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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當然是在處理家事啦

  結果晚飯間,一惠什麼都忘了問。


  飯後收拾餐具,幸村主動要幫忙一起洗碟子的時候,一惠倒是想起來她把自家竹馬叫回家的目的了。


  想到這裡,一惠索性停下了手裡正在刷盤子的動作,關上了水龍頭,一臉嚴肅地轉向幸村,開口道:「幸村,我有點事想問你啊。」


  幸村亦是動作一頓:「怎麼啦?」


  「那個神山到底和你說了什麼話啊,真的只是告白這麼簡單嗎?」


  其實一惠就是沒有想通,為什麼神山看到自己會那麼害怕。


  儘管早就習慣了自家青梅從來說話都很直接的方式,但是問到這一點,幸村總還是本能地多想了一些。


  少女的模樣,就像是妻子在盤問丈夫一樣(?)。


  emmm他都在想些什麼啊……


  幸村定了定神,目光柔下,打量起女孩帶著疑惑的漂亮面孔,反問道:「你很在意嗎?」


  「我當然很在意啊!」一惠想都沒想直接回答,稍稍激動的語調讓幸村有些訝異。於是一惠又補充解釋:「呃……不是那個在意,我就是覺得神山和淺野的死有關係。」


  幸村失笑,他就知道某些人的腦迴路永遠都不可能繞到感情的事上。他也不再和一惠調侃,正色回復:「她找我說了些她和淺野之間的事。」


  似乎是得到了確定的答案,一惠的目光微凜,「你和神山果然認識。」


  對於幸村的回答,一惠沒有覺得驚訝。


  在說神山這個名字的時候,她並沒有提供出任何與「神山」有關的線索,而幸村沒有對這個名字產生陌生的反應,且第一時間就和神山美紗對上了號,加之幸村淡然的表情也告訴了她,他與神山是熟人。


  被一惠猜到,幸村也不意外。他家青梅的智商,也就在這些方面比較優秀了。他毫無隱瞞地點了頭,「嗯,神山是美術部的後輩。」


  「你和她具體談話內容是?」


  然後,一惠就像個真正的警官一樣在做例行詢問。然而對象是幸村的話,怎麼看都更像是……在解決家事?


  「神山沒有和我明說究竟是什麼事,只是說和淺野有關,找我問點建議。」


  「她好好的找你幹嘛,找別人不行嗎?」


  嗯,果然很像來自妻子的盤問。


  「神山是美術部的後輩,我曾經關照過她,她和除了淺野以外的女生關係都不太好,所以才來找我吧。」


  想也知道因為被神之子關切過的對象,肯定會遭到嫉妒,然後被孤立。很套路的展開。


  呵,萬惡之源幸村精市。


  「其實在淺野事發之後,我才明白神山支支吾吾想跟我表達的事具體是什麼。」


  神山想說的一定就是淺野和她父親的事了,畢竟那件事影響不好,再說逝者已去,出於尊重,幸村沒有直接說出口。


  到了一惠這邊,她根本毫無顧忌地把話戳穿了:「淺野被她父親各種層面地虐|待,因為無法忍受而去找神山商量怎麼辦,然後神山也不知道怎麼辦,所以只好暗地裡來找你這個曾經關照過她的前輩咯?」


  「一惠,你這話說的倒像是我啟發了她們一樣。」


  「不是,我就是在想,你為什麼知道的這麼多。」


  「可一惠知道的也不少呀。」


  「廢話,我從堂哥那邊套了話。」看著幸村滿臉寫著果真如此的模樣,一惠終是軟下了語調,「嗯……抱歉。」


  一惠知道幸村不喜歡她總是想著案件,幸村說她像個推理狂一樣。但是……忍不住啊!

  事實上,一惠和幸村兩方都在為對方考慮。一個想方設法忍住,雖然大多數情況根本就沒把這當回事,另一方雖然不喜歡,但還不是一直縱容著。


  在這一點上,這兩個人的理解模式形如老夫老妻。


  儘管一惠的弟弟一樹不喜歡幸村,但是他有時候也會情不自禁地感嘆,自家姐姐的確和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人很登對。


  氣氛一下沉默了,幸村看著一惠彆扭的模樣,忍不住笑道:「沒有阻止你問我的意思,想問什麼就問吧。」對於一惠,幸村向來都是無限的包容。


  一惠眼睛一亮,「那最後一個問題!」


  「嗯。」


  「你和神山說了什麼?」


  單純地把最初的問題反著問了,然後,話題又陷入了開始的循環。


  幸村:「你很在意嗎?」


  一惠:……


  算了算了,有點不想和這個人說話了。


  一惠決定放棄這個話題,而此刻幸村卻突然靠近她,側頭輕輕靠在了她的耳邊。呼吸的溫熱氣流一下一下的噴洒讓一惠覺得酥|癢。


  他壓低了嗓音,帶著磁力的聲線攝人心魂:「我跟神山說,讓她找你,你堂哥是警察,或許可以幫到她。」


  「就這樣?」


  「嗯,就這樣。」


  一惠後退了幾步,一臉嫌棄。就這樣還搞得這麼神秘。


  所以還是沒問出個什麼所以然,比如神山看到她為什麼要害怕成那樣?


  幸村抬手用手指彈了一下一惠的額頭,「發什麼呆呢,我要回去了。」


  「哦對,不早了。」


  幸村和一惠作了別,他還以為女孩只是送他到玄關門口。哪知道這位性格太過爽朗的少女居然穿了鞋直接跟了出來,一邊穿這外套一邊說:「幸村,我送你回去。」


  「一惠,我是男生。」


  「我知道啊,你這麼好看,太容易引人犯罪。」見幸村還在僵持,一惠索性拉著幸村的手腕就往前走,「走啦走啦,以前一樹太晚沒回家都是我去接。」


  被女孩子送回家是一種什麼體驗?

  幸村表示,他也不想啊。


  但是有什麼辦法,對喜歡的人,那隻能……寵啊!

  於是結果就是,幸村默默地多走了一個來回,跟著一惠回家,自己再重新繞回去。


  幸村第一次慶幸,家離得近是一件多方便的事。


  ×

  第二天上學,一惠在校門口堵截了神山美紗。她果然還是很在淺野的這件事,有些話,必須從神山這裡才有突破口。


  不是一惠多事,是心底的某個聲音一直在叫囂著應該要把真相找出來。


  就像兩年前,她和一樹去東京時遇到了事件,和他們同在現場的一個叫做工藤新一的人那樣,無法放下那顆找尋真相的心啊。


  一惠長得高,力氣也不小,相當輕鬆地就直接把神山拉到了教學樓背後的小角落裡。沒過多久上課鈴就響了,這下倒好,更不會有人發現她們了。


  神山見到一惠還是一副害怕得渾身發抖的模樣,但奈何站在她面前的一惠宛如越不過的屏障,她幾乎被逼到了牆角。


  「我已經說過了,我不會再接近幸村前輩了,所以請不要為難我了。」神山在一惠面前說的話,總是在提及和幸村的關係。聽起來好像一惠就是那種,絕對不會放過任何接近幸村的人一樣的存在。


  一惠嘆了口氣,她懶得和神山兜圈子,用了一個肯定的口吻反問道:「你這其實是在用幸村打掩護吧?」


  找幸村是告白,然後被拒了什麼的,是一惠先入為主的邏輯了。畢竟一般情況下,女孩子哭唧唧地從幸村那裡跑開,也就只有告白被拒這種可能了吧。


  「那天你去天台和幸村說了什麼,幸村都告訴我了。」


  如她所料,神山驚訝的愣了一秒,隨即心虛地垂下眼帘,不敢再去看一惠的眼睛。


  「你希望幸村能給點建議來解決淺野的煩惱,可是卻無法明說淺野和她父親的事。或者……找幸村幫忙原本就是你自作主張背著淺野去問的,淺野應該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件事。」


  神山沉默了。


  「你應該說了不希望報警,因此幸村讓你來找堂哥是刑警的我幫忙。你可能誤解了幸村的意思,你覺得找我的話,我一定會讓我堂哥知道,這是你害怕我的原因了吧?」


  似乎是因為被說中了真相,神山如釋重負般地鬆了一口氣。不必再對一惠極力隱瞞,壓力瞬間少了不少。


  「你沒來上學的這幾天,是背著淺野想替她解決她的煩惱吧?畢竟那是淺野的父親,說到底身上流著一樣的血液,你擔心淺野下不定決心。」


  「你……怎麼知道我沒來上學?」


  「你忘了你的學生證,我去還的時候發現你不在,因此後來也稍微關注了你。淺野還因為你沒有來上學,扯了我的頭髮,覺得是我欺負了你。」


  說到這裡,一惠的口氣明顯變得有些抱怨的意味在裡面。


  「你被淺野察覺了想法,商量過後,你們決定合作。我本來沒有想通為什麼淺野父親不抵抗,現在我想通了,因為那根本不是淺野一個人做的。在場的還有你,你是按住了她的父親。我說的對嗎?」


  一惠的語速很快,咬字清晰有力。在神山聽來,她就像目睹了事情經過一樣。難以置信地望向了一惠那雙淺茶色的眼眸,眸底清澈的倒映著她的縮影。


  被說中了呢。


  神山咬著嘴唇,像是正在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她的肩膀在顫抖,壓抑了許久,終於斷斷續續地吐出幾個發音:「壽花那個笨蛋……」


  就如一惠說的那樣,淺野健治是淺野壽花和神山美紗兩個人合力殺死的。淺野壽花為了保護神山美紗,在神山離開之後清理掉了所有可能神山留下的痕迹,最後選擇了自殺。


  神山沒有反駁一惠的話,也就是默認了一惠所說的真相。至此,一惠退後了一步,長長地舒了口氣:「啊……舒服多了。」


  「你不報警嗎?」神山問道。


  一惠抬手撫了撫神山的臉頰,「警方沒有追究,但是我相信你自己的選擇。」


  ×

  當天下午放課以後,一惠蹲(?)在網球部等幸村訓練結束的時候,聽堂哥說了神山美紗去自首了的事。


  這樣的結局算不算圓滿呢,一惠也不知道。不過她現在清楚的是,幸村好像看起來心情很好。


  於是,她問了站在場外記錄數據沒有上場的柳軍師:「幸村今天怎麼不和赤也打了?」


  柳手中的筆頓了頓,然後睜開眼睛掃了一惠一眼,「需要確認一件事,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和精市去約會了?」


  「沒有啊,不過喊他到我家吃飯了。」


  聽罷,柳瞭然點頭,「那就對了。」


  「什麼對了?」


  「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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