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零五章終於看出是場戲
我剛說完我不可能按她們的分配的提議來，范娟生氣道：「張帆！你怎麼現在變這樣子？」
我問道：「怎麼了？我變怎麼了？」
范娟說道：「你以前是這樣的嗎？」
我說道：「我以前也就這樣啊。說真的，不是我不想聽，而是我討厭她！」
我直接指著小凌。
范娟氣道：「你這是要把我們整一個好好的團隊搞砸啊！不要小孩子氣了好嗎！你變得讓我越來越對你失望。」
范娟的臉上神情，何止是失望，簡直是絕望。
我點了一根煙，一臉無所謂的說道：「娟姐，這凌監區長氣勢凌人，不好好教育不行，這分配的比例就是這樣了，務必明天傍晚之前完成任務。如果不完成的話，那你自己懂的。」
我在威脅。
小凌說道：「我直接回答你，這任務，我不接。你想怎樣，隨便你。」
說完小凌站起來，離開了。
范娟看了看我，也失望的離開了。
我說道：「好了散會吧。」
全都散了。
回到了辦公室沒多久，范娟來找了我。
見了我之後，范娟開口就提小凌：「這樣對她，你那態度，真的不得人心！」
我說道：「別扯什麼不得人心的這些東西。你看她那又是什麼態度？有這麼對待自己的上司的嗎！有這麼對待領導的嗎？再怎樣我也是她的上司，直接公開頂撞了。」
范娟說道：「那你也不能這麼說她。」
我說道：「我就說了。」
范娟說道：「張帆啊，你是要團結我們大部分人在一起，才能組織起這個團隊，然後才能對抗我們的敵人，共同發展進步。」
我說道：「對，我是要團結大部分人，可是有小部分人跟我唱反調，這些不合群的，跟我們作對的，就要幹掉她們。」
范娟說道：「小凌不是這樣子的。如果不是被逼的，她不可能會和你唱反調，難道你對她的了解還不夠多嗎。」
我說道：「夠多嗎？娟姐，你自己看看，以前我們那麼好，現在到了最困難的時候，她為什麼不諒解，不體諒我一下呢。我也是被逼無奈的，出此下策，她直接就一直反對，一直跟我對著干！」
范娟說道：「那不能好好談？非要這麼吵？」
我說道：「我好好談了，她不肯，你看這次，安排任務下去，結果她卻那麼的抵觸，那我還能有什麼好說的呢。既然吵翻了，那就吵翻好了！沒有她，我們的團隊會更好！」
范娟說道：「你怎麼能這麼說？怎麼能這麼說？」
我說道：「是，我就這麼說。」
范娟說道：「小凌如果是有問題的，那我們可以不要她，可她沒問題。這人是信得過的，而且是個能人，是一個人才！我們不可以放棄這樣的人才。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她跳過去那邊，過去了新監區，對我們造成多大的損失。」
我說道：「愛去就去吧，如果真要做叛徒的話。」
范娟說道：「如果你這麼繼續逼著她的話，她真的會去做叛徒！因為無路可走了，因為我們這裡不容她，她只能走，只能去那邊。張帆啊，停止你的這些對她傷害的行為吧！」
其實看著范娟這樣，我挺想告訴她實話的，但是，還是算了，為了我們的計劃，只能按著不說了。
我說道：「這次我可管不了那麼多，如果錢不拿出來，不按時交錢，那可不要怪我。你知道上面已經壓下來了嗎？A監區和她們四監區打架的事，新監區給監獄長塞錢了，然後監獄長就壓著我們了。這筆錢拿不出來，白鈺估計保不住，我也受到處分。」
范娟罵道：「這**監獄長！眼睛里除了錢，就是錢。」
范娟極少說髒話。
我說道：「都知道她貪錢。」
我點了一根煙，說道：「我也無奈。記住了，明天一定把錢交上來。」
范娟說道：「如果D監區，小凌不交呢。」
我說道：「我已經做好了準備了，如果她不交錢上來，我拿我們以前這邊還有的錢墊進去。」
我狠狠抽了一口煙。
范娟說道：「然後呢。」
我說道：「然後，她在我們這裡就沒有然後了。」
范娟坐下來了，說道：「然後就把她趕走，是嗎。」
我說道：「對。留不得了。既然不和我們一條心，那已經不能留。」
范娟問我道：「你有沒有覺得你真的對她太苛刻，太過分了嗎。」
我問：「有嗎？」
范娟說道：「這比例是很不平衡的，對於我們CD監區來說，是極為不公的，雖然說我們監區的確可以撈錢多一些，可是我們能從這些重監區爬上來，我們靠的是自己真本事，我們就該能得到自己該享受的地方。」
我說道：「娟姐，現在我也沒辦法，在這樣的關鍵時刻，只能用這樣的辦法了，希望你能諒解我。」
范娟說道：「你看你對我的態度那麼的好，我當然諒解你，你給我安排再大的任務，再大的比例，我都可以接受，可是你為什麼不能這麼態度去對待她呢？」
我說道：「那你也對我很尊敬，說話也是很禮貌的，很尊重的，你看看小凌那個什麼破態度，直接和我叫罵了起來！拍桌罵我！我能忍受嗎。」
范娟說道：「你是老大，你要團結手下們，你就要忍受！」
我說道：「我不忍，愛滾滾吧。」
范娟盯了我一會兒，問道：「你真的捨得她嗎。」
我說道：「捨不得也要舍。」
范娟說道：「以前你們在D監區，同進退，共患難，現在到了享受的時刻，卻反而在這樣的時候分道揚鑣，想到曾經的友情，難道都是虛的么。」
我說道：「娟姐，很多時候，你應該比我明白，這世界就是一場虛幻，更別說什麼友情了。今天是夫妻，明天就離婚，今天是朋友，明天就背叛，今天恩愛著，明天就成了敵人，這事情多了去了。現在她變了，我無法接受，她既然選擇了這條和我作對的路，那就隨她去吧。」
范娟問我道：「為什麼你對我們很多人都能那麼容忍，對她卻不行呢。」
我說道：「你問問她自己吧。」
范娟想了想，說道：「我有時候有個錯覺，覺得你們是演出來的讓人看的。」
她盯著我。
我哦了一聲，說道：「然後呢。」
范娟問我道：「實話告訴我，你們是不是在演戲。」
我抽著煙，不說話。
范娟說道：「我從頭就開始在懷疑，可是我看著你們確實吵得很兇，我就覺得應該是真的吵架。可我覺得你的性格不是這樣的，你就算是情緒化一些，但是你大事上你不會糊塗。說吧，是不是真的在演戲。」
我說道：「如果真的有，你覺得我為什麼不和你說。」
范娟問道：「要讓她過去那邊是嗎。」
我說道：「如果我說不是呢。」
范娟說道：「我明白了，你也不用說什麼了，我懂了。」
我笑笑，說道：「你懂什麼了。」
范娟說道：「好在我很好的配合你們了，演了這場戲。」
我說道：「知道了就不用說出來了。」
范娟心裡的石頭這才徹底放下了，她明白了我們演戲的原因。
范娟說道：「難道真的讓她去？」
范娟指了指新監區。
我說道「她自己要這樣。」
范娟問：「為什麼？難道為了過去做卧底。」
我說道：「她有她的目標。」
我做了一個往上爬的手勢。
范娟就懂了。
我說道：「往下繼續。她不交錢，我們一起把她趕走。」
范娟點了點頭，說道：「好。可是我擔心她過去后，前途未卜。」
我說道：「看她本事了。」
范娟問我道：「徐男也知道的是吧。」
我點點頭：「後來才和她說了的，不然以她的暴脾氣，早就打我了，我能這麼對小凌，她也看不下去。」
范娟說道：「難怪你們都那麼淡定。」
我笑著說道：「其實最淡定的是白鈺，她就乖乖的跟著我，也不發表意見，什麼也不說，無條件支持我，哪像你啊，上串下跳的一個勁的要反對我。」
范娟尷尬笑笑：「我也是為了我們這個團隊嘛。」
我說道：「好了，我當然知道的，我不會怪你。我覺得你這樣做很好，為了我們的團隊，不惜得罪我，還一個勁的挽留安慰小凌，我都明白的。」
范娟說道：「你該早和我說的。」
我說道：「想早點和你說，可是如果知道的人太多，我們這邊的人表現的一個一個的都很淡定，那敵人反而不相信我們。就是要這麼天雷勾地火的鬧出大動靜，她們才相信我們真的決裂了。她們有人一直盯著我們的，知道了吧。」
范娟說道：「知道了，那接下來我該怎麼做？」
我說道：「作為一個不知情的人，你之前該怎麼做，之後就站在不知情的人的角度去想，去做。如果我和小凌鬧翻，你該怎麼樣做？如果我趕走她，你又該怎麼做？之前你什麼想法，你以後還是什麼想法。懂了嗎？不要之前那麼努力反對，後面卻要支持著我。」
范娟說道：「好，我知道怎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