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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約個會怎麼這麼難呢

  幸村和一惠的雙胞胎弟弟一樹關係僵硬,這是除了一惠以外誰都知道的事。


  幸村想把喜歡的人佔為己有,作為當事人的弟弟,幸村自然成為了他最大的敵人。


  好在這位守護姐姐的騎士先生已經轉學東京,幸村自然多了很多繼續邀約一惠的機會。


  眼見著就要周末,一切平和,可就在周末前的最後一個下午,一惠差一點和一個叫淺野壽花的女生大打出手。


  emmm女生打架真的是一種很難想象的畫面……


  這位淺野壽花是神山美紗的同班同學,一惠是去給神山還學生證的,哪知道神山沒見到,衝出來一個淺野壽花,抓著一惠的領子就是一頓質問。


  「你昨天是不是欺負美紗了?她今天都沒有來上課!」


  一惠聽得一頭霧水:「哇靠你這個人是不是莫名其妙,我好心來還學生證,怎麼就突然背鍋?再說了逃個課是個多正常的事。」比如她的親弟弟就是一個典例,逃課甚至逃到了被留級。


  淺野壽花不肯鬆開手,繼續情緒激動地對著一惠吼:「我都看到你把美紗推倒了,在樓梯間的時候。而且,美紗從來不會逃課!」


  「樓梯間?那個啊……那是她自己撞到我,她今天沒來指不定就是逃課去和哪個小哥哥約會呢?你很奇怪誒,還有,你能不能不要再扯著我的領結了,我這樣彎著腰很不舒服。」


  一惠說完這句話,淺野真的鬆開了她的領結,然後轉手就去扯住了一惠長長的秀髮。


  一惠:……


  她果然應該去剪個短髮。


  一惠在同齡女生之中,170公分的身高可以算是行走的天空樹了。雖說是淺野揪著她,可是在一惠抬手準備推開淺野的那一瞬間,畫面看起來倒更像一惠才是欺負人的那一方。


  最後,一惠和淺野兩個人都被教導主任叫去進行思想教育了。先入為主的教導主任看著兩個人的身高差距,直接認定了是一惠欺負了人家。


  於是,幸村預定好的周末,一惠被要求去淺野家登門道歉。


  接受完教育的一惠從職員室出來的時候,又堅定了一次自己果然應該去剪短髮的的想法。


  之於淺野壽花對她的敵意這麼重,一惠思來想去覺得只可能和一個人有關——自家竹馬幸村精市同學。


  做一個簡單的推理就能輕鬆地得出這個結論。


  神山美紗告白接近了幸村,幸村的青梅橫溝一惠妒火燃心,在樓梯間把人推倒,這個行為致使當事人不敢再來學校。


  這應該就是淺野壽花視角里她潛意識裡自動腦補完整的畫面,於是作為神山親友的她自然而然地對一惠抱著極大的敵意。


  撇開這些私人的恩恩怨怨,一惠某種程度而言,是全立海大幸村廚的公敵。


  幸村在職員室的門口等一惠,後者的表情淡然絲毫沒有接受批評的誠意。看到一惠這幅模樣幸村就瞭然了,他這位青梅果然對案件和弟弟以外的事情不感興趣。


  儘管如此,幸村還是關切地上前詢問:「一惠,還好嗎?」


  一惠點頭,「沒事,就是教頭邏輯不行。」


  教導主任是個中年謝頂的男人,學生私底下都喊他教頭。


  「他懲罰你了?」


  「他讓我明天去淺野家登門道歉……啊,淺野就是中午那個扯了我頭髮的女生。教頭覺得是我欺負了她。」


  看著眼前的幸村,一惠終於想起了面前這個長相柔美的少年就是萬惡之源。


  原本想直接回教室的一惠上前一步就握住了幸村的雙手,她開口,一字一頓的說話語氣有些咬牙切齒:「萬惡之源幸村精市。」


  幸村無奈笑道:「我怎麼就成萬惡之源了?」


  「我說是就是。」


  「萬惡之源明明就是一惠呀,總是讓我心悸不已。」


  一惠:……


  算了,她說不過這個人。


  「總而言之,我周末要去道歉。」


  意思就是,約會去不了了。


  「一惠,周末有兩天呢。」


  「你們網球部不是周日有訓練嗎?」


  「所以想讓一惠一起來。」


  一惠想了想曾經幾度被幸村騙去陪網球部集訓的過往,她咽了口唾沫,「我可以拒絕嗎……」


  「好啦,沒有要你陪我們訓練,我開玩笑的。」幸村滿意地看著一惠略微驚恐的表情,抬手就用手指彈了對方的額頭,「明天我陪你一起去吧。」


  「啊?」


  「去淺野同學家,賠禮道歉。」


  聽完幸村的話,一惠直接點頭,「也對,你去也好,畢竟造成這個結果的間接原因是你。」


  幸村堅信所有機會都是自己爭取來的,他計劃著和一惠一併去道完歉,可以直接帶著一惠去他早在一個月以前就預約好入場券的作者訪談。


  那位作者是一惠最喜歡的推理小說作家白夜圭吾,現場的觀眾都可以拿到一本帶有作者簽名的精裝書。


  想給一惠一個驚喜,因此幸村沒有提前告訴一惠。也是只有這種理由,幸村才說服了一樹,讓後者心甘情願地把姐姐讓給自己。


  這麼說起來有些奇怪,不過在針對幸村方面,一樹一直都把姐姐看得很緊。


  總的來說,雖然一惠的腦子裡只分事件和弟弟兩件事,但是在外表上,她一向都打理得很精緻。


  既然幸村安排好了,一惠便直接當做約會來準備。不然她才沒有興趣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道歉而去好好打扮自己。


  除去一惠本身是個很會打扮自己的人不說,光是她那模特般的身材,任何衣服穿在她的身上都會顯得更好看。


  這天一惠穿的白色露肩襯衫和藤色長裙,純黑的長發整齊地從肩頭滑下垂至腰間,整個人看起來修長又優雅。


  幸村喜歡一惠穿私服的樣子,這樣會讓他覺得面前的女孩所展現的模樣,全都是他的專屬。不過事實的確如此,除了一惠的弟弟一樹,幸村是見過她穿私服次數最多的人。


  提前在一惠家門口等待的幸村在第一眼看到一惠時,確實被驚艷到了。雖然眼前的少女是自己早就熟知的青梅,可不論看多少次,他還是會覺得心悸。


  就像他宛如開玩笑般地對一惠說過的那句話,一惠是他的萬惡之源,總是令他心悸不已。


  「喲,幸村。」


  一惠一隻手裡提著一個包裝精美的伴手禮,空出的那隻手朝幸村擺了擺。


  「我們走吧。」


  幸村貼心地接過一惠手裡的袋子,想也知道那是送去淺野家的賠禮。


  去淺野家不算很遠,電車只有四個站的距離。


  儘管是周末,車站依舊人潮未減。人群中的兩人其實顯得十分顯眼了,不論是身高還是顏值上,都是吸引眼球的存在。


  像是一惠這樣一顆行走的天空樹,按理說完全不用擔心會被擠散,但是幸村還是自然而然地拉住了女生柔軟的手掌。


  不難聽見人群中有這樣的竊竊私語,比如什麼哪裡的偶像在和沒有公開的男友幽會之類的話。


  雖然這種心態有些幼稚,但是不得不承認,幸村聽得心情愉悅。


  事情本應該是這麼發展的,到了淺野家登門道歉之後,兩人在訪談會附近一起吃個午飯,然後下午順利參加上白夜圭吾的訪談。


  可這還沒走到淺野家門口,遠遠就聽到了傳來的刺耳警鳴聲。


  幸村簡直懷疑橫溝一惠是不是有一種被動技能叫百分百無法約會成功。環繞著鳴笛聲的警車群停靠的位置,好巧不巧就是淺野家門口。


  這是什麼情況?

  淺野家門口被圍上了黃色的警戒線,別著搜查一課袖章的刑警們在淺野家進進出出。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淺野家出事了,能出動搜查一課的事,必定是什麼嚴重的刑事案件。


  彼時在現場,一惠就看到了自家堂哥,神奈川警察本部的刑警橫溝重悟。


  橫溝重悟那來自刑警特有的犀利眼神一瞬就跟一惠對上,他從警戒線內鑽了出來,走到了一惠和幸村面前。


  看著少年少女交握在一起的手,他假咳了幾聲裝作沒看見。


  「你們怎麼在這?」職業習慣讓橫溝重悟的音色聽起來慷鏘有力。


  「來找淺野道歉,幸村陪我一起過來。」一惠朝著淺野家望了望,隨即又問道:「我才想問是怎麼回事呢,淺野家出什麼事了嗎?」


  「家裡的男主人死了。」


  淺野壽花的父親淺野健治被人殺害在家中。


  「說起來一惠,死者的女兒和你是同校吧,我看到立海大的校服了。」


  「是呢,那傢伙昨天還扯了我的頭髮。」一惠邊說邊翻了個白眼,「她在家嗎,教頭……我們教導主任讓我今天過來給她賠禮道歉。」


  「家裡只有死者一個人,從現場來看,像是殺人逃逸。」


  橫溝重悟說著,幾乎一秒就切換了狀態。他眉頭緊鎖,拿出筆記本和筆,儼然是一副要進行例行詢問的架勢。面對自家堂妹,此刻在他眼裡,只是單純的和死者女兒有過接觸的對象。


  「可以和我說一下淺野壽花嗎?最近在學校她有沒有行為異常?多小的細節都可以告訴我。」


  案件,詢問。看到這個情況,幸村簡直要抓狂。


  說好的約會呢?說好的約會呢?!


  在一惠整理完長篇大論的說辭開口以前,幸村拉著一惠的手,將她往自己的身後扯了扯,隨即言語溫柔又禮貌地回答了橫溝重悟的問題:「一惠和淺野同學並不熟悉,只是昨天在學校的時候因為一點小事起了些摩擦。」


  橫溝重悟是認識幸村的,他也知道這位看起來漂亮得過分的少年在追求自家堂妹。


  看到幸村現在的模樣,橫溝重悟就明白了自己掃了人家約會的興緻,可是作為刑警,正義感比什麼都重要。任何線索細節都不能放過,該問的問題必須問到底,他今天就要再(?)當一回FFF團團長。


  幸村當然也看穿了橫溝重悟的想法,在這位刑警開口之前,他搶先一步語氣禮貌地說道:「橫溝警官,今天我和一惠還有事得先離開,在此之後,我們一定都會配合警方的調查。」


  幸村說完,拉著一惠轉身就走。


  好好約個會怎麼就這麼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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