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誰都有點黑曆史
“有情況啊！”就在張文瀚和楚威交談的時候，陳瑤卻咬起了張淼的耳朵，“這兩個人肯定有故事！”
“你確定？”張淼來了精神，他可沒忘記，當初對方玩兒的可是女號——誰能想到這個50多歲的半老徐爺，在三十多年前竟然是一個萌妹呢？（弄不好還是精靈或者獸耳娘）
“太明顯了啊。”陳瑤聲，“如果真的是隻普通兄弟，和你引薦的時候肯定會：‘這是你大伯！’”
“確實。”兩人相處的模式確實和普通的損友不太像，所以果然他家老爺子還是將對方當成了女人嗎？張淼玩兒了這麽多年遊戲，當然不是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他知道一旦對一個人的印象固化下來，很容易就會把遊戲中的性別和其他特征當成真的，就算理智知道不是這樣，潛意識的東西也很難扭轉。
“你的想法很有道理。”張淼道。
“都了我是情感專家了！”陳瑤得意。
“為什麽你對男人之間交流的細節了解得這麽清楚，實話，我都開始懷疑你的心理性別了！”張淼道。
“這種事情有什麽難的！”陳瑤第一忘形地道，“就算光靠看都能看出個八九不離十，你等著，我去給你問一下。”
“你別……”張淼想要阻止，但陳瑤揮了揮手，示意他不用擔心，然後開口，“楚……先生。當初在工會裏的時候，您和我們老爺子的關係很好嗎？”
“差不多可以這樣吧。”楚威道，“當初我們兩個可是模範情侶！”
吳莉莉：“？？？”
陳瑤：“……”
張淼：“！！！”
“能不能別提那個！當初你不隻是為了拿伴侶的獎勵嗎？”張文瀚道。
“哈哈哈哈……”楚威笑了起來。
張淼等人沒想到，今自己竟然能獲得這麽猛的料，不過真要深挖的話，恐怕每一個人的過去都會有著大量的黑曆史，像張文瀚這樣浪蕩了一輩子的男人，就更是如此了。
玩笑過後，幾人終於談起了正事。雙方在經過溝通之後，張淼等人同意了對方的提議，雙方決定共同行動。幾人跟著楚威回到了對方的工會之中。
不得不，大公會就是不一樣，各方麵都非常講究，整齊的服裝，利落的隊伍，就連紮營都整齊很多，陳瑤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東瞧西看，張淼也不管她，單機時間長了，張淼現在自己別人怎麽看自己都不在意了，更不要別人怎麽看陳瑤了。
“這幾位就是楚團長的朋友是吧？”幾人剛走到營地的大路的中腰，就有一名男子熱情地出來迎接。
“別拿我開玩笑了！”楚威擺手，“孫參謀現在這麽有空？”
“會長讓我過來迎一下。”孫參謀著，熱情地招呼幾人往裏走。
“心這個人。”楚威的話在通訊頻道中響起，“這個家夥一直和我們不太兌付。”
吳莉莉把臉埋在張淼身背後掩住自己的驚訝，俗話：伸手不打笑臉人，對方這麽熱情，她怎麽也沒想到對方竟然是包藏禍心而來的！
相對於吳莉莉，陳瑤的反應要淡然很多，她甚至還有心思風涼話，“不是氣氛好嗎？怎麽還是上來就勾心鬥角？”
“相對好而已，但是林子大了嘛，這種事情無法完全避免的。”楚威好像有些尷尬。
“明明一副笑臉，心裏卻想著要對付你，這種人的心機太可怕了！”吳莉莉感慨。
“這才是正常的吧？”張淼道，“現實中想要對付一個人，背後下刀子效果比正麵打壓效果好太多了，仗勢壓人就更扯了，沒有利益衝突的時候，基本沒有人親自過去欺壓一個比自己身份低很多的人，而一旦產生利益衝突，雙方的地位基本就是相近的，這個時候就算想要也是壓不了的。”
吳莉莉：“……”
“當然，這裏的隻是通常的情況，仗勢欺人的事情不是沒有，隻是我們一般情況下不會遇到而已……”
“感覺好複雜？”吳莉莉道。
“其實這種事情，等你參加工作之後，很快就能領會出來了。”陳瑤在旁邊淡淡地道。
“噫！”吳莉莉打了一個哆嗦。
“所以我才討厭和人打交道。”張淼道。
因為有著會長的命令，孫參謀當然不敢刻意刁難張淼等人，否則那就不是給張淼好看了，而是給自己一個好看了。從進去時的這一路到和對方的會長見麵寒暄，孫參謀一直都擺著笑臉。這裏要插一句的是，楚威他公會的名字叫做“兄弟連”，據會長是個退伍軍人，公會實行的也是半軍事化管理，尤其是在作戰的時候，這種風格表現得更為明顯。
張淼等人來了之後，先是逛了一大圈兒，孫參謀隱忍了半個下午，直到開作戰會議的時候，他才突然發難。
“既然幾人是楚團長的朋友，我覺得還是不要讓他們從F級的部員開始做起了，直接破格提升為D級幹部，大家覺得怎麽樣？”孫浩哲提議道。
根據楚威之前告訴張淼等人的信息，D級人員勉強算是踏進了領導層的圈子。但是D級人員的特權卻隻是在非戰時才生效的，能夠獲得更高的自由度和更多的資源傾斜。但到了戰鬥時期，D級人員是要完全聽從上級指揮的，本身沒有決策權。畢竟“兄弟連”中的D級有上百個，這麽多人一起指揮，非亂了不可！
孫浩哲這一手，就有點厲害了，他不光上來沒踩張淼等人，反而是捧了一下。但是捧的方式卻很特別，他張淼等人是楚威的朋友，表麵上看起來是給楚威一個麵子，但實際上卻已經將張淼等人“關係戶”的形象敲定了下來。然後又開口，給張淼等人安排了一個有名無權的空頭職位，目的已經很明顯了，就是要控製住張淼等人的能力的發揮。
最毒的是，他還特意加上了“破格提升”幾個字，用來讓其他人對張淼等人產生敵視。入會直接是D級，這種事確實沒有過，就連在座的元老，入會的時候也是E級，雖然那個時候E級已經是實權人物了，但這種事情，怕的就是對比！
孫浩哲的思路是非常清晰的，他知道楚威帶張淼等人來，肯定不是讓這幾個人屈居人下的，但是多一張嘴吃飯，多一張嘴話，肯定是要引起大部分人的排斥的。孫浩哲隻不過是把這個問題挑到明麵上了而已。這是一個陽謀，楚威要麽後退，讓孫浩哲達成目的，要麽是硬上，把其他人擠到孫浩哲的陣線。不管是哪個選項，都討不了好！
當然楚威也不是吃素的，不可能明知道對方設好了圈套還往裏鑽。
“張淼他們，是我請來的外援，就沒有必要非得劃進我們工會的結構裏麵了吧？”楚威一句話，排除了最大的矛盾。
“話不能這麽。”孫浩哲還是不依不饒，“就算是外援，總是要和我們一起行動吧？要是不做好安排，到時候擾亂了陣型怎麽辦？”
“……”在場的眾人沒有附和他的，看來這個“孫參謀”平時的人緣確實不怎麽樣。
“總之我的意見是先從D級開始，如果真的有實力，又不是沒有機會提升。”孫浩哲道，他知道，越是到了這種時候，他越是要一口咬定自己是為了公會的利益，不能鬆口。
雙方堅持了片刻，最後，終於有人出來打了一個圓場：“要不這樣吧！我們還是按照實力去裁定，接下來我們進行一次實戰測試，如果事實證明，張先生確實具有足夠的實力，我們就直接讓他承擔更關鍵的任務，這樣不是更好嗎？”
此言一出，周圍很多人都低聲表示了讚同，孫浩哲雖然心有不甘，但這個時候也沒有合適的理由阻攔。於是提議的人扭頭看向了張淼：“那您看……”
“我拒絕！”張淼幹脆地答道。
“呃……”對方被這句話噎得一愣，但張淼的臉上卻一絲歉意都沒有出現，對方的想法很好，誰都不得罪就把事情解決了，這樣老好人的角色確實誰都喜歡當。但有一點不要忘了，誰都不得罪，就意味著不會有人記你的好。雖然這個世道，得罪人的成本遠比收益要高，但對方這次這樣這麽做，卻是真的太不了解張淼等人了。
“先謝謝您的好意。”張淼道，“但實戰測試就不必了，我們這幫人閑散慣了，就算碰大運通過了考核，也未必能做好戰場上的工作。所以……你們有沒有輕鬆一點的工作，反正我們也是友情出演，不用再給報酬，到時候請我們吃一頓飯就行了！”
眾人：“……”
孫浩哲沒有想到，對方竟然這麽不成器！看了看楚威，發現他此時的表情也很無奈。顯然這種情況他也沒想到吧！
……
……
張淼幾人最後被分配到了偵查組，而且還不是主力那種，幾人在進入崗位之後，其實還是有一些人過來看過他們的情況，畢竟不會有人真的相信他們大老遠跑到這裏來，就真的是為了當一個無足輕重的偵查兵。但是在花費了大量時間觀察之後，眾人發現他們真的看不透張淼等人的目的，所以隻能將這件事放在了一邊。
整個玩家的陣營並不會因為張淼這幾個人一點點的反常表現就停止。在玩兒家們的協作之下，營地建立的速度非常快，第一不到，一個能容納數萬人的大型營地就被建立了起來。在建造期間，怪物們發起過幾次攻擊，但強度並不算太大。按照NP的法，這是因為他們打開通道的位置是隨機的，所以深淵怪物們沒有辦法囤積大量的兵力第一時間對他們發起攻擊。
時間到了傍晚，按照正常的作息時間，已經快要到玩家們休息的時候了。但是此時，人們明顯還不敢鬆懈，色越暗，周圍的怪物反而越多了起來，對著這座嶄新的城市虎視眈眈。
因為怪物的增多，臨近傍晚，城市防線上又爆發了幾場大戰。玩家們擊殺了兩萬多隻怪物，本身的傷亡倒是微乎其微。
而就在外麵打得火熱的時候，張淼等人卻已經準備休息了。雖然沒有得到合適的職位，但是作為楚威的朋友，一個僻靜點兒的住處還是能被安排到的。雖然隻是三間最簡單的石頭房子，但幾人也不挑剔，在硬板兒床上鋪上自己的行李就躺下了。
“我們就這樣什麽都不管真的好嗎？”臨睡前，吳莉莉有些不安地在隊伍頻道裏問道。
“沒事的，這個城市有結界，隻要城牆不被攻破，怪物們是絕對進不來的。”張淼道。
“我不是這個。”吳莉莉道，“現在外麵的人都在拚命戰鬥，我們在這偷懶，不太好吧？”
“就是因為這樣才必須要休息啊。”張淼著打了一個哈欠，“現在玩家和怪物的戰鬥雖然激烈，但對方派上場的，卻依然隻是炮灰，而且就連炮灰它們都沒一股氣全堆上來，這明什麽？明它們隻是在拖延時間而已！真正的深淵怪物，正在來這裏的路上。而現在進行的攻擊，目的其實隻有一個，那就是讓人類玩家產生疲憊！接下來請回答我，在千變萬化的戰略對抗中，唯一不變的鐵律是什麽？”
“是……”
“隻要敵人有一個真實存在的目的，我們就要盡我們所能的阻止這個目標的達成！”
“是這樣啊。”吳莉莉點頭。
“那麽接下來繼續告訴我，敵人此時的目的是什麽？”張淼繼續問道。
“不讓我們休息。”吳莉莉答道。
“那破解敵人戰術的最好辦法是什麽？”張淼又問。
“睡……睡覺？”
“回答正確！我們並不是在偷懶，而是在阻止敵人陰謀的達成，這件事非常重要。吳莉莉同學，現在該是你表現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