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天下第一庄之行
白鳳歌抬眸,看向龍塬:「皇上,臣妾助皇上一償心愿,皇上是否可以聽臣妾說一個故事?」
「哦?」龍塬面帶疑惑:「不知王妃想說一個什麼故事?」
「一個忠君愛民的將軍的故事。」白鳳歌直視龍塬的雙眸道。
聞言,龍鈺臉色微變,冷眼看向白鳳歌,但卻什麼也沒說。
龍塬面色微變,旋即笑道:「呵呵,王妃請講。」
忠君愛國的將軍?
這個故事,應該會很有趣吧。
「古時,有一個名為岳飛的將軍……」
白鳳歌將岳飛的故事娓娓道來。
待故事說完,龍塬龍鈺二人的目光有一瞬複雜難測。
誰也沒有說話,似乎三人都沉浸在岳飛那讓人忍不住熱淚盈眶的故事之中,屋內一時間安靜得有些可怕。
「呵呵,這故事朕倒是第一次聽到,不知王妃是從何處聽來?」龍塬輕笑著打破沉寂。
「一本野史上。」白鳳歌輕聲道:「皇上認為這故事如何?」
「呵呵,雖說無法知曉這故事是否真實,但卻不失為一個啟人深思的好故事。」尤其對帝王來說。若是帝王賢明,那得到一名忠臣良將便足以讓江山穩固不少,如若是帝王昏庸那麼即使有忠臣良將,江山也岌岌可危。
白鳳歌的意思,他懂。
她將白興天喻為那精忠報國的岳飛,如若是他對白興天心存芥蒂,那他就是那昏庸無道的君王,若是他信任白興天,那他便是賢明的君主。
要當賢明君主還是昏庸帝王,都取決在他。
沉吟一瞬,龍塬話鋒一轉:「只不過,依朕看來這岳飛落到那般田地,也是必然的。」
聞言,白鳳歌面色一沉,旋即恢復如常:「臣妾愚昧,不知皇上深意。」
「呵呵。」龍塬笑道:「岳飛愛國忠君,卻非忠於XX。他的忠,是對於江山,是對於生他養他的國家,而非對於某一人。換句話說,如若是龍椅上坐的是另一人,他也仍然忠心。」
她將白興天喻為岳飛,他便將岳飛喻為白興天。
他從未懷疑過白興天的忠,只可惜那忠不是對他龍塬,而是對這江山的忠。
「……」聞言,白鳳歌波瀾不驚的俏臉上終於有了一絲憾然,用複雜的目光看向龍塬:「臣妾懂了。」
第一次,她認識到了真正的龍塬。
那隱匿在無害的外表下的一顆帝王的心。
原來,一直以來她都猜錯了。
她一直以為龍源是擔心老頭子仗著手中的兵權生出異心,可沒想到對方卻從未懷疑過老頭子的忠心。
白興天「忠」的對象,沒有人比她這個當女兒的更明白。
這才是讓她心驚膽顫的地方。
誠如龍塬所說的,白興天忠的是這翱龍的江山,而非他這個皇帝。
「呵呵,王妃果然聰慧過人。」龍塬笑道:「如今這故事朕也聽了,王妃答應朕的事情莫要忘記才是。」
「臣妾不敢忘。」白鳳歌又回到了平日中的淡然優雅。
「朕還有要事,便不多留了。」語畢,龍塬起身。
「臣妾恭送皇上。」白鳳歌也起身,神態恭敬。
龍塬點點頭,然互看向複雜地看著白鳳歌的龍鈺:「鈺,朕有事和你商量,隨朕回宮吧。」
「好。」龍鈺收回落在白鳳歌身上的視線,起身。
兩兄弟一前一後向房門走去,就在快踏出房門之際,龍塬回身,看著白鳳歌:
「王妃今日的故事很精彩,在朕看來,那趙高宗的確昏庸。」
聞言,白鳳歌凝神思索。
他這話,到底是何意?之前不說岳飛的精忠報國犯了帝王的大忌么?
現今又道趙高宗昏庸,這豈非自相矛盾?
就在白鳳歌思索不解之際,龍塬再次開口道:「戰亂之下,殘害忠於國家的良將,此舉並非賢明。若是朕沒猜錯的話,繼王妃的故事之後,那趙高宗定然是失了民心,下場凄慘。」
語畢,也不等白鳳歌反應,龍塬龍鈺便大步離去。
屋內,只留白鳳歌一人怔愣沉思。
不知過了多久,白鳳歌回過神,以手扶額,輕嘆一聲。
看著早已緊閉了的房門,白鳳歌輕輕一笑,這笑有些苦笑的意味。
龍塬,她怕是鬥不過。
正如龍塬所說的那樣,她沒有將故事說完,只說到岳飛冤死,卻沒有說趙國的下場。
「老頭子啊,龍塬雖不是昏庸君王,但你卻沒有身在亂世……我該怎麼辦?」輕聲的呢喃,透露出些許的彷徨,白鳳歌第一次有了些許無助。
龍塬離去時的話,她聽得很明白。
他是要告訴她,若是身在亂世也就罷了,但現在是太平盛世,太平盛世中只忠於江山的人,皇帝不需要……
……
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從攝政王府而出,向皇宮駛去。
馬車內,龍氏兩兄弟並排而坐。
「鈺,我說的話你可聽到?」龍塬皺眉看著沉默不語,魂游天外的龍鈺。
「……」龍鈺毫無反應。
「鈺!」龍塬加大了音量。
「啊?哥,你叫我?」龍鈺不解地看向龍塬。
龍塬:「……!」
這傢伙!感情剛才說了那麼多,都白說了!
「哥,怎麼了?」看著龍塬一張黑如鍋底的俊臉,龍鈺更加疑惑,略微關心地問道。
「沒事!」龍塬低吼道。
「呃……」龍鈺怔愣:「哥,你在耍脾氣?」
「……」龍塬面色一僵,旋即恢復常色:「沒有。」
龍鈺聳聳肩。
沒有才怪!
「唉。」龍塬輕嘆:「鈺啊,白鳳歌有資格成為你的王妃。放下心中的芥蒂,說不定……」
「哥!此事休要再提。」龍鈺打斷龍塬的話:「她和我,不可能。」
即便是那個女人有大智慧,他也絕對不會因此而對她刮目相看。
她將一頂那麼刺眼的帽子扣在他頭上,他又豈能心無芥蒂?又豈能忘記她那寡廉鮮恥的淫蕩本性?
「鈺!」龍塬沉下臉:「我是為了你好。像她這樣聰明的女人,生在白家,本該殺的。」
「……」龍鈺垂眸:「哥,別為我想了,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身為白家人,太聰慧了就是犯了君王的大忌。
龍塬不對付白鳳歌,是因為考慮到龍鈺需要這樣一個賢內助。
可是,在龍鈺看來,白鳳歌固然聰明,但卻沒有資格當他的妻。
他的妻,最基本的要求便是身家清白,這一點白鳳歌永遠都達不到!
所以,白鳳歌對龍鈺而言,是一塊雞肋!
「……」聞言,龍塬臉上的笑容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複雜。
……
京都通往天下第一庄的途中。
一輛華麗的馬車緩緩行駛。
車內,一男兩女。
男子一襲紫色錦袍,烏黑的髮絲用玉冠高高束起,俊毅非凡的容顏展露無餘。
在他對邊,有兩位傾國傾城的女子。
白衣女子清絕如仙,紅衣女子美艷似妖。
這三人,赫然便是龍鈺、白鳳歌和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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