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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皮這一下就是很開心

  氣氛很尷尬,幸村在笑,黃瀨也在笑,一惠在看著這兩個人笑。


  只有局外人一樹,輕鬆加愉快,反正幸村請客,他可勁地在拿金碟,一個人吃得非常開心。


  然後問題來了,他吃壞了肚子,畢竟刺身都是些生冷的東西。


  於是,一樹忍不住了,打破了另一邊黃金三角形修羅場氛圍的是一樹捂著肚子的哀嚎,「老姐,我肚子痛。」


  說完,他就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往洗手間的方向衝去。


  意料之中的一瀉千里。


  來的時候太急,一樹也沒注意其他事。現下舒坦了,悠哉悠哉的在洗手台前洗手的時候,他注意到了洗手間內似乎有哪裡不對。


  洗手間內會有一點點味道也是正常的事,可是他怎麼感覺有種……血腥味?


  閉著的第三間隔間讓一樹越發在意,他透過鏡子盯著那扇緊閉的隔間門看了良久,還是忍不住好奇心上前去敲了敲。


  「有人嗎?」


  問完這個問題,一樹才覺得很蠢。門都鎖了,怎麼可能沒人呢?

  可是空氣里似有似無的血腥味還是另一樹無法忽視,他又猛地敲了幾下門,依然沒有人回應。


  他怎麼覺得自己像只警犬……呸,都是幸村說他小狼狗說多了,他才不是犬。


  「嘖。」


  一樹不耐煩地咂嘴,照著不良少年一貫的行事作風,他索性一腳把門板給踹開。


  沒了門板的阻擋,隔間內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雖然先就隱隱地感覺到事有不對,但是在看到隔間內的場景,一樹還是嚇了一跳。


  一名男子被放在蓋上了蓋子的坐便器上,可能是因為屍體僵硬的緣故,屍身無法根據重力自然地垂放在坐便器的蓋子上,故而腰間懸空,姿勢非常彆扭。


  屍體的身上從衣服的下半截開始,直至全部下|身的褲子,全都像被血水泡過了一般被浸染得通透。大概是因為時間久了,血液已經氧化發黑,和衣料凝固在了一起。


  這個……出血量超大啊!


  毫無疑問,這個人死了有一段時間了。


  一樹不比一惠,他對事件和屍體一點都提不起興趣。在不良時期的一樹因為經常打架,也見過不少血腥的場面,因而一樹也不至於在看到屍體的時候被嚇到尖叫。


  他只是覺得屍體樣子有點令他反胃,皺著眉毛轉身就從洗手間里跑了出來。然後站在門口,朝著遠處的一惠大喊:「老姐!老姐!」


  喊叫過於大聲,所有人的視線都聚焦到了一樹的身上。


  一惠扶額,自家弟弟在公共場合……確實有點丟臉。


  不過一樹的喊叫,也算是替她解了圍,她已經尬笑著聽幸村和黃瀨輪番說她的優點快要聽不下去了。


  作為話題中心的本人都覺得羞恥,一惠也不知道那兩個人,是如何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出那麼不要臉的誇讚她的話。


  「我弟弟叫我呢……」慌忙朝著兩個好看得犯規的少年擺了擺手,一惠逃竄似的往洗手間的方向奔去。


  幸村看著那個匆匆離去的背影,開始有種不好的預感,他覺得自家青梅的被動技能又要發動了。


  果不其然預感成真,一惠再一次回來的時候,嚴肅著臉,緩緩開口:「報警吧。」


  幸村:……


  好好的約會前奏瞬間變成了案發現場。


  警方趕到之後,很快封鎖了事發現場。


  在看到來此執行公務的自家青梅堂哥時,視線對上的一瞬,幸村只能尬笑著打了招呼。


  橫溝重悟還是板著張嚴肅臉,那來自刑警的銳利目光在幸村和一惠之間來回掃了幾遍之後,他的鼻間冷不丁地哼了一聲。


  「約會?」橫溝重悟濃黑的眉毛一挑,大概是因為職業習慣,他的聲線極富威脅的迫力。


  幸村禮貌地回應,點頭道:「嗯。」


  重悟聽完,又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另一邊和黃瀨站在一起的一惠。


  他這個堂妹……這麼深藏不露的嗎!


  看著刑警堂哥越發不對的眼神,幸村直接走到了一惠身邊,動作自然地拉住了後者的手,然後拉到了自己身後。


  幸村原本想著,事情交給警方之後,他帶著一惠直接離開就好,哪知道死者正好是黃瀨涼太要等的人——松澤佑真,和黃瀨簽約在同一家事務所的模特。


  「幸村你幹嘛呀?」


  一惠還打算向黃瀨了解情況,幸村這一拉,也正好隔斷了她和黃瀨的交流。


  幸村拉著她的手拽得很緊,一惠這個鋼鐵直男倒是沒想明白幸村的舉動是因為什麼,她彎起了眉毛,乾脆開始整理思路,也就任由幸村拉著了。


  隨即,黃瀨被警方留下例行詢問,正義使者一惠作為黃瀨的朋友,雖然被幸村拉著,她還是選擇一併留在了旁邊,了解情況。


  而松澤佑真的死狀,也令幸村和一樹想到了在東京發生的另一個事件。


  因此一行人一個都沒走,全都留在了現場。


  松澤佑真既是簽約模特,外貌和身材自然毋庸置疑的好看。他是被人勒死的,屍體還被切掉了生|殖|器,這個死狀無疑和西岡真太郎的事件一模一樣。


  得知這個訊息,一樹不禁問黃瀨:「死掉的那個人是渣男嗎?」他之前聽高尾和音說了,西岡是個渣男,如果死狀都一樣的話,應該是同樣的道理吧。


  「松澤隱瞞了年齡,私下有在牛郎店當男公關。不過,他的私生活……我也不是很清楚啦。」黃瀨的陳述很保守,雖然看起來完全不像是認真嚴謹的style,但是不跟警方說多餘的話,也足以證明他有多精明。


  調查是警方的事,他不需要加上個人的臆想推測。


  一惠並不清楚西岡的死狀,看一樹的反應,想來也是知道不少事。看來一樹和幸村一起去東京的那段時間,發生了不少她不知道的事。


  一樹嫌麻煩,也懶得整理思路把事情給一惠說一遍,於是幸村代勞了,儘管幸村不太希望一惠繼續接觸事件。


  「也就是說,很有可能是連續作案?」


  犯人作案從東京到了神奈川,雖然只有兩起事件,但是西岡的死訊並沒有對外界媒體公布具體,因此知道死狀的只有警方以及關係人,除此之外,便是兇手了。


  東京和神奈川很近,單單兩個事件並找不出犯人的作案規律,最多只能推測,犯人的目標有可能是皮相好看且私生活混亂的渣男。


  想到這裡,一樹看了看黃瀨,又看了看幸村,最後點了點頭,像是在認可和他姐有關係的兩個帥氣少年是個渣男一樣。


  對此,幸村笑道:「我對一惠從始至終都很專一哦。」


  一樹翻了個白眼,抱著自己的手臂上下搓了搓,「你少噁心我。」


  警方的例行詢問之後,無關人士自然無法久留在現場。即便是刑警橫溝重悟的堂妹,重悟也徇私把她留下。


  出了壽司店,一天的好心情全都煙消雲散。除了因為遇上事件,幸村覺得還多了一個麻煩——


  黃瀨涼太。


  兩方人道別之時,一惠把黃瀨叫住了:「黃瀨君,請等一下。」


  幸村就看著這個前一秒還被自己拉住的女孩動作流暢地抽回了手,朝前方不遠處的金髮少年那邊跑了過去。


  他覺得眼前的場景,有點刺眼呢。


  站在幸村身邊一併等待的一樹突然感到身邊一陣發涼,他扭頭看向幸村,後者的臉上則是柔和又好看的微笑。藍紫色的溫柔眼眸正盯著他姐和黃瀨的方向看,看起來一點敵意都沒有……就有鬼了!

  黃瀨也注意到了這個視線,他似乎是想使壞,在一惠跑到自己跟前的時候,他特地稍稍弓下了身體,更靠近了一惠一些。


  「怎麼啦小惠?」


  那張帥氣的面孔突然在眼前放大,一惠下意識地向後縮了縮身體。黃瀨琥珀色的眼眸像是帶著磁力,一惠也為之愣了半秒。


  「黃瀨君你幹嘛呢突然靠這麼近。」一惠抬起手推了推黃瀨的肩膀。


  黃瀨眯了眯眼睛,似笑非笑地越過一惠的肩膀,觀察著幸村的表情。


  有趣。


  「有個問題想問一下,你見過這個人嗎?」一惠拿出了手機,翻出了先前高木警官找她問話時給她看過的西岡真太郎的照片,她覺得以後或許派的上用場,所以拍了下來。


  一惠只是抱著試試的心態,沒想到黃瀨卻回答了她最想聽到也是最不抱希望的答案。


  「見過哦。」


  「誒?!」


  「和松澤在同一家店共事過的真斗君。」


  「真斗?」不應該是西岡真太郎嗎?這是西岡在牛郎店的花名嗎?


  黃瀨點了點頭,「是的喲。」


  一惠皺起了眉毛,這兩起事件,或許和那間牛郎店有聯繫也說不定呢?


  「小惠如果需要幫助的話,可以聯繫我喲。」黃瀨說完,直起了身體,朝著不遠處的幸村發了個wink。


  皮這一下就是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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