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卷第三十章 旅團

  「10階了！」


  幹了這件大案子，一股股神力湧入沈煉的身體，盜賊蠱隨之連升兩階。


  「狀態正佳，還可以再偷一家。」沈煉步伐輕快地走在商業街上，尋找下個目標，最好是有點挑戰難度的。


  只不過，走著走著，沈煉感覺不對勁了，似乎有人在跟蹤他。


  背後有道如有實質的目光，在冷冷注視著他。


  就好像是野狼在盯著獵物一般。


  驀然！

  冷冽的寒意迫近到腦後！


  「偷襲？」沈煉想也不想，就地一個打滾，躲到了路邊的石柱後面。


  黑暗的光線里，一張撲克牌裹挾著可怖的力量，嗖的一閃而過。


  然後，砰的一聲響！


  撲克牌深深切入牆壁里，大半部分的牌身切進了牆裡，顯露出小鬼的圖案來。


  撲克牌里有大小鬼兩張鬼牌，又叫joker，小丑的意思，襲擊沈煉的，正是小鬼牌。


  沈煉冷眼一掃。


  路的正中間，站著一個瘦長身影，頭戴黑色的高筒氈帽，身穿燕尾服，雙手還戴著醒目的白色手套，右手裡拿著一根手杖，以怪異滑稽的姿勢站立著。


  因為光線太暗，沈煉看不清楚襲擊者的面容，卻能清楚地看到對方的左手，修長的五指靈活地動來動去，一副撲克牌在幾個手指間迅速出現、展開、合攏，再突然消失不見。


  「魔術師？」見此情形，這是沈煉腦子裡冒出的第一個念頭。


  「洛恩·卡索。」襲擊者開口了，腔調十分滑稽怪異，聽著滲人，讓人起雞皮疙瘩。


  沈煉從石柱後面走了出來，道：「你是誰？」


  「我是小丑，名字暫時保密。」襲擊者怪異的腔調一成不變，像是下一刻就會瘋狂大笑起來似的。


  「小丑……」沈煉挑了下眉頭，訝異道：「為什麼襲擊我？」


  「哦，那不是襲擊，只是打個招呼而已。你殺了開膛手，按照『旅團』的規矩，你將取代開膛手的位置，成為『旅團』的一員，我是來邀請你加入『旅團』的。」小丑邊扭動著身體，像是在跳芭蕾舞，邊說道。


  「什麼旅團？」沈煉眉頭皺了起來。


  「在你正式加入旅團之前，旅團的一切，包括存在，都是秘密。首先，我要確認一件事，你是否願意加入旅團？」小丑問道。


  什麼都不知道就叫我加入？沈煉心頭冷笑，道：「如果我不願意呢？」


  「哦，那絕對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我給你講一下旅團最重要的一條規矩：旅團的任何成員都可以被強者取而代之，但如果殺害旅團成員的人拒絕加入旅團，將視為挑釁，旅團會不惜一切代價集合所有力量將挑釁者除掉。你確定要拒絕加入？」小丑怪笑道。


  「聽你這樣說，我似乎沒有選擇的餘地。」沈煉目光一閃，「那如果我選擇加入，要付出什麼代價？」


  「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小丑身形一頓，終於停止了旋轉，「只不過，你的情況有點特殊。因為旅團有一條規矩，神階唯一，意思就是說，旅團成員的神階不能重複，同一個神階只能有一人。你是盜賊，殺了開膛手，雖然你取代了開膛手的位置，但你的神階並不是開膛手，而盜賊，旅團中已經有一位了。」


  沈煉微微眯眼，冷然道：「旅團是不是還有一條規矩，出現這種情況的，兩個盜賊只能活一個？」


  「聰明！只有強者，才有資格位列旅團一席。」小丑舉起雙臂，以誇張的蛇形姿勢扭動著，有點街舞的風格，「所以，你和那個盜賊，需要一場華麗的比拼，來角逐這個席位，勝者贏得一切，敗者必死無疑。」


  「如何比拼？」


  「當然是以盜賊的方式！我是你們的出題者，也是裁判。我在此宣布，偷盜目標是郡守吳達義的官印，限期一個月。誰偷盜成功，誰就是勝者。為了增加點樂趣和挑戰難度，我已經向郡守吳達義發出了挑戰信，明確告訴他我們要偷他的官印。哈哈，你要加油哦。」


  小丑摘下帽子，揮舞著鞠躬行禮，然後重新戴上帽子，這個瞬間，他的腳下忽然炸開，兵的一聲響，蓬起大量的煙霧，等煙霧消散，小丑已經不見了蹤影。


  沈煉目光深沉，迅速轉身離開。


  ……


  「張狂！」


  吳達義憤然狠拍桌子。


  掌下壓著一張白紙，上面寫著：「狗官，一個月內，盜走你的官印。」


  他這一拍，砰的一聲響，把趙捕頭等麾下嚇得一哆嗦，連忙跪倒請罪。


  「屬下失職。」


  吳達義吼道：「殺害開膛手的兇手還沒查出來，又鬧出珠寶店被洗劫的大案子，關鍵是，前陣子已經接連出現盜竊案，你為什麼置之不理，以致盜賊越來越猖獗？竟敢挑釁本官！」


  趙捕頭心裡苦啊，鬱結道：「大人，衙門就這麼點人手，為了迎接徐大人，為了配合監天司行動，已經忙得暈頭轉向了，哪裡有閑暇去調查盜竊案。實不相瞞，屬下的家也遭到盜竊，損失很多財物，比誰都想抓住這些盜賊，可是，現實情況實在是……心有餘力不足啊！」


  說到最後，趙捕頭簡直悲催，欲哭無淚。


  「本官不要聽這些借口，趙捕頭，徐大人已經動身去了咸陽，在他回來之前，我要見到殺死開膛手的兇手，我還要見到盜竊案破了。」


  吳達義手指敲了敲桌子，噹噹響，把白紙丟出去砸在趙捕頭的臉上，「還有這個，不管是誰在挑釁本官，必須查出來嚴懲，絕不姑息！」


  「是！」趙捕頭硬著頭皮應下，臉色很難看就是了。


  見狀，吳達義似乎也明白趙捕頭的為難之處，忽然語氣一緩，道：「你不是說人手不夠嗎？本官為你招來幾個得力幫手，給我查，一查到底！」


  ……


  鐵壁武術館。


  珠寶店盜竊案的罪魁禍首，沈煉已經轉換為野蠻王，待在獨門小院里磨鍊豹影變，練了一上午，有了些許進步。


  這時候，有人來找他，是上次見過的午牛。


  「七真傳，有件事要向你請示。」午牛面無表情，舉止卻滿是敬畏，拱手一拜。


  這位是午魁的親弟弟，可惜天賦不咋地，僅是40階武僧，淹沒眾人間，比午魁差太多了。


  「不敢當，請午牛師父吩咐。」沈煉放低了姿態。


  「蚩無極，你是大哥的真傳弟子，在館內，除了大哥，數你最大，大哥不問世事，很多事情要你來拿主意，不可推辭。」午牛一本正經的道。


  這樣啊……突然間就大權在握了，沈煉也不客氣，微微一笑道：「什麼事需要我拿主意？」


  ……


  唉，離開老家，又是十五個小時的車程，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