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情歌向誰訴
一道道閃電撕裂著濃黑如墨的天幕,炸雷不時轟隆作響,在南城市裡那些高樓大廈里人安心入睡之際,圍堰鄉八萬人都在大雨中在這被封鎖的帶狀公路上聚集著,沒有一人有閑心睡覺。
作為這次撤離中英雄與混蛋結合體的楊燦,正在一個最大帳篷裡面,躺在一張靠椅上休閑的ōu著煙,這帳篷本來都是給那些傷員與因為恐慌而jīng神幾近崩潰的鄉民休息的地方,可是楊燦卻硬是佔領了一處位置,還把顧婉,王傳軍,江偉,周浩然都叫了過來與他一起休息。
楊燦當然不是搞什麼特殊化,雖然只有二十分鐘,不過現在他比任何人都需要躺下休息,今天他的讀心術已經接近透支了,雖然他的異能最近大幅度提升,但是也經不起這麼的消耗,而自己救險隊也需要休息,以迎接下面任務。
楊燦躺在靠椅上,咬著煙任由江風把頭髮吹得蓬在頭頂,隨的樣子顯得十分有男人味。
不經意間,見顧婉正輕聲細語地為旁邊的一位鄉民進行心理輔導,側臉美到不可方物,那雙絕美的眼眸立波光流轉,幾乎能看得見水跡,專註而認真看著他的病人,從背影上看過去略微打濕的白大褂緊緊貼在身上彷彿能看透過去,腰與之間完美的曲線令人浮想聯翩。
楊燦也是看得心醉神這位輕熟nv今天看起來特別有魅力,禁不住心血來笑著提議:「顧婉姐,氣氛這麼悶,不如你唱首歌吧,我想聽..」
在楊燦的印象中,他這個外表溫柔漂亮,極其有nv人味的顧婉姐,大部分時候都是一台高能的jīng密運轉的機器,類似jī情漫,憂鬱這些字眼是絕對不會出現她的身上,就算面對自己的時候也都是公事公辦,只有在照顧這些病人的時候才能看到她這種發自內心的溫柔。
顧婉轉頭過來,臉龐上的秀眉微微蹙在一起,有些沒好氣地說:「你就是會貧嘴,現在是什麼時候還想聽歌,要唱你自己唱吧。」
沒想到顧婉前面的那泥頭土臉的孩子也舉著iǎ拳頭說:「姐姐唱歌吧~我也想聽。」
由於半邊屋子都是受到驚嚇十歲左右的孩子們,聽著唱歌這個詞,都躡手躡腳的過來了,一張張原本痛苦的iǎ臉上微微發紅,好像頗為興奮,圍在了顧婉身邊。
「顧婉姐,這可是群眾的呼聲,你就勞煩順便做個心理音樂治療吧……」躺在靠椅上的楊燦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起著哄拍手,王傳軍與江偉也連連點頭。
顧婉用手背拭了拭額頭的劉海,笑著把孩子們放到了座位上,不經意過來白了楊燦眼,確實,現在房間里都是傷員與心情受到創的孩子,他們中間還有些父母親人到現在都沒找到,如果沒有得到即時的療愈,他們幼iǎ的心靈只怕后留下永久的傷痛。
嘆了口氣坐了下來,望著虛空,輕柔悠然地輕哼了起來,是一首梁靜茹的歌曲,顧婉的聲音出人意料的透著種淡淡憂傷,幽幽沁入人心。
「時光如琥珀,淚一滴滴被反鎖。
情書在不朽淹沒成沙漏……
回憶如困獸,寂寞太久而漸漸溫柔..
放開了拳頭,反而更自由
慢動作千卷膠捲重播默片,定格一瞬間
我們在告別的演唱會,說好不再見~
你寫給我的第一首情歌,你和我十指緊扣,默寫前奏,可是呢然後呢..
還我又握著一首情歌,輕輕地輕輕哼著,哭著,笑著,我的天長地久……」
室內燈光灰暗,室外雨夜朦朧,風雨如綢潺潺流轉,璀璨mí人,卻沖不破人們這無聲嘆息的氣氛,顧婉的幽幽輕唱如泣似訴,雖不專業卻是動人,那些在災難中浮動的心緒也好像漸漸沉靜了下來..
那些痛苦的呻與孩子的哭喊均不知不覺停了下來,只聽得到風聲,雨聲,歌聲。
楊燦望著顧婉那溫柔嫻熟的側臉,頰邊長長秀髮微微飄眸中透著股莫名的落寞茫然,一時間也是看得入神,顧婉一直給人犀利不留情面的感覺,歌聲中傳遞著暖暖的柔情,倒和她氣質很是吻合,她究竟是有什麼傷心往事,才能唱得如此動情呢..
突然間幾近枯竭的意識能量好像莫名被什麼補充了一絲絲似的的,疲憊的jīng神好了不少,由於效果非常的微弱,楊燦並沒有太過在意,只覺得是休息的結果。
歌聲畢,楊燦輕輕地鼓掌,剛進來的田國立拍手的聲音卻更大,搞得顧婉這位nv博士臉頰也難得有些紅。
「楊燦,你這nv朋友歌唱得真好。」田國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屁股就坐在了楊燦旁邊的地面上,楊燦並沒有讓位置給他,因為他現在更需要休息。
「田書記怎麼樣,接到省里的電話啦?」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楊燦只覺得聽完顧婉的歌后,jīng神好像恢復了不少,腦袋也不像剛才那麼昏沉了。
田國立咧著嘴巴笑了笑,掏出煙點火ōu上說:「接到了,我說你iǎ子還真莽撞,竟然敢真開槍,真不知道哪個給你的膽子!?」現在想起來他還覺得有些膽戰心驚的,當時那種情況連他老田都有些嚇懵了。
「有什麼不敢的,我當了幾年兵,還沒打過真人呢,過過癮。」楊燦雙手枕在腦後,不以為意地笑說。
田國立聽著笑罵道:「去你的,你過癮?就不怕出什麼事情來,對群眾開槍這事情足夠你去牢里蹲幾年了。」
「我有什麼好怕了,我是你田書記的人,你難道捨得讓我進牢里去?」楊燦哈哈一笑,很是不以為然,雖然他與田國立認識時間不長,但是兩人現在也算是患難之jiā,再加上他的讀心術,他對這位忠厚的田書記很是知根知底。
田國立微微愣了愣,然後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很肯定的打包票:
「你iǎ子有眼光,放心,我已經給秋書記打了電話了,這事情我老田一個人擔當,萬一有什麼事情,都算在我頭上。」今天要沒有楊燦,這圍堰鄉搞不好就要出大事情了,他田國立就算不要烏紗帽了也要死保他,剛才在電話里跟秋華波已經拍胸脯了。
「不過開槍的事情就罷了,你用車強拆了那條老街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就不怕政fǔ追究你的責任,你這質跟那些聚眾抗命的王ūn明也沒什麼兩樣。」田國立突然話鋒一轉有些意味深長地盯著楊燦,有些想看看他慌張的表情,故意嚇他。
可事實又讓他失望了,楊燦滿是淡然,語氣平靜地輕笑掐滅了煙:「怎麼會呢,省委不是早計劃重新圍堰鄉了嗎?不過就是沒借口拆了這幫頑固鄉民的房子,現在剛好有洪水來,壞事也有好的一方面,順便可以重新布局這個貧困落後鄉了,要不這幫不開竅的莊稼漢恐怕一直都要窮下去。」
田國立暗裡很是驚訝,微微張開了嘴巴,這位記者朋友也真有些透著妖氣了,怎麼什麼事情都智珠在握一般?他怎麼又知道這省委這次計劃的,他這一撞不但讓撤離順利了,還便宜了國健集團,這次的圍堰鄉改造就是承包給國健的。
「你iǎ子.……難不成依依把這個都告訴你了?」田國立苦笑著還以為是馬依依透露的口風。
「走吧,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去看看這次的洪峰到底有多大吧。」楊燦看了看時間,從靠椅上站了起來,顧婉,王傳軍,江偉都跟著他與田國立走出了臨時帳篷。
(洪峰要來了,感謝各位的推薦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