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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6章 我們都是醫生

  另一邊,在另一家招待所的翁老正在跳腳。


  那麽多個學生,一個都不見了。不見了!


  有人敲門,他氣呼呼的去開門。


  他對芽芽印象較深刻,麵前男孩就在第一天會議打了個照麵,今兒並沒有出現。


  李乾城說:“教授,您好。”


  翁教授都氣哆嗦了,他不好,一點都不好。


  李乾城道:“烏教授讓我跟您說一聲,借您學生用用,完事了就還回來。”


  翁教授剛才就覺得是這樣,不過他脾氣算好的,抱怨道:“我清清白白的十幾個學生就讓他這麽拐走了,這不是欺負人嗎!”


  李乾城道:“您說得對”


  翁教授一噎,反而不知道該怎麽揭了。


  李乾城:“走,我帶您去把學生搶回來”


  翁老:“你是哪一邊的”


  李乾城:“正義的一邊”


  翁老沒怎麽多思考,幾乎是李乾城一手拿著他的外套,另一手幫忙收拾著,還問:“您茶葉也帶著吧,好東西丟了可惜啊。”


  翁老問:“去喊個人,你把我行李拿走幹嘛”


  李乾城:“威脅他們,他們不走,你就走”


  翁老就這麽稀裏糊塗的讓李乾城拐到了招待所。


  一幹學說翻譯得正起勁,瞧見了恩師來了都不敢抬頭。


  其中一個好奇問:“老師,您打算換到這家招待所?”


  翁老想問問人腦子裏想什麽,他住得好好地怎麽忽然……

  再一看,李乾城提著自己的心裏,還揣著他那一罐寶貝茶葉,所有家當全齊全了。


  李乾城下意識把行李袋拽得更緊。


  翁教授確定,這小娃子剛才那麽熱心腸的提了一路的行李,不是怕累著他,而是怕他跑了。


  十幾個人齊齊又低頭。


  烏老頭:“人老了,得學會養生”


  翁教授差點蹦起來,惹他生氣的是誰!


  烏老頭:“改變不了別人,可以改變自己”


  翁教授氣得哆嗦。


  芽芽已經擺好了五香花生,桂發祥麻花、耳朵眼炸糕等小吃,就等著翁老頭的好茶葉去泡茶了。


  當然,泡茶的時候也沒忘了烏老頭一杯。


  喝了茶吃了點甜的,翁教授心情好多了。


  還能怎麽辦,人都來了,還能走不成。


  他看著學生,又看看芽芽。


  招待所燈泡不太亮,烏老頭麵前點著一台自己帶來的放電池的小台燈。


  他年紀大了老眼昏花,芽芽就擱一旁時不時的輔助,實在是替換不了的話也盡可能的幫著,一會拿衣服做了個背靠的墊子,讓人注意點。


  知道烏老頭一忙起來沒茶水不行,就時刻注意著添水。


  她不參與翻譯,但屋裏有什麽事找他準能解決,簡直就是萬能油,上哪都能幫上一點。


  “丫頭,你拿一點來,我做”翁老喊住芽芽


  因為屋子裏很安靜,芽芽壓低聲音笑著說:“您休息吧,烏老說您眼睛一直不好,這屋裏燈光弱,小心傷了您的眼睛。”


  翁教授瞧著芽芽,不說別的,光看她對翁老頭的傷心勁,都覺得那是發自內心的貼心,把老人家的事當成是自己的事,做得盡心盡力。


  自家恩師連人帶行李都來了,其他人也默默的回了招待所收拾。


  二十個床位的大開間全是自己人,而且忙碌了一夜全部都累得不行,作息時間規律得很,偶爾有一兩個打呼嚕,比剛來那晚卻不知好了多少倍。


  隔天,烏老頭瞧著都有精神了。


  隔天並不在醫院開會,是要去參觀新落成的實驗室,沒有全都去。


  烏老道怪無聊,讓幹事跟著自己,李乾城和芽芽就到周邊逛逛吧,好好地一個孩子別讓這個會,那個會的開傻了。


  芽芽就想睡覺,但是沒睡成,有人在招待所門口吵架。


  芽芽睜著眼睛看了一會天花板,認命的爬起來。


  李乾城也在人群裏看熱鬧,不止是他,翁老的幾個學生,還有其他參加會議,今兒沒去看研究所的其他感染科,皮膚科,燒傷科的醫生都樂嗬嗬的瞧著。


  男的說:“我出差,你跟過來,是什麽意思?”


  女的冷笑,“我能什麽意思,不得追過來看看你跟哪個女人一塊,怎麽,我來了你心虛了?”


  男人也是氣得不行,“無理取鬧,我心虛個什麽,我一輩子都沒有對不起誰!”


  女人:“那你這一身的病從哪來的!”


  傳染科醫生懂了,默默的打量男人。


  男人氣得手抖,但又不好意思大庭廣眾下開口。


  他一身清白,那咋夫妻兩都得病了呢,答案隻有一個,那就是被媳婦綠了唄,偏偏這個女的還做賊的喊抓賊。


  她越想越生氣,幹脆背過身去眼不看心不煩。


  女人氣得繞到男人麵前,“你就是做了虧心事,現在把病傳給我了還有理了?”


  男人受不了,叫囂說:“上醫院,去醫院,讓醫生說去,到時候別說不給你麵子!”


  傳染科的醫生應了聲,“不用那麽麻煩,我是傳染科的”


  皮膚科的也加了一句,“要是皮膚問題,也不用怕,我們能幫點忙。”


  芽芽脫口而出,“要是最後你們夫妻兩打架了,也沒事,我能縫能幫止血”


  女人估摸著窩著一大口氣,咆哮,“誰怕誰,來啊!”


  那男人怔了怔,最後跟著傳染科的醫生到一旁去,“醫生啊,我跟媳婦的病都在下麵,你看什麽情況,能不能治啊。


  剛開始就是癢癢,我也沒注意,可是最近癢得不行了,還有些發紅,現在還有水泡,有些地方都爛了。”


  傳染科的醫生一尋思,難道真的是啊。


  傳染科的醫生樂淘淘的示意男人跟自己走,又問:“誰負責這位女士啊?”


  在場的女醫生少,而且不對科室,芽芽高舉著手:“我,我。”


  李乾城悄聲問:“你也不是皮膚和感染科的,湊什麽熱鬧”


  芽芽回:“我就是好奇。”


  “醫生,我最近也感覺腿的內側和那啥癢得很,褲衩拿花露水洗過消毒都沒用,走路都難受。”女人罵罵咧咧,“狗男人,這日子是過不下去了。”


  說實在的,要不是出現這情況,她還不知道一向憨厚的丈夫居然人麵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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