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你真的是膽子肥了
「嗯。」徐子軒點了點頭,上前牽住了她的手。
林若水癱坐在地上,看著徐子軒小心翼翼護著林若兮的樣子,只覺得心底被刺的生疼。
為什麼?
為什麼她永遠不是得到幸福的哪一個?
「小姐,請問需要給您叫救護車嗎?」她懷著孕,又神情蒼白,店裡的服務生處於安全考慮,還是上前詢問。
雖然她在店內造成了恐慌,可她可以和許小鵬還有徐子軒扯上關係,他們也不敢隨意動她。
林若水沒得回他們,慢慢的撐起了身子,晃晃悠悠的出門了。
那樣子就好像是一個沒得靈魂的空殼,晃晃蕩盪的。
……
車上,林若兮單手支著腦袋,神情有點渙散,不曉得在想些什麼。
「還在想剛才的事?」徐子軒一邊開車,一邊出聲詢問。
「嗯。」林若兮輕應了一句,「我在想,要是剛開始一直和許小鵬在一起的是我,又會是怎麼樣一番情景。」
她這話才一說,車子便「咯吱」一聲,突兀停了下來。
「怎麼了?」林若兮的身子不由的前驅了下,好在系了安全帶,不然人都要飛出去了。
「所以,你剛才是出軌了嗎?」徐子軒雙手搭在方向盤上,側頭眯著眼睛盯著林若兮。
「什麼出軌?」林若兮挑眉。
「你剛才似乎是在想你和其他男人的婚姻生活。」徐子軒的情緒聽上去並不是很好。
看著他這麼認真的樣子,林若兮倒是有點好笑了:「我不過就是開下玩笑,你沒必要這麼認真的。」
「開玩笑?徐太太,你曉得有些玩笑是不能隨便開的嗎?」
「事實上我說的也並不是沒得可能,要是我沒得提前釋放,沒得發現許小鵬趁我不在亂來,沒得發現他和林若水的事情。」
「我現在應該還是許家的媳婦,我們應該也還不認得。」
這麼一說,林若兮到是覺得命運這個東西真的是很深奧。
可能只是一個小小的偏差,就會有迥乎不一樣的人生。
「沒得你說的那些可能,你只要記住,你現在是徐太太就好。」
「那些無聊的事情,就不要浪費腦容量去想了。」徐子軒似乎是很不喜歡這個話題。
「好了,不說就不說,趕緊開車,停在這裡,等會又有交警過來罰款了。」林若兮收拾好情緒,催促著徐子軒儘快走人。
回到家的時候,時間已經有點晚了,路上林若兮就那麼支著腦袋睡了過去。
車子停下來的時候,她還沒醒。
徐子軒沒得出聲吵醒她,側頭一眨不眨地盯著沉睡中的她。
事實上林若兮睡覺的時候一直都不是很沉睡,偶爾的時候還會突然彈一下。
醫學上說,這是因為在夢裡受到了無緣無故的恐嚇,才會有這樣的現象。
他不曉得她夢見了什麼,但是他卻希望她眉間的結可以完全消散。
剛才她說,要是沒得嫁給他,她會有什麼樣的人生。
他要是沒邂逅她的話,大概會比現在要省心的多。
每天所想的事情不過就是如何提高公司的業績,如何兼并其他的公司。
充實卻會有點空虛,甚至那樣的人生沒得一絲驚險。
可能在邂逅她之前,他的人生大概就只能成為活著。
邂逅她后,他過的才叫做……生活。
徐子軒的眸光一嘎嘎緩和下來,手指慢慢地貼上她的臉頰,貪戀於這份獨屬於她的觸感。
……
林若水回到許家的時候,已經快凌晨了,可許家大廳的燈還沒得熄。
林若水的眼裡不由閃現一抹亮光,會不會是小鵬哥在等她?
有了這個認知,林若水的腳步也加快了些。
只是當她衝進客廳的時候,卻發現坐在沙發上的人是許母。
「怎麼是你?小鵬呢?他怎麼沒得回來?」見到她,許母的臉上湧來一絲明顯的不高興。
小鵬哥沒得回來?
聽到她這話,林若水的眸光一嘎嘎黯淡下去。
「你是聾了嗎?沒聽到我在跟你說話?!」見林若水沒得搭理自己,許母的脾氣立馬上來了。
她在這裡等了大半宿,就是想要等許小鵬,沒想到許小鵬沒等到,卻等回來這麼一個處處不順心的媳婦。
「我也想曉得他在哪裡?」林若水喃喃開口。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不是你做了什麼事情,所以我家小鵬才不回來的?」許母很快就從她的話里的捕捉到了一嘎嘎蛛絲馬跡。
「我做了什麼?你覺得我會做什麼?」林若水嘴角掛了抹揶揄的笑意。
「你這是什麼態度?你說你一個孕婦不好好在家養胎也就罷了,還玩到這個點才回家。」
「你到底有沒得一嘎嘎身為人家媳婦的自覺?我早就曉得,像你這種出身的人,即使飛上了枝頭,也成不了鳳凰。」許母惡語相向。
「我這種出身?我是什麼出身?」
「據我所知,你的出身也沒見得有多好吧?你也不也就是徐家的私生女嗎?」林若水現在情緒有點不穩定,對許母也沒了平時里的隱忍。
「你……你說什麼呢?我看你真的是膽子肥了,竟然敢這樣對我說話。」許母臉色立馬沉了下來。
她這輩子對憎恨的就是被人質疑她的出身,而現在林若水的話無疑是戳中了她的死穴,一下子就讓許母炸了。
「我又沒得說錯,啊,不對,你連私生女都不是呢,人家徐家到現在都還沒得承認你的身份呢。」林若水笑的揶揄。
「你……你這個賤蹄子,你瞎說什麼!」許母的眼裡立馬來火了,上前就推搡了一把林若水。
林若水的精神原本就有點恍惚,被許母這麼一推,一時間沒站穩,整個人就跌坐到了地上。
林若水單手撐在地,另外一隻手捂住自己的肚子,臉上泛出一抹痛苦。
「你裝什麼裝?這裡可以地板的,這麼推一下,你能怎麼樣?」見林若水這般,許母還以為她是裝的,神情滿是不屑。
然而,林若水卻沒得應聲,臉色也慢慢變得蒼白起來,隱隱察覺到有什麼溫熱的液體順著自己的大腿流了下來。
「喂,你夠了,一會兒給我起開,坐在這裡像什麼話,不曉得的人還以為我對你怎麼了。」見林若水不說話,許母的口氣愈發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