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5章 無痔少女
頓了頓,忍不住加了一句:“第一次,沒經驗,輕一點”
想起新婚之夜,自己也對聶海生說過這麽限製級的話,關莞很不合時宜的紅了下臉。
“很幹淨,不用剃”護士道,確定了下芽芽的體重,端來電解質衝劑。
等芽芽噸噸噸的喝完一千毫升以後,沒一會肚子就翻江大海。
薛愛蓮跟關莞趕緊一人攙扶一邊送去廁所。
住院樓外單獨有個水泥砌起來的廁所,裏頭的坑位一個挨著一個。
剛把人放下,薛愛蓮跟關莞剛到廁所門就聽見了震天一響。
“媽,有誰放鞭炮了嗎?”
路過的孩子天真無邪的四處搜尋。
關莞怕小姑子不夠紙,又特意跑回去拿了一趟。
晚上沒吃飯,發的手術服,前邊遮得嚴嚴實實,就露出來腚。
芽芽一向起得很早,但昨晚因為肚子餓睡得晚,直到模模糊糊聽見說話聲。
一聲環狀痔,芽芽垂死病中驚坐起,迷瞪的看著組團而來的醫生,薛愛蓮趕緊過來給她理了理頭發。
一群醫生齊刷刷的看過來,萌萌醫生麵帶微笑,“這位也是名醫生。”
瞧見病曆本上芽芽的年紀後,大夥眼裏似乎閃爍著光芒。
芽芽道:“我讀書還可以,但腚,真的是一顆普通的腚”
萌萌醫生笑容加深了幾分,“同誌,既然是同僚,有件事想跟你打個商量。”
芽芽表示做教學查房的誌願者是吧,可以,來吧,她準備好了。
其他人炙熱的眼神,那是多麽的熟悉。
曾幾何時,她也跟在烏老,柯主任身後,一遍遍詢問患者能不能在查房的時候做一下誌願者。
其他患者要答應尚且不容易,更何況是較為隱私的腚。
“不過你放心,隻有女同誌”
這年頭畢竟保守,饒是同僚也得顧及一下。
其他男醫生倒是麵不改色,他們可以去看男同誌的,畢竟比說動女同誌要容易得多。,
薛愛蓮和關莞提起的心才放了下來。
圍觀芽芽的腚後,幾個女同誌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芽芽的手術在下午,是腰麻。
瞧她似乎放不開,護士問:“你不是學醫的嗎?”
芽芽:“隻能我紮別人,見不得別人紮我”
護士笑得眯了眼睛:“能紮人者不能自紮乎。”
“聶醫生啊,我小孩兩個月,她奶做的尿布老紅屁股,疼得直哭啊,擦香粉都不管用,家裏老人用土拿井水混了混抹上,過幾天還真好了”萌萌醫生一邊操作,“這情況肯定是你比我們在行,老人這麽幹行不行?”
芽芽口舌翻飛:“孩子那多半是真菌,人類寄生的真菌很難在土裏存活,除去土地的環境跟人體不同以外,還有一個原因是土壤裏的真菌會跟其他真菌產生競爭關係,比如你女兒屁屁上的各種蛋白,但是土源菌又不適應人體的環境,沒辦法在人體裏生活下去,所以人體的免疫係統幹掉了外來菌,這也就說明為什麽用土你閨女的紅屁股就好了,理論上來說,就算不是黃土,也能行……你好好割,別割歪了”
萌萌醫生鬆了口氣,回去她能跟媳婦交差了,又信誓旦旦說:“我一天割十七八個,能割歪?”
說完用鑷子舉著割下來的痔瘡,兩個人討論了一會。
也就二十來來分鍾,芽芽跟萌萌醫生意猶未盡的住了嘴。
外頭薛愛蓮以及關莞等得心急火燎,忙迎上來。
薛愛蓮慈愛的摸著芽芽,“芽芽,還好吧。”
芽芽淡定:“還行,順道給人看了個病”
半麻跟全麻不一樣,全麻手術後醫生要讓患者清醒,問簡單的問題,來判斷患者是不是恢複到清醒狀態。
這時候的患者耳朵能聽見聲音,但嘴巴不受到大腦控製,比如你問他叫什麽名字,她聽得懂,但說出來的話卻是‘吃飯了,睡覺了’等等前言不搭後語的話。
或者每日說方言的人忽然能說上一口流利的普通話。
但芽芽不一樣啊,現在下半身沒有知覺,瞧著倒是比以前精神了許多。
她回得早,其他幾個陸陸續續才回來。
老中青活躍得很,道這也叫手術呢,簡直太小兒科了,一點都不疼。
芽芽笑而不語
護士來送止疼片,道疼的時候就吃半顆。
“這一點都不疼,用不著吃藥”
護士表情與芽芽微妙的相似,同樣笑而不語。
瞧見人都開始要退藥了,芽芽道:“那是因為麻藥還沒有過去”她看了眼時間,“五個小時候。”
空氣忽然陷入了一片安靜。
“芽芽”劉秀珠急吼吼的出現在病房門前,拎著一個保溫壺。
薛愛蓮柔聲說昨晚劉秀珠來找,總不好瞞著人家。
劉秀珠也不懂醫,瞧見人精神狀態還可以,“我做了一點粥,還弄了一點醬”
芽芽眼神一亮,“是小時候的醬?”
劉秀珠笑著點點頭。
她會做一種醬,夏天的時候把帶著菌絲的豆子放到院子裏曬,然後密封發酵。
夏天單位總能供應上西瓜,一剖為二,瓜瓤放進醬壇子裏,放到太陽底下暴曬,直到西瓜的清甜被豆醬完全吸收。
小時候她吃過幾回,年末的時候劉秀珠拿著鐵鍋熱油炒肉末來做澆頭,或者烤饅頭片上,香得沒辦法說,連舌頭都要吃掉啦。
“好多年不做了,但想著這個配稀飯合適,問了幾個人,拿了一點點”
芽芽是腰麻,必須六個小時後才進食,劉秀珠陪著坐了一會,說了幾句貼心話後才走。
李嶽山在樓下,瞧見媳婦後問芽芽怎麽樣了,又叨叨可以一塊去,那醫生每天瞧人體多了去了,就跟案板上的豬肉沒什麽區別。
“再沒區別,芽芽也是女孩子!”劉秀珠歎了口氣,“偏偏明天敬修就要到了,怕芽芽難為情,她痔瘡手術的事,別跟敬修說。”
李嶽山覺得說不說關係不大,從小玩到大的伴兒不見了,兒子能不找?
兒子明天就要回來了,夫妻兩還真的怪激動。
半夜,聽著丈夫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烙餅,劉秀珠還罵了一回,等人後半夜總算睡著了,她還是沒有半分睡意,幹脆揣著個小鬧鍾,看著時針一圈圈的轉,跟兒子的歸期重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