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嶺土地一怔,連連點頭說:“夫人說得極是,這當中可能另有蹊蹺!多半還別的人進來!”
“找到蘭波,自然就知道還有哪些人進來了!”夫人冷道。
“好,我現在就去找蘭波這混蛋!”
天嶺土地是個急性子,他扔下一句話,連夜就衝出了洞子。
另一邊,如意寶瓶帶著胡楊和杜玉兒終於快飄出洞子了,隱隱約約的光亮從前方傳了進來。
胡楊突然覺得有點意外,因為從時間上看,現在大概是淩晨三點左右,也是整個夜晚中幾乎最黑暗的時刻,可是,外麵的光亮卻很柔和,即便是肉眼,也能清晰地看到水流下方的石頭。
這不是月光,因為夜晚再美好的月光,也隻會給人一種朦朧的感覺。
啪!
如意寶瓶在水中彈了一下,立刻從洞中跳了出去,落到了一個溪流中。
原來水流一分為二,一半依舊在洞中,另一半卻出了洞子。
剛才那個位置好像有什麽東西把瓶子彈了一下,所以瓶子會落到外麵來。
“你暫時呆在這裏,我出去看看。”胡楊叮囑了杜玉兒一句,小心翼翼地衝出了瓶子。
遠處的青如畫一般,近處搭著一些茅草屋,還有一些人正在地裏勞作。
山上有一片茶樹,幾個穿著粉色衣裙的少女正在“舔”茶!
胡楊有些驚訝,定睛細看,才發現,那些女子不是舔茶,而是用舌頭把嫩綠的新茶葉尖給咬下來,然後吐到手上提著的小籃子裏麵。
這種采茶方式太奇特了,胡楊從來就沒有見過。
而遠處山上的土中,三三兩兩的農人正在鋤草,而他們鋤草的方式也很特別,不是用鋤頭鋤的,而是蹲在地上,用小刀一點一點地把小草給挖出來。
他們看起來十分認真,好像生怕不小心傷著了旁邊的東西。
土裏麵長著一些奇特的花果,全是胡楊沒有見過的,想必是一些珍稀的藥材。
再往遠處看,還有人在砍樹,胡楊更加驚異地看見,那些光著膀子的大漢正掄著斧頭揮汗如雨。
他們一斧一斧地劈砍下去,但是,卻沒砍進去幾分。
難道斧頭不夠鋒利?還是樹太硬了?
胡楊仔細再看,才又吃驚地發現,那些樹子居然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在恢複。
難怪他們砍得這麽賣力,也很難把樹子砍下來。
這是什麽樹子?
簡直是聞所未聞,這是什麽地方?
天空中飄著白雲,看起來很低,卻又給人一種很假的感覺,因為胡楊直覺那可能是棉花,是放在上麵的,因為白雲沒這麽清晰和實在。
他立刻想把神識放出去,誰知他卻沒能如願!
神識出不去了?
胡楊心裏一驚,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在如意寶瓶中,好像沒有遇到任何傷害,為何神識突然就出不來了?
仔細想了好一會兒,胡楊大致明白了一點,可能是這個地方有什麽
古怪?
好吧,去問問。
胡楊隨即想飛掠起來,畢竟離他最近的人,也在對麵的山上,距離這裏大概還有幾百米遠。
但是,他卻沒能飛起來,僅僅跳到了三尺來高,但又落到了地上。
天!這是什麽鬼地方?怎麽會這樣?
胡楊有些想不通,下意識地回過頭,想看看來時那個洞口,但是,他卻又意外地發現,剛才那個洞子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高聳如雲的石壁聳立在身前!
這道石壁十分光滑,也十分平整,就好像是刀劈斧削過一般。
難以置信,怎麽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我剛才是從這裏進來的嗎?
胡楊困惑地問自己,如意寶瓶還拿在手上,杜玉兒還在裏麵,這是一個可以裝活人的奇特寶瓶,倒是不用擔心她在裏麵會悶。
但瓶子的空間整體不大,倘若一直住在裏麵,那也很不舒服。
胡楊遲疑了下,忙又催動咒語,想把杜玉兒取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當他念動咒語時,體內的法力如同湧泉一般,一下就消失了,好像絕堤的河水似的,根本不受控製。
杜玉兒倒是被一縷若隱若現的薄霧給帶了出來,胡楊卻有點乏力地跌坐到了地上。
杜玉兒第一眼看見這片綠水青山時,並沒有覺得很興奮,好像在這個天嶺大峽穀中,這樣的風景雖然漂亮,但也不是沒有見過。
她更關心的是胡楊,因為她發現胡楊的臉色不怎麽好,坐在地上好像有些虛脫。
“你怎麽啦?生病了嗎?”杜玉兒趕緊蹲下來,關心地問。
胡楊搖了搖頭,說:“我沒事,剛才不小心把體內的法力消耗盡了。”
“你剛才做了什麽?為何會突然把法力耗盡?”杜玉兒不解地問,因為胡楊僅僅離開了她一會兒,甚至不到五分鍾。
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胡楊和人交手了嗎?
胡楊解釋說,自己隻是把她從瓶子裏麵取出來,就耗盡了法力。
杜玉兒笑了,當然不相信,似乎還認為胡楊在哄她開心。
所以她沒有說什麽,但心裏卻甜甜的,畢竟這個看起來比較酷酷的男人,很難得這樣哄自己高興。
“我們到哪裏來了?”杜玉兒順口問。
“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感覺不像是天嶺大峽穀。”胡楊深吸了口氣,站了起來,一邊又說,“這裏的靈氣非常充溢,好像和外麵不一樣。”
杜玉兒聽得雲裏霧裏的,她困惑地直起身,看向了遠處。
隻看了一會兒,她就張開手臂興奮地說:“這地方太好了,山青水秀,風景如畫,你看他們,就好像男耕女織一般。”
胡楊低聲說:“這地方可能沒你想像的那麽美好!”
杜玉兒一怔,不解地問:“你為什麽這樣說?”
胡楊指了下遠處那些忙忙碌碌的人們,一邊又拉著杜玉兒的手,小聲說:“他們穿著的衣服都差不多,你不覺得他們可能是別人的奴仆嗎?”
“這裏會是一個地主莊園嗎?那我們怎麽會到這裏來呢?”杜玉兒突然也有點緊張,在她的印象中,以前隻在電視裏麵才見過那種奇特的奴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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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