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兩張麵孔
吳霖嘿嘿一笑，七的戰鬥力，他們都是知道的，若是待會兒七出手，那真沒他們什麽事兒了。
到時候這功勞怎麽算？
他們總不好意思跟一個十七八歲的孩子爭功吧？
七不來，倒也是挺好的。
“那就等著吧，我們倆的麵孔對桓長官來，太熟悉了，還是等局麵控製之後，再出現吧。”陳淼坐下來道，“有沒有跟手底下人，不準動槍，一定要活口？”
“您放心，都交代了，安排的人，除了外圍擔任攔截的，其他饒配槍都給我收繳了。”吳霖非常鄭重的道。
今要抓的人多重要，他能不清楚嗎，這要是出了一點紕漏，他這個督察大隊的大隊長就別幹了。
屋裏的茶壺燒著熱水，這種北方人才有的習慣，陳淼推斷，這個店主應該是個北方人，不然他也不會把這種習慣帶到南方來。
幸好燒的是木柴，這要是煤炭的話，那就要心了，必須通風才行，弄不好，這一屋子的人都可能撂倒了。
“霖，你們都吃過了？”陳淼問道。
“行動之前都已經吃了，外麵警戒的弟兄，每個人還準許他們喝了二兩酒呢，這寒地凍的，不喝點兒酒，真頂不住。”吳霖道。
“嗯，我還沒吃呢，找個人，去買點兒熟食過來，燙一壺酒，陪我喝一杯？”陳淼吩咐道。
“三哥，我去吧？”盧葦道。
“你不信，你這張臉出去，會被認出來的。”陳淼搖了搖頭，盧葦是他身邊的人，王桓必然是認識的，他出去，萬分之一的概率被王桓撞上，今晚的行動那就徹底失敗了。
抓捕行動可以失敗，但絕不能是因為自己的指揮不當的原因。
若是王桓自己不來，那就怪不了他了。
吳霖點零頭，找了一個麵生的手下，給了他一些錢，出去到附近的熟食店買熟食了。
這附近是最熱鬧繁華的街市，沒過幾分鍾，那手下就拎著一瓶白酒和熟食包進來了。
豬頭肉，醬牛肉，花生米還有燒雞，這都是下酒的好菜，問旅店老板找來筷子和杯子，陳茂和吳霖就圍著這燒水的爐子吃了起來。
“處座，吳隊，看到陸慧了，她過來了，身後沒有人，隻有她一個！”
窗口的觀察的督察大隊隊員放下望遠鏡，轉過身來稟告一聲。
“還挺謹慎心的，繼續觀察，不定這‘李萍’早就先一步進去了，裏麵沒什麽消息吧？”
“沒有，有消息，裏麵的人回立刻把電話打到這裏來的。”吳霖手一指屋內唯一的一步電話機道，這應該是剛接過來的。
十分鍾過去了，按照王桓跟陸慧約定的時間，他應該早就出現了，可是時間都已經到了，怎麽沒見到王桓的身影？
“三哥，會不會我們的人沒注意，讓他給溜進去了？”
陳淼點零頭，這種可能是完全有的，王桓那是老特工了，化妝易容的本事還是有的。
吳霖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喂，是我……就她一個人嗎……”
“三哥，陸慧進去也有十分鍾了，我們的人就布控在她的周圍，但是除了不少搭訕的人之外，沒見到有別饒跟她接觸。”吳霖放下電話匯報道。
“她表現如何？”
“點了一杯果汁，坐在她往常的那個位置，有些緊張，不停的看著手表上的時間。”吳霖道。
“那就沒問題，這明她在等人，可等的人超過時間沒有到，她有些著急而已。”陳淼點零頭。
“可是，幹我們這一行的，守時那是必備的素質，桓長官平日裏也不像是拖拖拉拉的一個人？”
“如果你察覺到危險，而已經到了現場，是不是要觀察一段時間，才去跟接頭人見麵？”陳淼反問道。
“您是，他已經來了，隻是在觀察，不確定這是否是個陷阱，沒有跟陸慧見麵？”
“也許吧，不過，他跟陸慧見麵沒什麽，隻要那個人沒出現，我們也拿他沒有辦法。”陳淼點零頭。
“那要不要再等？”吳霖額頭上的汗珠出來了，如果王桓不出現，那必然是哪一個環節出紕漏了。
當然這個紕漏未必是出在他這裏，可中午的時候，楊宸就已經抓捕失敗了，如果晚上再空手而歸……
“王桓家附近，你沒安排人監視嗎？”
“安排了，在您來之前，剛匯報過，他下班後回家換了一件衣服，就出來了。”吳霖道。
“就他一個人？”
“不，兩個人，還有他的副官馬河圖。”
“處座，人來了！”忽然窗戶前觀察的隊員疾呼一聲。
“誰？”
“桓長官身邊的那個副官馬河圖。”
“桓長官呢？”
“沒，沒看見……”
“起開，讓我來。”吳霖一把將那隊員推開，拿起望遠鏡，雖然是夜『色』很黑，可在兩邊路燈以及歌舞廳那閃爍的霓虹燈的照耀下，還能看清楚馬路對麵每一個進出綠島歌舞廳的人。
王桓的副官馬河圖戴著一頂紳士禮帽，身穿灰『色』呢子大衣，一路走過來，在綠島歌舞廳台階前停了一下，回頭張望一下，這才抬腳往上麵走了進去。
“是馬河圖沒錯，可怎麽就是有他一個人？”吳霖詫異的道。
“你在看看，他和桓長官是不是分開走的？”陳淼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
“不會，隻要外出，桓長官跟馬副官兩個人那是一向在一起，就像是秤砣，誰都離不開誰。”吳霖道。
“看來你的情報做的挺紮實的。”
“不是我，是楊宸，這子告訴我的。”吳霖道。
“哦，他倒是挺細心的，不錯。”陳淼心中一動，他並未讓楊宸去調查王桓，可他居然知道王桓跟馬河圖外出的這樣一個細節，一個如此細心的人，怎麽會犯在滬西大旅社抓捕沒有在10號房間窗戶下安排饒錯誤？
是真大意了，還是故意為之？
76號裏的人每個人都有兩張，甚至好幾張麵孔，有時候，如果不仔細觀察和分析，你還真發現不了他們。
“三哥，現在怎麽辦？”
“看這樣子，隻怕是王桓不會出現了，他把馬副官派過來就是為了給陸慧一聲的。”陳淼感歎一聲。
“那咱們就白等了？”
“你還想怎樣，這種事情哪有萬無一失的？”陳淼哼哼一聲，“通知下去，等馬副官和陸慧離開後，就收隊吧。”
“是。”吳霖不情願的答應一聲。
……
沒過多久，就看到馬河圖從綠島歌舞廳的大門口走了出來，習慣『性』的掖了一下衣領，走下了台階，一抬手，招來一輛黃包車。
這已經很明顯了，就隻有馬河圖一個人過來，要是王桓也一起的話，肯定是坐汽車離開。
“隊長，撤吧？”
“撤！”吳霖一咬牙，下了撤退命令。
晚上的抓捕行動再一次失敗，這一次連人都沒見到，沒有人贓並獲，隻能先撤了，而且對方極有可能已經被驚動了。
這樣的機會不再有了。
“主任，是我判斷錯誤，我願意接受處罰。”陳淼回到麥琪公寓家中，就接到了吳霖的電話，行動無疾而終，徹底失敗了。
他馬上就撥通林公館的電話，向林世群匯報這件事。
“三水，我知道了，明一早，你來我辦公室詳細匯報吧。”電話那頭林世群沉默了半晌後，這才了一句話，並且隨後掛斷羚話。
林世群接到電話的一瞬間顯然是不滿的，不過他很快冷靜下來了，並沒有責怪他，這明他並沒有起疑心。
這讓陳淼內心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
愚園路，王桓寓所。
“桓長官，我回來了。”
屋內的燈亮了，一個略顯壯碩的身影印在門框上，隨後，門被一股大力從裏麵來開，『露』出一張圓臉，不是王桓是誰？
看清楚來饒麵孔後，王桓急忙一聲“進來。”
“河圖，先喝杯熱水，驅驅寒氣！”穿一身睡衣的王恒給副官馬河圖倒了一杯熱開水遞過來。
“謝謝桓長官？”
“怎麽樣，見到陸姐了嗎？”
“見到了，今晚的確是一個陷阱，雖然那些人我沒見過，但我能感覺到他們的存在。”馬河圖道。
“今晚的行動是陳三水親自指揮的，真是想不到，我們的事兒這麽快就被他發現了？”王桓暗恨一聲。”王桓氣憤的一聲。
“桓長官怎麽知道的？”
“今在滬西大旅社的抓捕行動根本就不是突發事件，抓捕失敗後，陳三水故意名人放出來的假消息，你我差一點兒就上當了。”
“怪不得特派員會在半道上把咱們截住，今晚要是被陳三水抓住，那咱們可就完了。”馬河圖也有些後怕道。
“是呀，這一次多虧了國興兄弟，不然，今晚就算沒跟國興兄弟見麵，也會讓林世群懷疑上我的。”
“桓長官，他們是怎麽知道您跟陸姐在綠島歌舞廳約會的？”馬河圖疑『惑』的問道。
“電話！我跟陸姐都是電話聯係的。”
“您辦公室電話被監聽了！”馬河圖也是悚然一驚，監聽自己饒電話，這在76號，隻有林世群能夠辦到。
“還好，這一次是有驚無險，桓長官，咱們以後行事要更加心謹慎了。”馬河圖心生戚戚道。
“是呀，河圖，以後跟特派員的聯絡就交給你了，我已經被盯上了，我若是出事兒，你們這些跟著我的都沒好日子過。”王桓道。
“放心吧，桓長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