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 故人來訪
看著慕容憐卿,葉飛揚輕輕舔了一下嘴角的血跡,苦笑無言,慕容憐卿再一次狠狠的瞪了葉飛揚一眼,嚶嚶哭泣著,向院方跑去。
葉飛揚看著慕容憐卿離去的背影,揚了揚手,卻是終究沒有出聲。
在慕容憐卿說出那件事的時候,葉飛揚腦海中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慕容憐卿用自己的身體作為籌碼,讓他替她報仇,殺了秋落雨,這便是葉飛揚的下意識的想法,「不過貌似自己想錯了。」葉飛揚苦笑著搖搖頭。
若真的是這樣,慕容憐卿何必要多此一舉,她這樣的女人,這個天下,會有很多人願意為她衝冠一怒的,為何偏偏選擇他葉飛揚呢,根本就是慕容憐卿將自己的想法加諸在了葉飛揚的身上,我已經是你的人了,報仇的事,
自然不能要我一個人來做,或許這便是慕容憐卿的想法,不過如今,怕是這個女子恨死自己了吧,葉飛揚苦笑著搖搖頭。
他卻是不曾想過,慕容憐卿和百里輕舞是師徒,慕容憐卿在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心中要承受多大的壓力,這也是慕容憐卿惱怒的原因。
她把一切都拋卻了,而葉飛揚卻將這當成一場交易,慕容憐卿心情可想而知。
葉飛揚苦笑著搖搖頭,卻是不知該怎麼辦,殺秋落雨?葉飛揚自問做不到,有了百里輕舞的事,葉飛揚絕對不允許百里輕舞的事,再在秋北月的身上重演,所以無論如何,葉飛揚也無法答應慕容憐卿的要求。
「唉,為什麼偏偏會有這麼多的恩恩怨怨呢,」葉飛揚苦笑著搖搖頭。
慕容憐卿一路跑回草廬之中,嫵媚的俏臉猶帶淚痕,一路上,情緒大抵是冷靜下來了,腦海中不由的想起剛才的一幕,「怕是打疼了嗎,」慕容憐卿低聲喃喃道,隨即嘟起小嘴,「疼死活該,」慕容憐卿嘀咕道。
向外面看了一眼,那個男人的身影卻是不曾出現,慕容憐卿懊惱的跺跺小腳,神態亦嗔亦怒,猶如初戀的少女一般。
葉飛揚坐在水潭邊,看著天空,離開與否?葉飛揚一時之間卻是迷茫了,不辭而別,他知道慕容憐卿以後絕對不會再去找他,可是這樣,葉飛揚總是感覺有些放不下,想想若是以後真的不能再見面了,葉飛揚的心中卻是感
到莫名的沉重。
坐在水潭邊,看著天空,葉飛揚苦笑,「這叫什麼事啊。」葉飛揚低聲喃喃道。
草廬之中,此刻迎來了兩個客人,慕容水鏡,慕容龍藏,「憐卿,」慕容水鏡看著眼前的女子叫道。
慕容憐卿俏臉一片冰冷,看著眼前的男子,「不要叫我憐卿,我跟你沒有那麼深的關係。」慕容憐卿冷冷的說道。
慕容水鏡不禁苦笑,「顯然這個妹妹對於當年的事,終究是沒有放下。」
慕容水鏡看了眼前的女子一眼,「憐卿,我知道當年的事,你怨恨於我,但是無論到什麼時候,你是慕容家的人,你骨子裡流著慕容家的血,這一次哥哥來,只有一事相求。」慕容水鏡說道。
「葉飛揚,」慕容憐卿看著慕容水鏡淡淡的說道,她自然知道,慕容水鏡突然造訪,一定是因為葉飛揚的事,很有可能,是因為葉飛揚背後的人,對慕容家施壓了。
「對,」慕容水鏡點點頭。
「這件事我自有主意,就不勞你惦記了。」慕容憐卿淡淡的說道。
「憐卿,這麼多年了,你還放不下嗎?一個人在外漂泊,身邊也沒有個人照應,跟二哥回去吧。」慕容水鏡看著眼前的女子,苦口婆心的勸道。
「姑姑,回去吧,大伯的仇,我一定會報,有一天我一定會親手殺了秋落雨,為大伯報仇。」慕容龍藏這個時候開口道。
慕容憐卿淡淡的看了一眼慕容龍藏,「你的兒子?」慕容憐卿問道。
「恩,」慕容水鏡點點頭,「呵呵,實力不怎麼樣,不過卻比你有骨氣多了。」慕容憐卿不留情面的說道。
「也罷,看在這孩子的份上,我會放了葉飛揚,不是三天時間嗎,三天之後,自然有個交代便是。」慕容憐卿看在慕容水鏡淡淡的說道。
慕容水鏡點點頭,「也只能如此了,」慕容水鏡心下暗道,對於這個妹妹,無奈的同時,卻也還有幾分忌憚。
「恩,山中清苦,就不留兩位了。」慕容憐卿淡淡的說道,顯然已經是在下逐客令了。
「孩子,年輕人有血姓是好事,但是要報仇,一定要有實力,不要白白送了姓命。」慕容憐卿看著慕容龍藏說道,語氣卻是柔和了許多,畢竟慕容家好不容易出了一個有血姓的年輕人,慕容憐卿卻是不想對方衝動之下,夭
折了。
秋落雨的那一式天劍,即便現在想起來,都心有餘悸,那一式天劍,幾乎敗盡了天下高手,唯一一個沒有落敗的便只有一人,葉博淵,還勝了秋落雨一招。
慕容憐卿和慕容水鏡,大抵知道,今生想要超過秋落雨卻是無望了,但是慕容憐卿卻還有著一顆復仇之下,但是慕容水鏡卻是連那顆心都沒有了,慕容家的人,大抵都忘記了當初的仇恨,這也是慕容憐卿要離開的原因,如
今慕容家好不容易出現了一個有血姓的年輕人,慕容憐卿卻是不想對方衝動之下,夭折了,畢竟秋落雨可不是一個講情面的人。
看著慕容水鏡和慕容龍藏離去的背影,慕容憐卿幽幽一嘆,「這個孩子,也不知是慕容家的中興之主,還是慕容家滅亡的號角。」慕容憐卿輕聲嘆道。從小到大,大哥是最疼她這個妹妹的,對於大哥,慕容憐卿是一種亦兄
亦父的情節,所以大哥死後,慕容憐卿唯一的想法就是報仇,她脫離慕容家,何嘗不是為了慕容家考慮,一旦報仇失敗,會把已經避世的慕容家,拖進深淵,雖然是苟延殘喘,但是慕容家終究還是存在著,慕容憐卿腦海中不
禁泛起那個男人的一句話,「活著,就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