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侮辱,崩潰
第340章 侮辱,崩潰
連城沒有絲毫在意,像是感覺不到痛,繼續開車。
深夜,浮華城市的夜生活剛剛開始。
豪華的帕加尼停在富麗堂皇的會所前,車門打開,一雙修長筆直的腿出現在眾人眼中。
門口的服務員自然認識自家的老闆,連忙畢恭畢敬的走上去:
「總裁,你受傷了,我連忙……」
「滾!」連城聲音冷厲,邁著步伐徑直上樓,走進他的專屬包間。
房間內裝修極其奢華,僅是酒窖里那珍藏的一堆美酒,就足以價值連城。
連城打開酒窖,沒有任何心思去看那是哪一年的、或者是什麼牌子,也沒有任何情緒去顧及該怎麼品酒。
拿出一瓶打開,便直接仰頭,大口大口的喝著。
冰涼的酒液順著喉嚨流進胃裡,可卻撲不滅他心裡的火,反而越來越燥 熱。
煩悶的感覺不斷的在攀爬,啃咬著身心。
喝完最後一口,他砰的將酒瓶一摔,拿起另一瓶,繼續喝。
酒瓶四分五裂的灑落在羊毛地毯上,豪華的水晶燈照射下,晶瑩漂亮的宛如水晶。
連城走後,溫傾塵在地上足足坐了幾個小時,直到開門聲響起,以為是連城回來了,她才連忙站起身。
然而,出現在她眼前的,卻是蘇秘書。
蘇秘書已經聽白珊說了事情原委,此刻看著溫傾塵,一臉無奈的嘆氣。
「小姐,我也知道這件事不該怪你,可你……你也知道,總裁最不喜歡被人欺騙,何況還是他所喜歡的人。
現在他不僅要承受你所帶來的欺騙,還要處理這件事帶來的麻煩,哎……
不過那是後事,會所那邊打電話來說,總裁昨晚一直在房間,沒有出來,去的時候手上還受著傷,我擔心總裁不開門,小姐你還是跟我過去看看吧。」
門外,聽到消息的白珊面色一緊,連忙轉身離開。
溫傾塵聽到話語,卻不知道該不該去。
現在連城肯定是不想看到她的,她就算去,他也未必……可他受傷了……
最後,她還是一咬牙,跟著蘇秘書離開。
會所包間。
白珊提著醫藥箱站在門口,按門鈴,可按了很多次,都沒有開門。
擔心連城出什麼事,她只能找來經理。
然而沒有總裁大人的命令,經理又怎麼敢拿鑰匙開門?
正在僵持間,房門開了。
白珊看到連城,視線落在他受傷的手上,擔憂的說:
「這大過年的就受傷,小心感染,我替你處理傷口。」
連城沒有拒絕,高冷的走回房間,坐到沙發上,攤出手。
「說吧,還想說什麼。」
他可不認為事情就那麼簡單。
白珊打開醫藥箱的手頓了頓,隨即恢復,利落又快速的給連城清洗、處理傷口,直到包紮好,她才拿出手機點開照片,遞過去。
「這是昨天我拍到的,溫小姐和唐少似乎關係很好。」
連城視線垂下,便看到手機屏幕里的照片。
只見溫傾塵一臉笑意的看著領帶專櫃,似是在和身邊的唐錦琛說著什麼。
而唐錦琛亦是目光溫柔的看著她,眼裡滿是寵溺。
兩人站在一起,像是甜蜜的戀人。
再之後的照片,是兩人一起吃飯、逛街的,雖然並不噯昧,可唐錦琛脖子上的那條領帶,清晰的表達著什麼。
連城雖然只看了一眼,但也認出那條領帶是之前店裡的。
呵,他離開前警告她別勾搭男人,她轉身就和男人約會,還替男人選領帶。
到底,還是不把他放在眼裡!
白珊感覺到連城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下意識的害怕。
「總裁。」這時,蘇秘書帶著溫傾塵到來。
溫傾塵看到連城沒有大礙,手上的傷口也已經被白珊處理好,松下一口氣。
「連城,對不起,我知道我應該先跟你商量,對於我造成的後果,我願意一個人承擔。」
連城聽到溫傾塵的聲音,轉眸,目光冷冷的看著她,將手機狠狠的摔過去。
手機在溫傾塵身前不遠墜落,砰的一聲摔在地上,差點砸到她腿上。
雖然害怕,可她卻松下一口氣,只要他發火,比什麼都好。
然而,還沒慶幸完,就聽到他冷冷的聲音。
「一個人承擔?和唐錦琛約會,這樣的事情你又要怎麼承擔?」
冷厲的聲音,如墜入冰湖的玄冰,冷,無比的冷。
溫傾塵臉色一緊,哪裡想到一個事情還沒解決,另一個事情又爆出來?
她焦急的走過去,聲音慌亂的解釋: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
連城修長的身姿站起,步伐邁開,一步一步走向溫傾塵。
目光如鷹隼般落在她身上,薄唇緊抿:
「很好,不是我想的那樣,那你告訴我,是怎樣?
想和唐錦琛上床懷個孩子繼續撒謊?還是我一離開就寂寞空虛去找他滿足?或者,之前說絕不會跟我結婚,就是因為他的存在?」
冷厲寒冷的話語,透著濃濃的侮辱諷刺。
「總裁……」蘇秘書聽不下去,尷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溫傾塵看著連城冰冷的臉,只覺他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尖銳的宛如利刃,狠狠的划著她的心臟。
在他眼底,她就是那樣卑鄙骯髒的女人?
「怎麼?沒有話語反駁,那你倒是說說,昨天和他做到哪一步,我的電話有沒有打斷你們的好事?」
連城只要一想到溫傾塵和唐錦琛待到十二點過才回家,心裡就窩了一肚子火。
當時和他說煙花,呵,感情是和別的男人看煙花,而他只不過聽客!
他生氣的一把抓住她的衣領將她拉到面前,目光猝毒般陰冷的的盯著他:
「溫傾塵,我在你心裡到底算什麼?」
對蕭瀚宇好、對唐錦琛笑……對所有人都可以溫柔,卻永遠都在抗拒他、欺騙他。
這麼久一來,他對她而言,到底算什麼!
只是那該死的利用品!
溫傾塵猝不及防的被連城抓過去,他近在咫尺的臉,危險冷厲的宛如地獄的羅剎。
她從未見過他這麼生氣、暴怒的姿態,她喉結上堵了一塊大大的石頭,堵得她酸澀、苦脹,發不出一絲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