爹，他不是我的玩伴嗎？這你也搶……」鐵牛憤懣道。
黑風老妖帶著葉凱回到了洞府內，他沒有去摸葉凱懷中的符石，而是來到石床前，摸出一枚巴掌大小的玉石。那玉石通體白色，其上雕刻著複雜的紋路，黑風老妖盯著石頭看了許久，而後又放在床邊。
「原來如此，如果真的那樣做，我兒子豈不是還有希望？」黑風老妖眉頭一動，他嘴角勾勒出詭譎的笑容，看著葉凱的眼神冷了下來。幾步之下，黑風老妖來到葉凱身前，幾道法決打出，落在葉凱的眉心處。
這一次，葉凱身上沒有出現流光，黃蠟般的臉色恢復了血紅。
大約過了半柱香的時間，黑風老妖停止施法，他深吸幾口氣，扶著石床站了一會兒。黑風老妖臉色有些蒼白，剛才為了施展秘法，他消耗了大量的靈力，不過想到兒子的未來，他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夜深了，一夜無話，葉凱躺在冰冷的石床上，呼吸均勻，始終沒有醒來。
如此過了三天三夜，葉凱才睜開眼睛，他看到陌生的山洞，下意識的站了起來。剛起身，葉凱便發現全身上下充滿了力氣，彷彿一拳之下，可以打死一隻老虎。這樣的感覺，葉凱第一次遇到，他想不明白，為何睡了一夜，變得身強體壯了？
就在葉凱不解之時，黑風老妖走了進來，道：「你醒了……」
「對不起，我沒有照顧好鐵，少爺……」葉凱從嘴裡冒出這個稱呼，他其實更想喊對方鐵牛。
「沒事，以後你別和他玩了，你和他一起喝葯，一起看書識字吧！」黑風老妖一改先前的態度，對葉凱招招手，帶他來到山谷內。
對於黑風老妖的態度，葉凱有些摸不著頭腦，昏迷后究竟發生了何事？
葉凱沒有去想，他知道，現在想再多，也改變不了接下里命運。
山谷內，有兩個凳子，凳子前，則是一處光滑的石壁。
鐵牛坐在凳子上，神色期待，道：「爹，今天真的教我們認字嗎？」
「嗯！我不但要教你們認識，還會和你們說一些事情。」黑風老妖示意葉凱坐下來，而後手中多了黑色的毛筆，快速在白色石壁上寫寫畫畫，他畫得是一個地圖，地圖上則寫著許多蝌蚪一般的文字。
「我們所在的這片大陸，名叫天北大陸，大陸上平原不多，大部分都是崇山峻岭，我們這裡叫萬骨山，也叫埋骨山，周圍埋葬無數的屍骨。」黑風老妖頓了頓，他覺得說偏了話題，繼續道：「天地之間，存有靈氣，吸收修鍊，增加修為。」
「爹，靈氣是何物？」鐵牛問道。
「我們呼吸的是空氣，空氣中存有少許的靈氣，懂了嗎？」黑風老妖問道。
鐵牛搖了搖頭，道：「不懂！」
黑風老妖瞪了兒子一眼，他也懶得繼續解釋，見葉凱認真在聽，又說道：「這片大陸，便是我們生活的地方，你們只要知道，天地很大，我們所在的地方，只是滄海一粟罷了。現在，我告訴你們修鍊的方法，你們按照我說的去做。」
黑風老妖坐了下，來而後雙腿盤曲，道：「這是盤坐，然後閉上眼睛，清空腦海中的思想……」
葉凱按照黑風老妖說的那樣，盤坐而下，鐵牛則坐了很久，也沒會學會這個動作。
對於鐵牛這般身體太胖的人來說，這個難度確實很大，鐵牛學著學著便不耐煩了。
「爹，你騙我，不是教我們認字嗎？為何學這個？」鐵牛不滿道。
「先學盤坐，再學修鍊，然後認字，懂了嗎？」黑風老妖反駁道。
鐵牛搖著頭，道：「我不想懂這些，我只知道這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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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還是去玩泥巴吧！」黑風老妖看向葉凱，厲聲道，「你想玩泥巴，還是跟我學修鍊？」
「前輩如何安排，我便如何去做。」葉凱很聰明，現在千萬不能有自己的想法，必須按照對方所說的去做。
黑風老妖對葉凱的回答很滿意，他點了一下頭，道：「好，從今天起，你便和我學盤坐，修鍊，認字，等你學會後，再教鐵牛。」說完，他站起來，扶正葉凱盤坐的姿勢，道：「你先盤坐到天黑，否則，不許吃飯……」
葉凱這一坐，便是一天，期間沒有喝水，也沒有吃飯。
鐵牛玩了很久的泥巴，當天色快黑下來，才來到葉凱身邊，道：「你是不是傻，不陪我玩泥巴，非要學盤坐？」
「你可以玩，我卻玩不了。」葉凱意味深長道。
「為何？」鐵牛不解道。
「每個人命運不同，有些人一生下來便能吃飽飯，有些人卻活在擔驚受怕中，因為他不知道，哪一天便會死去，成為一堆白骨。」葉凱這些年經歷的很多，他看起來是個孩子，心智遠非同齡人可比。
鐵牛聽的雲里霧裡，根本不懂話中的意思，鬱悶道：「這和玩泥巴有關係嗎？」
「沒有關係！」葉凱嘴上這麼說，他心裡卻是另一番想法，暗嘆道：「你玩的是泥巴，你爹玩的卻是我，泥巴沒有生命，無法掙扎，我是人，我不能這樣受人驅使，這是一次機會，如果不能掌控命運，又怎能掌控未來？」
葉凱抬起頭，看向落山的殘陽，他的心冷了起來。
黑風老妖走了過來，見葉凱始終保持一個姿勢，他眼中驚訝之色閃過，正色道：「起來吧！從今天起，你們一起喝葯，喝完葯后不要睡覺，繼續盤坐，直到困了才能休息。如果哪天，你可以一夜不睡，記得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