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八章做了維斯的女人
我看著冷冷的薛明媚,無法相信,這就是薛明媚。
那在監獄里,和我同甘共苦,一起笑,一起苦,一起受難,互相救過對方的薛明媚。
那對我騷,對我鬧,對我笑,對我哭,對我悲傷,對我絕望,對我傾訴,對我溫柔的薛明媚,怎麼變成了現在這樣,她像一個陌生的人。
陌生到讓我心疼難受。
我無法接受現在的她,我無法接受她對我態度的轉變,我看著冷冰冰的她,感覺她有意的在我面前立了一堵牆,一堵很厚的冷冰冰的玻璃牆,我再也穿不過去,再也牽不到她溫暖的手,走不進她的心裏面,她也不願意走過來。
我有種想哭的感覺。
我想罵我自己窩囊。
可是,我真的無法接受她這樣的轉變。
我心疼的憋著眼淚,說道:「好吧,我們是沒有什麼情誼,所以,哪怕是弄死我,也無所謂了。」
她沒說話。
我問道:「你是環城幫的人?」
她說:「是。什麼搶地盤,打架,打你們,都是我組織的。」
我說道:「我不管你怎麼加入了這幫派,可是你做的,是不是太過分,到處擴張,打人傷人。」
她說道:「你難道不知道什麼叫生存法則嗎。弱肉強食,適者生存,強者為王。你就是去外面擺個地攤,都有可能和人家打打殺殺搶生意搶地盤,更別說我們做這麼大生意的。」
我說道:「那你們這麼個競爭手段,無恥不無恥!把同行業的打了砸了,還用暴力要客戶收了你們的貨!」
薛明媚說:「無恥不無恥,賺到錢就行了,你看不順眼,你來做啊。」
我說道:「多行不義必自斃,薛明媚,你不是這樣的人,你有道德心的,在監獄里,在監區 里,你是個有愛心的大姐大,所以她們尊敬你擁護你愛戴你。我不信你變得那麼冷酷無情。」
薛明媚說道:「人都是會變的。我告訴你吧,你有個兄弟,西城龍王,是嗎。我故意讓人砍的。」
我砰一聲砸在桌子上大吼:「薛明媚!你,你為什麼這麼對我!」
薛明媚說道:「為什麼?不為什麼,因為我想搶了他們的地盤,西城比環城更富庶,繁華,佔了那裡,遍地是黃金。我需要錢,你懂的,我浪費了那麼多年的青春,在裡面。我出來了,我要大展身手,我要把失去的東西,拿回來。」
我說:「拿回來不是那麼拿的。錢難道就是你追求的東西嗎!」
薛明媚說:「是。難道你不追求金錢嗎。」
我說:「好。可是,你明知龍王是我兄弟,你還讓人砍他,往死里砍,你,你還有良心嗎。難道不看在我幾分面子上,你搶地盤,你就搶了吧,你還砍他!」
薛明媚說:「砍死他,砍死龍王,西城老大,西城大亂,我們趁機而入。這計劃好吧。可惜了,好在他跑得快。」
她很可惜的嘆氣一聲。
我對她,絕望了,想不到,昨日的溫存,像是上輩子逝去的幻象,今天,她冷冰冰的對著我,如同我的敵人。
她故意的,只是,為什麼她會對著我帶著恨。
我搞不懂,她怎麼一出來,就直接能爬上了環城幫的高位。
我說道:「他是我兄弟,我認的哥,你還這麼下得了手,看來,你也沒把我當過一回事。好吧,我們之前的情分,一筆勾銷,看來,是我自己太天真。以後,你自己小心,別太高估你自己。」
她冷冷看著我。
我問道:「多嘴一句,你和維斯,應該是上下級關係吧。」
她說:「他是我男人。」
我被震驚到了。
我愕然了許久。
我呵呵一聲,抬頭看看頭上的吊燈,說道:「不錯呢,一出來,就靠到那麼強大的靠山,恭喜。」
我的心臟如同被電穿過,心疼。
我站了起來:「不打擾了。記著,以後自己小心。」
她說:「這話你自己警告你自己吧。」
我說:「好。」
我們變成了冰冷的對敵。
我對陳遜揮揮手,我們一起下樓了。
我們下去后,我讓他們幾個離去了。
然後我叫陳遜陪我喝幾杯,陳遜看我心情不好的樣子,便和我去了。
還是那個燒烤攤。
坐下后,點了老幾樣。
我喝著酒,吃著東西。
陳遜坐我對面,問道:「她是誰。」
我說道:「環城幫,維斯的女人,在幫中應該是有舉重若輕的地位。」
陳遜說:「你看起來和她挺熟的。」
我說:「何止熟啊,以前我和她的關係,呵呵,差不多是男女朋友,我們互相愛慕吧。但因為條件所限,我們走不到一起。誰知道,她怎麼去做了維斯的女人了,而且,還特別的針對我。」
陳遜說:「她喜歡過你?」
我說:「應該吧,不過那也是環境所限制,她沒辦法。」
陳遜想了想,說道:「該不是因愛生恨吧。」
我問:「什麼因愛生恨。」
陳遜說道:「因為愛,所以恨。因為愛你,所以恨你。」
我問:「什麼什麼意思。」
陳遜說:「你有沒有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情?」
我說:「沒有吧。可能沒有。」
我怎麼做對不起她的事情,我不就是那段時間沒去看她,然後她出來也沒理我,然後就這樣了啊。
陳遜說:「那為什麼呢。」
我說:「天知道啊,她根本就躲著我,假裝不認識我,還處處為難,要和我們作對,真可怕。」
知道對手是薛明媚,我倒是感到沒那麼可怕了,哪怕是被她佔了地盤,我也不會太難受。
畢竟,曾經的我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陳遜說道:「那我們以後對他們進攻,要不要手下留情。」
我想了想,說道:「對他們的人,不需要手下留情,對這女的,就別傷害她。」
我嘆氣。
曾經見到彩姐放過霸王龍,我還說做人有時候一定要狠下心,可是,如果換做是現在的我,讓我傷害薛明媚,我確實也做不到。
可我實在想不通,我到底哪點得罪了薛明媚啊。可是如果不得罪她,她為何如此對我呢?
非要看我不爽才開心,非要和我作對?
可她又怎麼做了維斯的女人的。
想到這個,我心裡就堵。
我想著維斯和薛明媚站在一起的畫面,倒也挺般配的,可是,他們怎麼認識的,是真愛嗎。
想不通。
喝了一些酒後,回去躺下,因為想的事情太多,晚上做夢亂七八糟的。
夢見薛明媚,夢見維斯,不過,忘了夢見他們在幹嘛了。
然後,夢見了幻聽到鬼聲:「帥哥,帥哥,來幫幫我。」
看到那個黑暗的角落,然後看到一個女孩,抬頭,不可怕,是那個c監區的女孩,腦子裡做夢,反反覆復的都是夢見那雙眼睛,那張面容。
第二天起來后,感覺都暈暈沉沉的,做的什麼破夢啊,搞得我自己到處不舒服。
下樓,吃了早餐,打個摩的去上班。
上班的時候,處理了手頭工作,坐在辦公室,趴了一下,還是暈沉沉的。
沈月進來了。
我問道:「什麼事。」
沈月說:「蘭芬跟c監區的一個中隊長挺熟。」
我說道:「是嗎。叫蘭芬過來。」
沈月說道:「她在忙,一會兒就過來。」
我說道:「挺好,挺好。」
沈月說:「上面有計劃,要成立新的文藝隊。要從每個監區中挑選一部分女囚過去面試。」
我說道:「以前的文藝團藝術隊什麼的都取消了,現在又要重新成立幹嘛呢。」
沈月說:「不知道。」
我說:「直接讓李珊娜去搞不就行了,真麻煩這群人。」
沈月說:「我們監區沒名額。」
我吃驚道:「你說什麼,沒名額?為什麼。」
沈月說:「c監區的把我們的名額都搶過去了。」
我說道:「我靠,這幫傢伙,要搞什麼鬼。她們為什麼這麼干。」
沈月說:「為錢。挑選出來的女囚,能給她們多少錢啊。」
我說:「那麼荒唐,那上面的也樂意?」
沈月說:「上面說是我們監區把名額讓出去的。」
我說道:「誰說的!誰讓出去的。」
沈月說:「我也不知道呢,我剛才才知道這消息。」
我說:「媽的這群王八蛋!我去找徐男問問。」
我馬上去找了徐男,問她這個事為什麼這樣。
徐男自己也一臉懵:「我怎麼不知道有這回事。」
我說:「上面的說,我們把名額都讓給了C監區。」
徐男說:「誰讓的。」
我說:「我不知道,我還以為是你讓的。」
徐男說:「我沒讓出去。C監區的胡說吧。」
我說:「趕緊的問問。」
徐男打電話問了一下,那邊的說讓徐男過去當面談。
我問道:「是哪個部門組織的。」
徐男說:「獄政科,總監區長,這些。」
我說:「說到獄政科,不卡住我們就怪了,一直就對我們監區不爽,她們故意的。」
徐男說道:「為什麼c監區能把我們的名額拿走,你有沒有問清。」
我說:「是沈月來跟我說的,我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我還說,如果成立文藝團,就把李珊娜弄過去當團長什麼的。誰知道是這樣子啊。」
李珊娜關太久沒出來,都發霉了都。
徐男說:「我過去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