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九章 移動的林帶
善修搖了搖頭,“從他能一箭雙發來看,這應該是已失傳的秘術,三箭死!如此他不光是個強手,還是個聰穎之人。這種秘術早已滅絕百年,他應該是自己琢磨出來的。”
鳴棋從沒見過善修那麽緊張,不然,他也不會聽了他的話不追反退。
但對於善修最後那幾句沒有私心且不計敵我的對那個可惡的敵人進行了讚揚還是狠狠的撇了撇嘴,“兄長的大度,該用在我這個弟弟身上的。可不能連人家的麵還沒有見著,就已經對人家進行大肆表揚。”
後來他們跑到了絕對安全的地方,鳴棋開始不依不饒的,要善修給出他們明明是他們得手反而也是他們要落荒而逃的理由,見到善修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鳴棋甚至產生了可怕的聯想,於是他眼中帶點狡黠的望向善修,生怕自己一個胡思亂想,就猜個正著,“那個人,剛剛能夠射出雙箭這種詭異箭法來的那個人,不會是個女子,而且還是你一心要尋找的心上人吧。”
善修還是一如從前的嚴肅,舉起手中剛剛在電光火石之間被他抓住的流矢,“他是個男人。”
鳴棋一臉不開心的擺手,“就算他不是你心上人,也不是什麽女子,可是要直接說他就是個男人,也太武斷了。跟我說他是你心上人一樣都是無憑無據的。”
善修伸出手在被他抓住的那支箭鏃尖端部分慢慢用手粘下來一小截斷裂的胡須,“證據就是他用自己的胡須將兩支箭捆綁到了一起。”
“好吧,就算他是個男人,但為什麽剛剛我們反而先行逃走了,明明是他上了我們的當,而且手也受傷了我們該趁熱打鐵的。對了,那個什麽三箭死又是怎麽回事兒?”
善修仍然低頭看著手中握著的那支箭鏃,“他故意射出那雙箭不成,然後要等你前去尋他的時候,佯裝他已經重傷倒地,在我們走向他的時候,隻要有任一的震動,他懷中真正正要射出的那支箭會自動擊發出來射中我們的要害。聽說這種秘術的絕妙之處就是在於百年之前所有的擊發從未失手。”善修其實一直與那些江湖人士有所往來,他知道這些並沒有什麽不對,但鳴棋並不能認同的是,“你說那件最後的箭是因為震動而自行發射出來的嗎?那麽方向又要如何控製?比如,我們早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我們是完全可以繞開那個方向的。”
善修先時眼中沉重的思考,已經變成了現在全部的肯定,“後麵會射出來的那支箭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弓箭而是一種由先前的兩支箭在擦過目標時所遺留的氣味兒而追尋到目標所在的詭異方法。傳說之中百發百中,從無失手。”他說完看看鳴棋的將信將疑,“總之,我們現在勢單力孤並沒有必要真的冒險。”
鳴棋一臉的不滿,“依我看,與其現在問問當當的東躲西藏,還不如剛才名正言順的去冒一次險。至少在那些手下眼裏還是個英雄。剛剛我們這一跑,連他們都要將我們看扁了。現在兵士們的士氣簡直到了最低穀。如果這些當兵的丟失了求生的欲望,那麽跟在我們身邊就不僅不會成為幫手,反而還會成為拖累,比那些敵人還更危險。”
善修從袖中拿出牛皮上繪的地圖,開始在那上麵辨認他們現在所在的方向,左右仔細對過一番之後,有些漫不經心的說,“所幸,這種箭,在那人的身上就隻有這麽一雙,可他現在在我們的手中。”
鳴棋忽然意識到了什麽,“也就是說,他會以為我們在他的控製範圍之內,正全力的向我們靠過來。我們也終於有點反客為主的味道了。”
善修微微帶笑,“所以,他們現在其實是被我們牽著鼻子走。決戰的地點始終是由我們來選擇的。我們不熟悉密林裏絆腳的藤蔓,就可以隨心所欲地挑選個平地,讓他們成為真正的敵人。”
鳴棋也抬手看了一眼自己手中握住的弓箭,“那現在還得虧了他有這個絕技。不過,我們又要如何確定安全距離?在足夠近的點上,他的詭異秘術同樣還會起作用吧!”
善修點了點頭,“應該是,但是需要兩個箭在一起在前麵做奇怪的導引,那才能夠起作用的,所以我想,我們應該先找個地方,埋了兩隻弓箭中的一隻,讓他既能跟定我們的方向,又不能真的再行使用那個秘術。”
鳴棋終於讚同的點了點頭,“這方法真不錯,我們還可以重新挑一個地點,也方便我們喝點水吃點食物,養精蓄銳一下。”
再重新跑回林子的另一端時,鳴棋回頭看了一眼跟在他們身後的殘兵敗將,有些人已經氣喘籲籲的躺倒在地上,再也挪不動一步的樣子。
他環顧了一下四周,跟善修做了一個,就將那最後的地址,選定在這裏的眼色。他們本來應該不停的奔跑,一直逃出那些跟在後麵監視他們的人的視線之外的。但,身後這些人,明顯都已經堅持不住了。這麽多天以來,雖然,是在枝葉茂密的綠洲,但他們卻一直沒有找到真正安全的水源。盡量節省體力,隻能是他們的不二選擇。
鳴棋也覺得幹渴的不得了,在呼吸之間簡直要吐出一個巨大的火球來。
在剛才跑到這裏的路上神不知鬼不覺,落在後麵的善修,已經悄悄將那支箭深深地埋了起來。因為那些敵人以為已經控製住了他們的生死命脈,所以必然會出於人之常情的鬆懈下來,說不定還會在追趕他們的路上拿出一些時間來填飽肚子,這些也都會作為他們的可乘之機。
鳴棋拿出刀來,也分割了他們最後的食物。隻是一些肉幹,還有一點點的水。
這片出現在沙漠之中的神奇綠洲,在林子兩頭的林帶很是詭異的不同。明明感覺不是很遠的距離,但是樹種已經發現了很大的變化。那是一些常出現在中原地區的樹木,但卻很是詭異的在這裏高大的生長。
鳴棋一邊吞下那些食物,一邊特別留意著四下裏的動靜。雖然可以確定那些敵人也在休息,但他還是不敢真正的放下心來,連一點一滴的特別的聲音都要仔細辨認。連那早已經被汗水的浸濕的肉幹都像是嚼都沒有嚼,就被他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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