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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兩章合一

  「身為翱龍國人,自然還是要給祖國一點面子的。」冠冕堂皇的話從白鳳歌口中說出。


  別誤會!

  這絕對不是她愛國!


  而是她知道拿捏進退的空間。


  這就是所謂的打了一巴掌再給一個甜棗吃!


  龍塬畢竟是一國之君,不能逼得太狠,不然逼急了對誰都沒好處。


  她的目的只是求財,順便先小小地報一下之前的算計之仇。


  「多謝莊主。」龍塬輕輕抱拳道。


  他又怎會不知道這生意賠本了,但是……塞外的農場和牧場對他、對翱龍國來說絕對不是用金錢能夠衡量的。


  雖然剛開始沒有意識過來,但是現在他已經明了了。


  緋色的一言一行,看似在攛掇白鳳歌將農場、牧場賣給匈國,實際上卻是在激他,讓他心急,從而心甘情願地被宰!


  但現在,即便是明白了他們在一唱一和地給他下套,他依舊沒有表露半點情緒。


  因為,白鳳歌那句「身為翱龍國人」的含義,他懂。


  這話,不僅是在安撫他,也是在告訴他天下第一庄無意與他為敵。


  對白興天的事,他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愧疚的,所以,這次這個啞巴虧,他還是吃得甘之如飴的。


  「好說好說。」白鳳歌亦煞有其事地抱拳道:「皇上,今日我們就所有的交易都做一個了斷吧。」


  她這人吧,本來就懶散慣了,此次這麼多日都勤勤懇懇地工作,實在扛不住了!

  是時候該結束這忙碌繁瑣的日子拾回她逍遙快活的生活了。


  「……」龍塬深深地看了白鳳歌一眼:「好。」


  說完,從腰間取下貼身玉佩又從袖中拿出一封信箋,將玉佩放在信封之中,遞向白鳳歌:「這封信,莊主可在與白愛卿詐死離開之後交由他。」


  此刻,龍塬心中的情緒有些複雜。


  白興天……


  小時候,他還得叫白興天一聲白叔叔……


  他也從來沒有忘過,白興天冒著密如急雨的利箭將他和鈺從冷宮之中揪出來的那一幕……


  只是,身在這個位置上,有太多的無奈……


  終究,是他對不起白興天,對不起白家。


  如今,明知道實實在在地讓白興天永遠在這個世界上消失的,但卻還是在心底慶幸……幸好,白興天有一個好女兒。


  白鳳歌接過信封,看了龍塬一眼,又看向上面寫著龍飛鳳舞的「白大將軍親啟」六字的信封,旋即纖指一動,開始堂而皇之地打開信封,拿出裡面的信箋。


  「……」龍塬嘴角僵硬地抽搐了兩下,但卻什麼也沒說。


  他從來沒有見過誰會這麼正大光明地在別人眼皮子低下拆開托帶的書信!


  他的信譽,在她心中就這麼差么?


  就在龍塬心中感到前所未有的挫敗之時,白鳳歌已經將書信看完併疊好放到了懷中:「信,本莊主已經檢查過了,差強人意。」


  「……」龍塬又是一陣挫敗。


  她難道不是應該說:皇上別誤會,我不是在懷疑你耍詭計。之類的話來讓他面子上好看一點么?!

  這女人!

  對她自己的目的還真是坦坦蕩蕩啊!

  坦蕩得讓他有一把掐死她的衝動!

  「既然朕答應了的事情都做到了,那麼莊主是否也應該……」龍塬的話還沒說完,便被白鳳歌打斷:

  「皇上,等您把今日新添的交易的協議書籤好字之後,本莊主便立刻派人幫皇上送信,讓皇上的軍隊入駐收回的城池。」


  比之口頭承諾,她這人一向更加偏好於白紙黑字!


  龍塬又是一陣無語。


  雖說防人之心不可無,但是這女人的防人之心也忒重了點兒吧!

  絲毫不把龍塬的幽怨放在眼裡,白鳳歌抬眸看了看緋色。


  緋色心領神會,就要開口喚人上筆墨紙硯。


  門砰地一聲被推開。


  一個渾身衣衫襤褸、血跡斑斑的藍衣男子跌跌撞撞地進門。


  緋色眸光一冷,寒氣肆意流淌。


  白鳳歌見到來人,鳳眸中也閃過一絲異色。


  這人,她見過,是修羅殿的十大護法之一。


  「尊主……」男子剛要開口,便被緋色抬手打斷。


  男子立馬垂下頭,忍痛站著。


  緋色眸色凜冽地看了男子一眼,然後看向白鳳歌,視線瞬間變暖:「丫頭,皇上買甬城的五十萬兩當作給你的禮物,我先去處理些事情。」


  言下之意,這裡的事情都交給白鳳歌。


  聞言,白鳳歌點點頭,從緋色懷中起身出來,看著他:「小心些。」


  方才,緋色的反應她都看在眼中。


  她明白,現在不便多問。


  「呵呵……」緋色沉聲一笑,妖孽容姿瞬間璀璨奪目。


  站起身子,低頭,在白鳳歌左耳垂上印下一個濕熱酥癢的輕吻:「擔心我?」


  白鳳歌偏腦袋躲開緋色溫熱的唇瓣,目光不躲不閃地看著緋色的鳳眸:「誠然,是有那麼一小點。」


  「嘿嘿……」瞬間,緋色笑得眼睛完成了好看的月牙兒,想偷了腥的貓兒一般將俊臉湊到白鳳歌眼前,雙眼放光:「原來丫頭你這麼愛我啊……呵呵……」


  「……」聞言,白鳳歌那連子彈都難以穿透的臉皮竟然破天荒地有了不正常的紅暈。


  窘迫之下,一把掀開近在咫尺的俊顏:「滾!」有多遠滾多遠!

  她絕對不是惱羞成怒!

  是因為……唔,因為突然覺得緋色那雙眼眸中晶晶亮的光芒有些礙眼!


  白鳳歌心中為自己找借口。


  「呵呵……」見到她的窘態,緋色輕笑,然後一把扣住白鳳歌的腰肢,將她拉近,鎖在雙臂之間,薄唇熟門熟路地覆上她嬌嫩柔軟的櫻唇。


  唇齒相依丁香暗渡,緋色食不饜足地吸取著她口中的香甜。


  白鳳歌閉上眼,雙手攀在他的肩上,配合著他的索取。


  「……」龍塬瞪大雙眸,死死地盯著眼前旁若無人地親熱的兩人!

  儘管他心中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非禮勿視,但是他那雙眼睛就是不受控制,閉不上!


  片刻之後,緋色戀戀不捨地放開白鳳歌,還意猶未盡地閉著眼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個濕熱的輕吻。


  白鳳歌乖巧地任由他吻。


  唇瓣離開白鳳歌的額頭,緋色冷絕地轉身,帶著受傷的藍衣男子很快便消失在白鳳歌的視線之中。


  沒有留下隻言片語,其間也沒有回頭再看白鳳歌一眼。


  不知過了多久,龍塬回過神,有些冷然地看著白鳳歌:「莊主,不是要簽協議么?」


  聞言,白鳳歌才收回視線。


  ……


  黃昏漸逝夜幕將至,白鳳歌靜靜地坐在屋頂上,看著漸漸消失不見的太陽發獃。


  星眸還是那般的絕美璀璨,但其間卻沒有焦距,朦朧又迷茫。


  一動不動地坐著,白鳳歌不知在想些什麼。


  院中,龍塬抬頭看了看白鳳歌,又低下頭,進屋去。


  他們的協議已經簽好了。


  明日白鳳歌會讓天下第一庄的人帶著他的信物去找冷唯,讓翱龍國的軍隊入駐收復的城池。


  明日,他會親自率領大軍攻陽城。


  明日……百姓心中信賴尊敬的白大將軍將戰死沙場。


  明日,攝政王妃將以身殉父。


  明日之後,這世上再也沒有白興天,再也沒有白鳳歌。


  明日之後,百姓的愛戴將從白興天身上轉到皇室……


  夜晚悄無聲息地將大地擁抱在懷中。


  漆黑如墨的夜空中,點點繁星點環繞在明月周圍。


  白鳳歌仍然安安靜靜地坐在屋頂之上。


  從黃昏到夜間,她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動也沒動一下。


  一道修長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她身後。


  一件有著她所熟悉的香味的衣袍輕輕籠罩在她身上。


  衣袍上還散發出點點溫熱的氣息,將夜裡的薄涼驅逐殆盡了。


  白鳳歌這才回過神,動了動眼睛,卻發現可能因為瞪得太久的緣故,眼睛有些澀澀的,很不舒服。


  閉上眼,以緩減那不舒服的感覺,白鳳歌開口道:「回來了。」


  雖然至始至終都沒有轉頭可能過來人,但她卻知道他是誰。


  「呵呵,丫頭是在等我呢!」緋色笑道,邪魅的俊臉笑開了花,一如那妖冶的曼珠沙華一般,絕美得能讓人窒息。


  「……」白鳳歌閉著眼,不語,但渾身上下卻透露出一絲冷漠不易近人的氣息。


  「唉……」緋色輕嘆一聲,做到白鳳歌身畔,輕輕地將她柔軟的身子摟入懷中:「生氣了?」


  「別碰我。」白鳳歌冷冷清清道,雙眸依舊沒有睜開。


  「……」緋色身子一僵,眼眸中閃過慌亂,不安地看著白鳳歌:「丫頭……」鐵臂將她摟得更緊,似乎是怕他鬆開些她便會不見了。


  難道,她知道了?

  就在緋色心中慌亂不安之時,白鳳歌的聲音再次響起:

  「讓你丫別碰我,你聽不見啊?!」這次的聲音不再是冷冰冰的,而是明顯的低聲怒吼!


  白鳳歌睜開雙眼,瞪著緋色:「我坐了一下午,全身都麻了!你丫這一碰,難受得有多銷魂你知道么?!」


  「呃……」緋色瞠目結舌,片刻之後才反應過來,趕緊將手放開,一雙鳳眸緊緊地看著她:「好點沒有?」


  「!」白鳳歌再次狠狠地瞪了緋色一眼,然後不理會他,閉上眼等待身體上那無力的麻麻刺刺的感覺過去。


  天知道,她不是在裝深沉裝憂鬱啊!

  只不過是因為坐下了就懶得動了,於是,她索性也就不動了。


  誰知道……特么現在這麼難受。


  「呼……」片刻之後,白鳳歌重重地呼了一口氣,活動活動了恢復知覺的四肢。


  緋色見狀,也送了一口氣,復又坐到她旁邊,將她柔軟的身子攬進懷中:「下次別這麼懶了。這都第幾次了,老是學不會這教訓……」緋色開始絮絮叨叨地說個沒完。


  白鳳歌乖巧地靠在他懷中,他的絮叨自然是從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沒在她腦海中留下半點兒痕迹。


  不是她不懂得珍惜這份關心,而是這樣的絮絮叨叨如果她每次都記再腦子裡的話,那她這聰明的腦袋就別再裝其他的東西了。


  在她的認知中,緋色的嘮叨和他的美貌絕對是成正比的!


  終於,一盞茶功夫過去后,緋色才停頓了下來,看著懷中的佳人:「丫頭,你可在聽?」


  「……」聞言,白鳳歌抬頭,無辜地看著緋色:「說完了?」


  緋色俊顏微黑,但在夜裡卻辨不出分毫:「還……」


  「既然你說完了,那就該我了。」不再給緋色說話的機會,白鳳歌冷聲說著,從緋色懷中起身,坐直,一雙星眸嚴肅地看著緋色。


  緋色見狀,額頭上冒出一排排冷汗。


  這陣仗……興師問罪?

  緋色眼眸中閃過些許慌亂。


  見緋色如此模樣,白鳳歌冷哼一聲:「哼,你也會心虛?」


  「我沒……」緋色本是要解釋,但被白鳳歌冷眼一掃,立馬閉上嘴。


  但是,嘴巴雖然閉上了,但他心中卻在哀嚎,他真的不是心虛!

  「緋色。」白鳳歌輕喚著他的名字,有些惆悵地道:「我以為……我們之間是沒有秘密的。」


  她以為,如果說這世界上有誰是專屬於她一個人的,那這個人絕對就是緋色。


  她以為,如果說這世界上有誰會對她毫無隱瞞的話,那這個人還是緋色。


  她以為,如果說這世界上有誰會了解她的話,那這個人仍然是緋色!

  可是,現在她不確定了。


  因為,她的緋色已經開始有秘密了。


  真當她看不出來么?


  他,很早之前就到邊關來了吧。


  要將修羅殿那麼多高手全都聚集到這小小的甬城內,不是一天兩天可以辦到的。


  在街上看到過的那些看似無害的老百姓,全都是修羅殿中最頂尖的殺手!

  每一個人的武功都高深莫測!


  如果說,把這麼多高手全部聚集到甬城,就是為了奪下這座城池幫她一把的話,那絕對是小題大做了!

  所以,唯一的解釋便是,緋色早就將修羅殿的精英調至邊關了。


  至於緋色為何會如此,白鳳歌是不願去想的,因為她等著緋色親自告訴她。


  澄澈的目光定定的看著緋色,白鳳歌等待這緋色的坦白。


  緋色深深地看著她清澈的星眸,然後躲開她的視線:「丫頭……」


  白鳳歌見他閃躲的目光,瞳眸中閃過一絲黯色,旋即垂下眼眸,有些低沉地道:「不想說就算了。」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個白瓷瓶,遞到他身前:「這貌似是匈國的一個神秘公主賞賜給匈國的一個將軍的。」


  說完,也不等緋色反應過來,白鳳歌將瓷瓶往他手中一塞,然後身影閃動,眨眼間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緋色看向手中的白瓷瓶,翻過瓷瓶,平底,紅色的罌粟花嬌艷欲滴……


  ------題外話------


  昨天的和今天的,發成一章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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