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學騎馬

  李敬修是她主動說的。


  薛愛蓮和劉秀珠等人是瞧見芽芽那幾天回家後情緒不高,從其他一起學習的學生嘴裏旁敲側擊的查出來的。


  劉秀珠私底下悄咪咪跟兒子說:“要不要我出馬跟那語文老師說一說,這要影響學生情緒,影響高考的!”


  “她跟薛阿姨都談好了,說不用”


  劉秀珠還是不放心,塞了些錢給兒子,“那你多帶她去玩一玩,要是鬱悶了你就讓她欺負一下,男孩子比較堅強。”


  李敬修:‘.……’


  一直嘮叨到了院子裏,聽說兒子要去馬場,劉秀珠又重新嘮叨了一遍注意安全。


  自從李敬修說要學騎馬後,老爺子給找了個專業的馬師,祖上從民國開始就是跑馬場的馴馬師。


  瞧見是個十幾歲的孩子,老師傅走了一圈,挑了一隻溫和的白馬。


  “這匹馬還沒來得及服役就退役了,身上沒有戾氣,脾氣不錯”李敬修從口袋裏掏出一塊糖遞給白馬吃了,摸了摸馬說:“吃了糖,可得聽我的”


  老師傅剛要把白馬牽出馬廄,李敬修指著棗紅色的另一匹。


  老師傅道:“這匹馬也不錯,但脾氣不太好,不服新手。”


  李敬修示意就要這一隻,又掏出來糖塊喂了,讓老師傅教自己檢查馬蹄和馬鞍。


  沒遭遇過毒打的年輕人,老師傅搖搖頭。


  騎馬之前是該檢查馬匹的情況,但能來這的都是四九城幹部的後輩,每天都有飼養員檢查馬匹的情況。


  老師傅隨口說了幾句,見人聽得很認真也就真起了教學的心思。


  這裏的馬都是成年馬,老師傅跟著李敬修共騎了一會,手把手教會了以後才下了馬讓人獨騎。


  李敬修額頭上帶著薄汗,眼睛裏滿是快活的笑意,輕輕勒了下韁繩控製住馬的時候,還真有金戈鐵馬的氣勢。


  他學得很快,連老師傅都誇天生騎馬的好手。


  棗紅馬從韁繩上偶爾傳來的生澀操縱意識到意圖征服自己的是個新手,竟然不安分起來,企圖把馬背上的人耍下來。


  李敬修往後猛地一拽,老師傅暗喊糟了,黑馬果然徹底激怒,要拚個魚死網破。


  “保持好重心”老師傅喊,幸虧他不放心一直沒走,喊話的同時示意人把其他馬遷離棗紅馬的中心。


  李敬修半個身傾斜著,要掉不掉的掛在馬背上。


  大夥看得心驚,這時候馬和人靠近隻會更加刺激精神緊繃的黑馬。


  在老師傅的指導下,棗紅馬逐漸慢下速度,由奔跑改為踢踏,討好的揚起頭讓李敬修撫。


  李敬修下馬,神色嚴肅的跟老師傅請教了幾個問題。


  大夥都說這小夥子臨危不亂,老師傅看著邁著外八朝休息區走的李敬修笑而不語。


  年輕人,就是愛麵子,大腿肯定磨得不行了吧,破皮了吧,疼死了吧。


  老師傅倒是沒有想到明天居然還能看見人。


  隔天人又來了,溜了一圈馬又跟老師傅交流了一會,每次給棗紅馬吃糖的時候都沒忘了溫順的的白馬。


  老師傅跟李老爺子認識,早上在公園晨練的時候還誇過幾次,學什麽都鉚足了勁學,這樣的年輕人不多了啊。


  老爺子被誇得心花怒放,回家就開始對著李奶奶講以前的光輝歲月。


  想當年,他不小心掉隊,獨自守著一座山峰。


  敵人有一支小隊,愣是讓他兩杆槍,幾個手榴彈幹得人仰馬翻的。


  孫子跟自己性格一樣,做什麽事都有魄力,這叫隔代遺傳。


  李奶奶指織毛衣瞥了李老爺子一眼,說:“我孫子那是要教芽芽,自己先學會了。”


  不可能,李老爺子不聽。


  他孫子肯定是因為性格隨了自己,而不是兒女情長。


  他剛要說什麽,話到嘴邊想不起來,人老了記憶就是不行,老頭子生氣了。


  “都怪你,不讓我說完”


  李敬修穩紮穩打的學了一個來月才帶芽芽來馬場。


  白馬拿糖喂了半個多月,一見他就十分親昵。


  幫著芽芽爬上馬後,李敬修撫著白馬說:“可別摔著他”


  白馬輕輕的刨了下地似是回應,還知道扭頭看看芽芽坐好了沒有。


  隔壁棗紅馬還等著李敬修,瞧著人牽著母馬的韁繩出去了,著急得呦呦叫起來。


  李敬修花了心血認真學好了馬術,此時能夠輕鬆牽著韁繩,帶著芽芽在馬場裏溜達,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之前的作文比賽,王老師帶著同學們回來了。


  這次市裏的作文比賽是當場成績,他們帶去的學生除了一個三等獎外全軍覆沒。


  校長回來的時候臉都是綠的,給全體語文老師開了一個小會。


  就一個三等獎的水平,誰家家長放心把孩子往這裏送?

  “英語也就算了,還能說學習水平有高低,中文那叫母語!大家都在一起跑線上,母語都競爭不過人家!”


  雖然沒有點名批評,但這一回校方念著王老師經驗足,給了極大的帶隊權利。


  王老師也是仗著這個原因,選的都是自己教的學生,其他年輕一點的語文老師眼瞅著自己教的隻選上了一兩個,有的班級一個都沒選上,知道老教師的小心思也沒說什麽。


  這下可好了,雖然第三名確實是王老師班裏的,但學校之前是衝著收割一二三名去的。


  那一段時間後,王老師心情更不好了。


  “那種作文比賽,不用稀罕。”李敬修說。


  這一段時間裏,芽芽小切口的論文發表得極其順利。


  國內相關方麵的權威都在京都,別人都得投到期刊總部,而芽芽的論文是由審稿人之一烏老揣著去了。


  負責評審的有四個人,除了烏老頭子還有個賈老。


  賈老看過一遍就放下,跟著烏老頭嘮嗑,說:“我外孫女還記著芽芽,有時間讓她上我那吃個飯。”


  剩下兩個資曆都比這兩位低,一看就明白了,投稿的那位有人護著呢。


  再一看論文也沒毛病,嘮嘮嗑也就放了行。


  這玩意以後評職稱好用著呢。


  因為這事順利,芽芽心情也好,說:

  “你可不是那麽做的”


  沒被選去參加作文比賽,李敬修把芽芽平時寫的小作文拿去投了文學刊。


  文學刊的寫法和要求跟在校學生的日常小作文還不一樣,報刊沒說,退回來的時候倒是附上了一封鼓勵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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