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巡邏隊】
此為防盜章防盜章盜章章 青石長階, 雜草叢生, 滿目的腐朽落魄。
和原書里的描述一模一樣。
樓迎故卻不敢妄動,先是將自己藏進了叢亂草中暗中觀察了會兒, 確認沒有異常后才顯露出身形。
沒有異常, 那就說明龍傲良辰還沒有來到這個地方。
她心裡急迫的緊, 來來回回順著這條不長的石階找了好幾遍, 也不知道是觸碰到了什麼地方,足下突然亮起繁複光芒。
樓迎故非但不慌, 被光芒包圍后反倒是鬆了口氣——原書中出現過無數次的傳送陣!在這方面男主是行家啊!
雖然他是逃跑逃多了練出來的。
待到樓迎故的身影消失在原地,傳送陣的光芒也逐漸暗淡下來直至消失不見。
石室中的景象也與書中描寫相同, 樓迎故頓了頓, 幾爪子撓了上去將這方刻印著傳送陣的石磚撓了個稀碎, 而後略過了成堆放置的法寶靈石沖著石室最里端的桌子便沖了過去。
這一瞬間彷彿什麼傷痛都化作雲煙了, 樓迎故只覺自己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力氣, 她徑自跑到對她而言實在是太過高大的桌底下,來來回回蹦了數次才蹦到桌上,期間又不知掉下去摔了多少回。
為了見到心上龍,什麼都是值得的!
樓迎故握爪想到。
桌上除了顆蛋外再無他物, 裡面毫不意外就是敖琅了。樓迎故在見到蛋的瞬間終於放鬆下來, 這一下子所有的疲累便如潮水般一股腦地涌了上來。
那幾股靈力是打入了她身體中的,五臟六腑都受到了不輕的傷,連帶著骨頭也斷了幾根。她又從那麼高的黑洞中摔到龍谷的地面上, 也就是因為她的種族比較強悍了, 換成普通的靈獸這幾下可以直接致命了。
她小心翼翼地將自己挪到了敖琅的蛋殼邊上, 龍傲良辰是在這時候強制蛋簽下了契約、借著契約力量將敖琅孵化出來的,可樓迎故不懂得如何契約,她也不想強迫敖琅。
她只覺得自己混的頗為艱難,從借著小姑娘的「順風車」到被「打」入龍谷,到現在對著敖琅的蛋束手無策,一切都是那麼被動,仔細回憶起來依靠的全是運氣。
書上有介紹過,這種雙向傳送陣一旦有一方遭到破壞便失去效用。樓迎故剛剛毀了那塊石磚,青石長階那端便不會再進來人了。
樓迎故往這邊爬的時候流了一地的血,能強撐到現在全憑著一口氣咬牙硬挺著。她腦中天旋地轉的暈的厲害,小小的身子蜷縮在蛋的一角,側著個毛絨絨的腦袋盯著敖琅的蛋發起呆來。
敖琅的蛋殼也是金色的,不過不同於方才九霄神雷那種明亮的燦金色,這蛋的顏色要淡上許多。
有些像是她還是個人的時候、在夏日裡擋在草地上眯著眸子看太陽盯久了見到的那種金。
盯著光源看久了,再看什麼都覺得是亮的,如同太陽的光暈被稀釋了無數倍,朦朦朧朧的包裹住世間萬物一般,這蛋也像是被一層淡淡的金光環繞著的。
樓迎故的意識越來越沉,起初她還能提醒自己集中精神去觀察蛋殼上淡的幾乎看不見的花紋,可眨眼間的功夫她眼前便只剩下一片黑暗了。
幼貓的鮮血在身下匯成了小小的一灘。
——
龍傲良辰揮劍展開面前一從巨大的荊棘植物,眼前變得豁然開朗起來,他仔細觀察了下附近狀況,在與記憶中的場所對上後繼而鬆了口氣,可隨即他的面色便驟然沉了下來。
他快速上前幾步,俯身屈膝蹲在樓迎故剛剛行走經過時留下的幾滴血跡上。他面相本就極為俊郎,又是常年帶笑的,冷不丁一沉下臉來倒是頗能糊人。
他在樓迎故的血跡旁徘徊數圈,順著那條蜿蜒的血線尋到了它們終止處——也就是樓迎故觸發傳送陣的地方。
龍傲良辰按著記憶中的內容一點點摸索過那幾處區域,手上幾次戳碰過觸發石室傳送陣的開關,奈何傳送陣的另一端已經被毀掉了,傳送陣毫無反應。龍傲良辰的臉色越來越暗,一個不可置信的猜測浮上心頭。
——
起先樓迎故只是讓自己小心蹭在敖琅的蛋殼邊緣,沒想到在她睡著后整隻貓都不自覺的依在龍蛋上了。
蛋上金紅雙色交相輝映,兩色光芒如有了生命般流動翻滾起來,樓迎故對此卻毫無所知。
樓迎故的血源源不斷流在蛋殼上,蛋上的紅色再度深重數分,這些血液就像是繼承了它們主人的意志一樣,秉承著「絕對不能傷害敖琅」「喜歡敖琅」這種信念,毫不反抗任由金光將他們割裂吞噬。
蛋上的金色愈發深重,直到最後一滴鮮紅被吞噬殆盡,蛋上突然爆發出一陣耀眼金芒,比起九霄神雷劈下時天地失色的場景也不遑多讓了。
整片龍谷突然開始劇烈震動起來,從無盡荒海外打到無盡荒海中的金桐與劉長老俱是一愣,繼而對視一眼憤憤收手。
其他處於尋寶中的勢力則是慌忙尋了處安全的地方,提高了全部注意力小心戒備著周圍。
猶不死心還在試圖尋找陣法的龍傲良辰頓了頓,剛剛浮現出的構想得到了證實——有人先了他一步進了石室!
難不成這世上除了他還有其他的穿越者嗎?!龍傲良辰禁不住攥緊了拳。
石室中的樓迎故對這一切波動一無所知。
整片龍谷都在震動,石室自然也沒能倖免,樓迎故被晃的不輕。本來她就是依在蛋上的,現在失了依靠險些就要直接滾下桌了。
好在一雙手及時接住了她。
那雙手將滿身血污的毛糰子捧在掌心,手的主人小心將她湊在自己的面前,對方盯著樓迎故被鮮血灰塵凝結打綹的毛髮看了會兒,繼而抬手在空中凝出了捧清水替她洗漱。
石室中是沒有能夠裝水的器具的,敖琅也不需要這些,她只是隨手畫了個結界,那些水便自己被圈禁在其中了。
她隨意屈膝坐在地上,又將樓迎故放在自己膝上,毫不在意地上的塵土與樓迎故身上的血污髒了自己出殼時一同幻出的淡金長袍。龍族生來便有的尊貴威嚴與大氣華麗在她的身上被展現的淋漓盡致,彷彿敖琅此刻坐著的地方不是什麼被塵封萬年的破舊石室,而是天上人間的輝煌宮殿中一樣。
既然心已經在桃源了,那麼處於什麼地方又有什麼關係呢?
敖琅的指尖順著她的尾尖向上,在繞著樓迎故劃了一圈后最終停留在耷拉在頭頂的兩隻耳朵上。她輕輕捏住耳尖的那簇黑毛揉了揉,又小心翼翼的將那處打結的毛髮順開。
血液已經凝結成塊了,清理起來十分麻煩,不用些力根本扯不掉,用了力又怕樓迎故會感覺到痛。敖琅便將那處一點點浸濕再進行清洗,好半天才能打理出一小塊來,看著就枯燥乏味的很。
可她的手指在樓迎故的毛髮中靈動穿過,低垂的眸子專註倒映著幼小的貓崽,眼裡沒有一絲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