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我像是一顆棋子
這麼一段時間,我去了大概半小時,謝丹陽到底去哪兒了。
不可能先回去,回去的話,她不會不給我電話。
我慌了,是因為我想到了不好的事。
第一次被打手們在這個鎮上打,第二次是被打手們綁架。
謝丹陽都在,難道說打手剛好出來遇到了她,抓她走了?
有可能。
被抓去了,能幹嘛?
像謝丹陽這麼性感漂亮的大胸女,被抓去了,還能幹嘛?凌辱是少不了的。也許還會囚禁起來,拿來接客。
我是真慌了。
我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又打了電話過去。
還是無法接通,我急忙發簡訊給她。
無法接通。
我突然想,對哦,謝丹陽帶手機出來了嗎?
拿著手機站著發獃想著該怎麼辦時,有人從身後拍了我一下。
我回頭過來。
正是謝丹陽。
我抱住了她:「你去哪了你!」
「怎麼了?我見你去那麼久,我就去旁邊超市看看買東西了。」謝丹陽在我懷中,不明就裡。
我放開她,說:「還以為你被人家給拉去,拉去賣了!」
謝丹陽推開我:「你讓我等那麼久,你說去一下子,我只能去逛超市,你找不到我你還怪我。」
我抓住她的手,說:「我不怪你,怪我好吧,對不起啊。可我回來了找不到你,我是真的擔心你被抓去賣了。」
「賣什麼賣呀誰抓我?」
「賣什麼?賣身啊你還能賣什麼。」
她掐了我一下說:「為什麼去那麼久?」
我說:「見那些人進了一個院子里,裡邊好像是淫窩,專門拐賣你這麼漂亮的女孩進去賣的。」
「你說真的?」
「廢話,我說的當然是真的,你也不想想看,這裡那麼多的紅燈店,那些人就是打手,管著這些店的治安。」
「你跟著他們去看,是想報仇嗎?」
「報仇,我沒那麼大的本事。我們回去吧。」
攔了一輛計程車回去。
在車上,我要抱她,她推開我:「幹嘛,想吃豆腐?」
我拉住她的手,她也不給我牽了,這謝丹陽,的確是讓我無法讀懂她。
側面看,尤其是在車裡看,謝丹陽更是迷人,胸脯高高,鼻子尖尖,長睫毛。
「看什麼?」她問我。
「看你漂亮。」我說。
「有多漂亮。」
「不知道。」
「你跟著那些人,你想報仇嗎?」謝丹陽問。
我低頭,沉默了一下。
然後說:「誰不想報仇呢,你想我以德報怨嗎?」
孔子說,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普京大帝說,被欺負的時候,就該第一時間反擊,我也想反擊,可我沒那個能量和那個本事。
我也只能憋著忍著。
謝丹陽輕輕說:「每次我看你都是只有被打的份。」
我也不生氣,說:「那是因為有你這麼個累贅,如果不是因為有你在旁邊,我早就,跑沒影了。哪還能站在那裡傻傻的被他們這麼毆打。」
謝丹陽笑了起來,笑過後拉著我的手說:「對不起嘛,是我的錯了。」
我握住了她的手:「其實這不能怪你,怪我自己太帥。我為什麼那麼帥遭人嫉恨,難道這是上天的安排?」
「你還要不要臉。」
「嘻嘻。」我在她小蠻腰上捏了一下。
她呀的叫了一下。
司機回頭過來看看。
她也掐了我一下說:「怎麼那麼討厭。」
「還有更討厭的。」
我的手就要往她那如王x丹妮般的大胸上蹭。
她抓住我雙手,放下來。
我就往她大腿那裡伸進去,她拉開了我的手:「別玩了,到了。」
「好吧。」
在監獄里和她分別後,回到了宿舍,看書。
在宿舍的夜晚,是特別的無聊,尤其是在監獄里,我記得有一個在廠里打工的朋友跟我抱怨說,廠里的宿舍住得差,周邊環境也不好什麼什麼的。
我寧願和他換啊,每天下班后,像我這種不用上夜班的,只能回到宿舍坐著,特別的無聊,想出去走走,也不知道去哪裡走。
你說在廠里至少能去逛逛幾個小店,打打撞球,打打籃球什麼的。
在這,我就是想去打籃球,都沒人陪。
不過傍晚下班還是有一些女的在打羽毛球的,徐男就曾叫過我去打羽毛球,只是我不想去。
打羽毛球沒意思,打籃球才爽,可恨的是全監獄就我一個男的,欲哭無淚。
不知叫上謝丹陽去打球她樂不樂意去,她那對胸,一跑起來,一定很有看頭,上下飛舞。
抱著謝丹陽睡覺的滋味,遠比李洋洋舒服啊。
唉,李洋洋。
我跟哪個女的,都會有男的跟我搶,居然還有為了女的花錢動用黑社會動手的,錢進那王八蛋。謝丹陽還問我要報仇嗎,我他媽的當然想,被他那麼侮辱,咽不下這口氣。可我確實沒能力也沒能量幹掉他,他有錢請得起打手。
我在想,他請的打手那個康雪也都知道,那康雪是不是和錢進是一起的?
尼瑪,如果他們兩是一起的,要是對付我,我會被整死。
想東想西的,翻來覆去,睡不著。
我還經常有伴侶發泄,那些監獄里的女人,沒有男人,而且是幾年甚至十幾年二十幾年的,可想而知,為男人發起狂來有多要命了。
我把書拿去給了丁靈,還是要委託徐男和沈月,徐男還是一百個的不願意,耐不住我磨她,在一番檢查這些書,確定沒問題后,她才答應了。
我開她玩笑說:「怎麼,你怕我在裡邊藏著毒品嗎?信不過我是不是。」
徐男說:「你的人品,我本來就信不過,我更怕的是,萬一有人在你書里動了手腳,藏著刀片什麼的。就是栽贓你,跟上次一樣,你有十八張嘴都說不清。」
「好好好,我的理解,你的麻煩送進去。再見。」
「哦問你啊,犯人什麼時候帶去給副監獄長看?」
「我得問問。」
回去辦公室就讓指導員幫忙問了賀蘭婷,我和夏拉說我和賀蘭婷是表姐弟,說什麼外公被她害死的鬼話,也不知道夏拉有沒有告訴康雪。賀蘭婷就那個目的,掩人耳目而又把水攪渾,讓她們根本分不清我到底是敵是友。
我自己,就像一顆棋子,我在算計人家,人家也在防備著我暗算我,相互利用,相互交錯,相互傾軋,也不知道哪天是怎麼死,也不知道是誰死。
想走出你控制的領域,卻走近你安排的戰局,我沒有堅強的防備,也沒有後路可以退。想逃離你布下的陷阱,卻陷入了另一個困境,我沒有決定輸贏的勇氣,也沒有逃脫的幸運,我像是一顆棋。
這遊戲一點也不好玩。
獵犬被獵人放出去,還有個目標,而我,被獵人放出來,只能乖乖聽她的話,也沒有目標,叫我幹嘛我就幹嘛,搞不好我這條獵犬沖啊沖,沖著沖著就衝進了鱷魚的嘴裡。
康雪幫我聯繫了賀蘭婷,說下午她有時間,讓我把選好的女犯們帶過去大禮堂排練廳。
讓徐男和沈月,組織了一些管教,帶著女犯們過去禮堂給賀蘭婷過目。
當我們到了那裡的時候,見別的監區的已經帶了她們監區挑出來的犯人,給副監獄長賀蘭婷審核了。
賀蘭婷穿著警服,威風凜凜,英氣逼人。
陳慧琳演過女警,穿上警服就很漂亮,氣宇不凡,賀蘭婷就有那樣的氣質。
她仔細的看著每個女犯的資料,然後自己提問問題,看起來她有點很不滿意。
我過去后,看了一下。
這時候徐男和旁邊另一個監區的管教聊了起來。
徐男問她:「你們監區的人怎麼了,都不高興的樣子。」
那個管教說:「我們帶來了三十多個,都是挑出來的,被罵了。說我們濫竽充數,別想著糊弄她。」
「糊弄副監獄長嗎?」
「是啊。」
「那怎麼辦?」
「通過的留下,不通過的,不夠就找人來繼續補上。」
徐男對我說:「還挺嚴的。」
我說:「沒事的,我們都已經審核過了,不論什麼方面都達標啊。」
徐男偷偷指了指丁靈,我看到丁靈,對哦,丁靈身高不夠。
我想了想,說:「應該沒問題吧。」
那些能選上的,興奮的跳了起來,沒選上的,哭的有,發抱怨的有,拍桌子的也有。
賀蘭婷狠狠瞪了她們一眼,頓時靜了下來。
到了我們監區。
果然是丁靈這裡,被賀蘭婷挑出來了。
她走過來看著我們,說道:「你是當我是瞎子嗎?這女的到一米六嗎?」
我說:「她,她是我特意選出來的,表現很好。」
賀蘭婷罵我道:「我之前怎麼和你說的,一定要夠資格!你這個,不行!」
我想和她說說求求她的,可當時好多人都看著,我一呢拉不下臉,二呢配合演戲吧,我都說了她和我不共戴天,我還能和她好言好語嗎。
我閉了嘴。
賀蘭婷就宣布,我們監區的,其他十四個人都通過,只有一個,就是丁靈,身高不夠。
回去另選。
丁靈當時眼淚就嘩啦啦的流了下來。
那些通過的犯人,開心的互相鼓掌擁抱慶祝,我偷偷靠近賀蘭婷說:「等下我給你打個電話,或者你打過來,我有事要彙報。」
她不說話,走了。
好囂張。
帶女犯人回去的路上,丁靈走到我旁邊,哭紅了眼睛,看看我,想開口求我的,估計她也不知道怎麼開口好。
我問她:「怎麼了?」
她低聲委屈道:「我,我想去。」
我說:「我試試吧。別哭了,我盡量努力,可我實在不能保證百分百通過,你要有心理準備。」
她擦了擦眼淚,默默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