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犯我大明海疆者,雖強必誅!
“你們海軍是幹什麽吃的?本王雖調了些船到南京,但竹塹尚有幾艘海鯊級戰艦,自保防衛綽綽有餘!你們就這麽眼睜睜地看著紅夷人的海船欺負咱們的漁船!”
朱琳澤氣不打一處來,他們現在有五艘海船在這裏,這艘紅夷匹納斯級海船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戲耍他的漁船,顯然是李國誌等人一味軟弱退讓縱容的結果。
“這些漁民是向咱們買了船引上稅的!人家交了稅咱們就有義務保護人家在這片海域安心的捕魚!”
“留守竹塹的海軍亦曾出港驅散他們,這種情況隻是少數,和紅夷開啟戰端事態重大,紅夷在雞籠、淡水兩地有海船十幾二十來艘,若是順風順水,旦夕之間可至竹塹,我等不敢擅自做主。”
李國誌解釋說道,紅夷的海船船堅炮利,船員炮手訓練有素,不比倭人烏合之眾。
李國誌早年追隨劉香,劉香數次和紅夷合作,因此李國誌對紅夷多多少少有些了解,心懷忌憚。
“犯我大明海疆者,雖強必誅!”眼見這艘荷蘭人的匹納斯級海船就要離開,朱琳澤下令道,“敲鍾!各船做好戰鬥準備,俘獲挑釁的紅夷海船!輕啟戰端的是他們,不是我們,這些紅夷就是欺軟怕硬,本王今日要讓他們知道,這片海疆是大明的海疆!不是他們這些白皮豬可以肆意撒野的地方!”
這些海軍講武堂的學員都在船上看著,朱琳澤今天正要給他們上一課,用實際行動教育他們的海軍的職責到底是什麽!
李國誌知道朱琳澤言出必行,不敢違背朱琳澤的命令,迅速下去敲鍾打旗,告知各艦做好戰鬥準備。
各艦在收到戰鬥通知的訊息時,各艦船長都是一頭霧水,不過命令下來就要堅定不移地執行,迅速備戰。
透過千裏鏡,朱琳澤看到了匹納斯號上的船長,奧茨瑪?
這個奧茨瑪後台可是夠硬的,上次賠了福祿特級海船上的十幾門大炮,居然還能繼續當東印度公司的船長,這奧茨瑪是荷蘭東印度公司的大股東?
朱琳澤暗自腹誹,這個奧茨瑪可真不長記性,上次的事情才過去多久,這就好了傷疤忘了疼?
上次朱琳澤隻有三艘炮都不齊全,火力遜色於荷蘭福祿特號遠甚的大福船他都敢逼停荷蘭人的福祿特船,現在他指揮著五艘剛剛下水的滿炮海蛟級戰艦自然是無懼奧茨瑪的匹納斯級海船。
五艘海蛟級戰艦上足足有215門各色口徑的艦炮,分分鍾教奧茨瑪做人。
五艘海蛟級戰艦滿帆全速追擊,奧茨瑪的海船從長崎滿載貨物從雞籠獲得補給後,借道台灣海峽,前往巴達維亞,由於船上滿載貨物,奧茨瑪的特利斯坦號滿帆也沒有跑過海蛟級戰艦。
海蛟級說到底就是外觀有點像福船的蓋倫船,而匹納斯號追根溯源也是蓋倫船,二者並無代差。
這個時代少有專職的戰艦,蓋倫船是一種過渡性船隻,兼顧軍用和商用,可以當戰艦,也能跑商。
朱琳澤一開始造船的目的很明確,他要的是戰艦而不是商船,因此在敲定海蛟級戰艦最終設計方案的時候,朱琳澤犧牲了海蛟級的載貨量,騰出空間加裝艦炮,增強船隻的防護水平。
“該死!這些中國船要幹什麽?!”
奧茨瑪本想繼續戲耍這些中國小漁船,但在看到五艘懸掛紅底日月船的明國艦船後還是心懷顧慮,便繼續南下前往巴達維亞,不想這五艘船居然滿帆追了上來,這讓奧茨瑪猝不及防。
“船長,怎麽辦?”
特利斯坦號上船員讓奧茨瑪拿主意。
“開炮!將他們嚇走!讓他們滾遠些!”
奧茨瑪伸展開單筒望遠鏡,他從來沒有見過這種船,船體看著像東方船隻,但掛的卻是他們西方的軟帆,而不是東方傳統的硬帆。
奧茨瑪仔細數著對方艦船上的火炮,頂層甲板上一側有9門火炮,看大小最多不過是9磅炮。
果然是東方船,東方人都吝嗇於在他們的船上加裝火炮,對方的船隻大小和特利斯坦號差不多,卻僅僅隻有9磅炮,特利斯坦號的底層可是裝有威力十足的18磅炮!
很快,海蛟級戰艦上的所有火炮都已經裝填完畢,由於剛剛下水,底層甲板的炮窗全是關這的沒有打開。
18磅炮裝填好之後,朱琳澤這才下令打開炮窗。
炮窗被打開後,18磅炮的炮口齊刷刷地指向奧茨瑪,奧茨瑪正暗自慶幸對方艦船火力不如他的特利斯坦號,想著隻要借著火力的優勢將對方的旗艦打成重傷,甚至是擊沉,以此震懾住對方,然後溜之大吉。
在東亞這片海域上,唯一讓他們荷蘭東印度公司忌憚的海上力量隻有福建的尼古拉斯。但尼古拉斯之強並不是船尖炮利,而是數量和螞蟻一樣多的小船,以及善於跳幫作戰的英勇水手。
奧茨瑪在看到明國艦船打開底層炮窗露出7門18磅炮之後,奧茨瑪慫了,明國艦船不是隻有一層甲板上有炮,什麽時候他們也裝兩層炮了?
奧茨瑪正要下令停火,但為時已晚,特利斯坦號上的炮手已經向對方開炮。
朱琳澤的坐船身中六炮,其中水線以下被兩枚炮彈擊中,輕微漏水。
不過問題不大,船上的人手綽綽有餘,已經開始修補漏水處。慶幸的是這一輪炮擊沒有造成太大的人員傷亡。開船的都是老船員,一艘船的炮擊還嚇不到他們。
既然荷蘭人先開火挑釁,朱琳澤也不跟他們客氣,五艘海蛟級戰艦齊刷刷地向特利斯坦號開火,實心彈和鏈彈齊刷刷往特利納斯號上開火。
隻一輪炮擊,特利納斯號一側船舷被實心彈打的千瘡百孔,羊毛製成的風帆被鏈彈削的體無完膚,四處漏風。
一輪炮擊下去,特利納斯號上足足有十二名船員當場斃命,二十幾名船員負傷。就連奧茨瑪本人也被炮彈彈飛的碎木屑紮中手臂。
“舉白旗!投降!”
見火力凶猛,他們毫無勝算,奧茨瑪毫不猶豫地選擇舉白旗投降,朝他們行喜聞樂見的二戰法國軍禮。
船上的海軍講武堂學員不嫌事大,正期待著爆發一場激烈的海戰,沒想到戰鬥才剛剛開始就結束了,這讓他們非常詫異。
紅夷不是很凶嗎?不是船堅炮利嗎?怎麽這些紅夷還沒倭寇經打?
海蛟戰艦上的船員們此時心中有這無數的疑問。
雖然荷蘭人已經舉起了白旗,但朱琳澤依舊是小心翼翼,所有火炮依舊繼續裝填,完成裝填後將炮口繼續對準特利納斯號,以威懾特納裏斯號上的船員,防止他們詐降使陰招。
見明國艦船上的炮手依舊繼續裝填,奧茨瑪心如死灰,這是在東方,這些東方蠻子可不會和他們講海上的騎士精神。
該死,早知道就不惹這些脾氣暴躁的明國人了,奧茨瑪神色複雜地望著明國艦船上迎風飄揚的紅底日月旗,他向上帝發誓要是能活著回去,以後再也不招惹掛著紅底日月旗的明國艦船,當然前提是要能活著回去。
往後在這片異域的海洋上,荷蘭東印度公司的勁敵不僅僅隻有福建的尼古拉斯,還有另一股新興的迅速崛起的海上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