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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8章 凌亂

  唐威看了我足足有半分鐘。


  接著,他很奇怪,問我道:「你,你是誰啊。」


  我拿著一張照片給他看:「認識這個人嗎?」


  照片上,是林小玲的父親。


  林小玲父親長得是那個帥氣啊,可以說,假如他學過表演,去演偶像劇里帥氣瀟洒多金涵養成功中年人士,人家那是爭著搶要。


  唐威看了一會兒照片上的林小玲父親,竟然搖了搖頭。


  旁邊手下一拳飛了過去,打得他口水都流出來了,整個人癱軟要跪下。


  我問:「認識嗎?」


  他急忙伸出手,說道:「不要打了,認識,認識!」


  雙手捂著了肚子。


  我說道:「我是他女兒。的,男朋友。」


  他搖晃著手,示意不要再打了,他害怕被打。


  我坐在了凳子上,說道:「話說,你可把我女朋友打得夠慘的啊,我這人向來是恩怨分明,這樣子吧,我女朋友頭上挨了七下,你挨十四下就行了。」


  他說道:「我,我給你錢,我給你賠禮道歉,賠罪!」


  我說道:「那我怎麼好意思呢,不如這樣子吧。我把你打死了,給你辦一個風光的葬禮,也算給你賠禮道歉了,你覺得怎樣。」


  他搖搖頭。


  他說道:「你是他請來的吧?他給了你多少錢。」


  我說道:「我說了,他是我未來的老丈人。」


  他說道:「我不相信,你這些人,都是訓練有素的,那麼能打。你們是明珠集團的人吧。」


  哦,還挺懂啊。


  本身這傢伙也該算是四聯幫的人了,那他肯定懂。


  以他這身份,和林小玲父親這些能碰一下,但是他惹不了明珠集團,他還不夠段位。


  我說道:「我也不知道。」


  我肯定不會承認的。


  他說道:「他們給你多少錢,我給你雙倍!你放了我。」


  他也知道我們這些人是不好惹了。


  我說道:「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真的,我這人對錢雖然很喜歡,但是有些東西,錢是換不來的。我真的是他女兒的男朋友。」


  他問道:「今晚是一定要我死了,是嗎?」


  我說道:「也許可能但是或者未必應該是。」


  他說道:「給你一個億。」


  我說道:「好多錢啊,我好稀罕啊。」


  他一咬牙:「兩個億!」


  我說道:「有點心動。」


  我想想要不先讓他弄過來兩個億再說。


  我說道:「給錢。」


  他問:「放我嗎?」


  我說道:「先給再說。」


  他一咬牙,說道:「哼,你當我三歲孩子!不放人就想要錢。」


  我說道:「鐵骨錚錚真漢子。打。」


  手下上來,掄起棍子就對著他的頭連續打了十幾下。


  打得他倒在地上一聲不吭,頭破血流。


  這十幾下,算是給林小玲報了仇了。


  他嘴裡喊著不要打不要打,聲音越來越弱了。


  我倒不怕他死了,但如果真的死,也挺麻煩。


  手下問我怎麼處理,我已經想好了,把他拉著出去扔一個荒島上,自生自滅。


  估計不死的話,要活著回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對付這種惡人,只能這樣子。


  假如他回來,我再繼續對付他。


  這時候,突然四周一下子亮起了多盞明晃晃的燈:「舉起手來,不許動!你們被包圍了!」


  我們被包圍了?

  眾人都在看,是什麼人包圍了我們。


  有人說道:「警察!」


  警察把我們團團圍住了,我們卻還沒有任何察覺?

  可是一看,他們是在遠遠的地方,就形成的半包圍圈,因為這地方是臨海的,而且警察的人數很多。


  手下問我怎麼辦?

  我說道:「投降。」


  太多的警察了,只能投降。


  手下問我道:「張總,會不會是假警察?」


  我心想,有可能是哦。


  可是就算是假警察,那我們又能怎樣子呢?


  這麼多人在遠遠的地方,圍了一大圈包圍我們,目測不下上百人,他們即使是四聯幫假扮警察的,我們也是沒法跟他們斗的。


  他們人數實在是太多了。


  我說道:「假的我們也拼不過,投降吧。」


  警察們過來了。


  帶隊的,竟然是鐵虎。


  唐威一看到警察來了,撲到了警察那邊去:「救我,救我!他們要殺我!」


  警察一下子把他打趴在地上,「不許動!」


  都抓了起來,包括我。


  我看到遠處的鐵虎。


  鐵虎也看到了我。


  走了過來,讓人放了我。


  然後拉著我到旁邊去,問道:「怎麼會是你?」


  我說道:「怎麼又會是你。」


  鐵虎說唐威的公司的人報警,說他們的老闆老總唐威被人挾持了,警察馬上出動救人了。


  想不到竟然是我劫持的。


  鐵虎問我怎麼回事呢。


  我說他們找人打了林小玲,我也要揍他一頓出氣,鐵虎記起來了,那個林小玲的案子,也是他們在辦。


  我說道:「抓我們就那麼有效率。」


  我在開他玩笑。


  鐵虎說道:「這有人報警,我們跟過來了。」


  鐵虎說我辦事還不夠乾淨。


  我說道:「那好吧,那現在要怎麼樣呢?」


  我看他是要抓我還是放我。


  鐵虎說道:「那麼多人都看著,先回去局裡再說,你們不要說你們抓他打他。回去了我有辦法處理。」


  我說道:「好,知道了。」


  被拉到了局裡去了。


  進去了之後,我立馬被收起了身上所有物品,關在了審訊室喂蚊子。


  這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樣啊。


  我難道不應該進去鐵虎辦公室,然後假裝錄個口供什麼的,就來和我商量,該怎麼怎麼做什麼的,然後把我放了嗎?


  怎麼會是把我關在審訊室裡面呢。


  而且這審訊室冷冰冰的,還有蚊子,我沒有水,沒有食物,靠。


  整整一晚上,我就在審訊室的桌上睡的,有蚊子也睡不好,憋尿要憋死人。


  在心裡狠狠罵鐵虎的娘。


  次日一早,他們過來帶我去了洗手間,但是給我戴上了手銬,回來后,給我一碗米飯,兩片白菜在米飯上面,還有一瓶水,這純凈水是那種一塊錢的冰露那種。


  這怎麼回事?


  我成了嫌疑犯了?

  本來是很餓的,可是看著這手銬,我沒有什麼胃口了。


  不過還是吃了半碗飯,實在是太餓了。


  我問那個小警察,問鐵局在哪。


  他說他不知道。


  完了。


  這下我被他們整了。


  一開始,我覺得他們是不是把我當成嫌疑犯的什麼的來拘留我,審訊我,畢竟我的確是挾持了唐威了。


  可是這是鐵虎啊,鐵虎怎麼會這麼對我?


  就算鐵虎要把我整了,賀蘭婷會同意嗎?


  他也要看賀蘭婷臉色的。


  更不可能是四聯集團的林斌啊,或者是這個唐威啊什麼的讓他們這麼做了。


  除非是受到輿論的壓迫,他們才會這麼對我。


  不過當時在場的人,也就我們這些人,能有什麼輿論的壓迫。


  那我想來想去,最大的原因,應該就是賀蘭婷讓鐵虎這麼對我的。


  賀蘭婷,一個永遠揮之不掉的名字。


  我繼續等待。


  等到我都煩躁,煩躁到沉靜,沉靜到鬱悶,鬱悶到兩眼無光口水滴答,腦子一片空白。


  他們還是沒人來。


  一直到了晚上,有了腳步聲。


  站在審訊室的欄杆前的人,是賀蘭婷。


  我一見她,我就不爽了:「你想怎樣子嘛!」


  她揮揮手,叫兩個警察上來,說道:「讓他坐好。」


  兩個警察說是,就要開門進來要強迫讓我坐好。


  我說:「不用,我自己坐好。」


  我坐在了審訊桌后的那個凳子上了。


  隔著欄杆看著他們。


  賀蘭婷坐下來,兩個警察也坐下來。


  一副危襟正坐的樣子。


  賀蘭婷拿起了紙和筆,給我錄口供,煞有介事:「姓名。」


  我盯著她看。


  她穿著的是警察的衣服,這看起來和我們監獄裡面的獄警衣服,沒有什麼差別。


  賀蘭婷用筆頭擊打桌面:「叫什麼名字!」


  很認真啊。


  我說道:「張帆,囂張的張。」


  她問:「你囂張,我會讓你很囂張。哪個帆。」


  故意的。


  我說道:「揚帆起航。」


  她記下我名字,然後問:「住哪,在哪工作。」


  我說道:「女子監獄小區,女子監獄工作。」


  她問:「什麼職位。」


  我說道:「什麼什麼活動中心的,館長?還是主任。去問我們監獄長才知道了。」


  她說道:「為什麼要綁架唐威,還打了他。」


  我說道:「有嗎?」


  她說道:「坦白從寬,不想浪費時間的話,你最好老實交代。為什麼綁架他,打他。」


  我看看她身旁的兩個警察,那兩個警察一臉黑看著我。


  我問道:「那傢伙告我了?」


  賀蘭婷說道:「我問你話呢!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真有審訊的味道了,這麼個環境,這麼嚴肅的樣子。


  我心想,該不是這傢伙因為被我甩了,被分手了,心裡不平衡,打算要整死我了吧,整死我也容易,我的確綁架了唐威,打了他,而且是打得頭破血流,如果我真的被告上去,那犯的是綁架罪,和故意傷害罪。


  我說道:「有嗎,沒有吧。你去問問我們的同行的人,我沒有啊。」


  我的手下們會幫我扛了這個黑鍋。


  賀蘭婷說道:「他們說是你讓他們這麼做,我們都問清楚了,就算你不配合我們,有人證物證,你也難逃法律的制裁。」


  我說道:「制裁?制裁什麼?」


  賀蘭婷說道:「你使用暴力脅迫綁架唐威,毆打其重傷,涉嫌綁架和故意傷害。可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無期徒刑,並處罰金。」


  說的好嚴重,嚇到我了啊。


  我看著她一副鐵面無私的冷漠的樣子。


  我問道:「賀蘭婷,是要整死我了是嗎?」


  她說道:「你認識我?」


  我說道:「不認識,那你整死我好了。」


  我倒是要看看她能搞出什麼事來,有種,真把我送進去牢里去。


  賀蘭婷對兩個警察說道:「嫌疑人不配合審訊,改天再審,先這麼關著吧。」


  我沒說話。


  她站起來,走了,兩個警察跟著走了。


  留我一個人在審訊室里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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