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帥男來襲
1 帥男來襲
玻璃上的水珠整齊地排列著,浩大的陣容像是等待冬日暖陽的到來,將它們冰冷的身體暖和,然後輕輕悠悠飄向空中……“有陳無畏在我身邊,再冷的天氣我也不怕。”遊二花托著下巴,凝視著窗台發呆。
沒事或有事,她總是不會忘記她喜歡的人,做什麽也總是念念叨叨,“陳無畏不喜歡這樣”、“陳無畏不喜歡那樣”,她的世界充滿陳無畏。
很多時候,遊二花總是不自覺想起陳無畏,這個人占據了她生活的大部分。
很多時候,她會想到他可能永遠不會回來,可是那又有什麽關係,她可以就這樣等下去。
很多時候,同學們都說遊二花傻裏傻氣的,天天到晚樂嗬嗬地笑。
自習課上,班主任嚴老師帶進來一位學生,他個頭很高,和嚴老師站一起懸殊更大。就像長腿歐巴和猥瑣男一起一樣。新同學也有著韓國美男的容貌,嚴老師就是典型的土行僧,兩人站一起就是很奇怪。
事實上,關於這位同學的新聞早已在學校傳開,能成為他的同班同學,恐怕是這個班級上輩子修來的福分。新同學表情是冷峻的,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去,都隻能用帥氣這個詞語形容的,這恐怕就是傳說中的傲嬌小王子。
“這位是新來的同學,以後就是你們的同學了,要團結友好才行。”嚴老師稍稍挪了挪自己的位置,估計他也意識到自己身材矮小,繼而他轉過身對男生說,“你自己做個自我介紹吧。”
同學們很期待帥哥會怎麽和大家打招呼,畢竟這個轉學生是很有來曆的,這都是大家都知道的。
“咳咳……我叫楊小見。”話音剛落,遊二花便從角落發出尖叫,“啊,小賤,小賤,真賤,真賤。”
這話一出,全班便樂的不行了,各種笑聲如爆點一樣炸開。
“安靜。”嚴老師怒視的眼睛直視著一點,至於哪一個具體的點,也說不清楚。嚴老師是個易怒的人,大家都很清楚。隨後便安靜許多,再看嚴老師,他羞羞答答地低下頭,如同待開的花蕊,低首正欲綻放,“人家是新來的,要學會尊重。小見,你要不要重新介紹……”
“不用了,我就坐在這裏好了。”楊小見早已走到遊二花旁邊,把椅子輕輕挪出來,方便自己坐下去,還不忘回頭對那個不知好歹叫自己“小賤”的人問聲好,“初次見麵,請多指教。”
“哇塞。他簡直帥到了極點。”所有的所謂淑女再也不矜持,開始小小的騷動。
“是啊!是啊!”女生們也是附和著,一點都不誇張的說,大家對於楊小見的好感是源於那張帥氣逼人的臉啊。
蒼天啊,人為什麽要以貌取人,為什麽。
遊二花迷糊的雙眼還沒完全睜開,“這不是我的,陳無畏嗎?我看錯了,還是回來了。”
“臭變態,看夠了沒有,雖然本少爺姿色和智力均為最高值。”
遊二花聽到楊小見的冷淡,清醒了不少,“果然不是,他去了韓國,不可能回來了。”
“喂,變態,叫你把手鬆開。”楊小見實在不能忍受,也不能理解為什麽這個女生要將自己抓這麽緊,恨不能將自己擁進懷裏。
“小見同學,”嚴老師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他身後,“坐這裏遭到了非禮,算委屈你了,不過就這裏有空位置了,你就將就一下。”
“沒事的,老師,我不怕……”
“對,小見同學,別忘了還有我們可以幫助你的哦。”眾女生氣吞山河之勢,氣勢磅礴,氣場逼人。閃電般的眼神噴出火花,不僅遊二花害怕,連楊小見也毛骨悚然了。等老師離開,課上稍稍安靜一些,遊二花如泄氣的皮球,趴在桌上,“原以為陳無畏能回來了,結果是一假的。假的還有這麽多人跟我搶,不過陳無畏喜歡的是我,你們搶也搶不贏我。”
“醜八婆,你一個人嘀咕什麽,別吵著本少爺睡覺。”楊小見翻身側睡,給遊二花一具英俊的背脊。
遊二花盡情陶醉欣賞,又閃出陳無畏那麵孔,忽而她又笑了,心裏無限美麗,“莫非這就是天意,陳無畏離開了,卻又有一個帥哥,穩賺不賠。嘿嘿,老天待我不薄,謝謝上帝爺爺。”想著想著就進入了夢境。
夢裏,一成不變的是那麽幾個和陳無畏在一起場景,就連表情都沒變過。陳無畏,是一個暖男,能讓人安心的暖男。每當遊二花和他牽手走在一起,就感覺擁有全世界,所以雖然遊二花姿色再普通不過,她也是有勇氣和他在一起的。
但是,愛情光有勇氣還是不夠的,還需要天長地久。
這個冬日,是遊二花迎來春風的日子,去年的今天,陳無畏和她分手了,和另一個女人去了韓國,一個他們曾經說要一起旅行的國家,可是他食言了,她也食言了。
陳無畏走的那天,遊二花趕到機場時,飛機已經起飛了,連一句道別都沒有,就這麽無聲無息的走了。
“他為什麽會離開我?他為什麽什麽都不說就走了?”
遊二花在機場大廳就那麽稀裏嘩啦地哭了一地,她已無心再管多少人看著她,有多麽丟人,她隻知道自己的心真的很痛,她也許可以接受很多理由的背叛,就是不能接受這樣一聲不吭就從自己的世界消失掉。
離開後的陳無畏,沒有短信,沒有電話,什麽都沒有。就連和別的女人一起出國都是從別人口中得到的消息。遊二花看著天空,在心中無數次的罵道,“陳無畏,請你快點滾回來好嗎?”
可是天空,沒有回答。
玻璃上的水花從最頂端滑落下來,一條一條匯聚成一條小河似的流淌下來,窗外的太陽光照在那安逸的臉上,遊二花的幸福蕩漾開去,這便是她的暖冬也說不定。
而關於楊小見,隨之而來的是幸福的反義詞,他迎來的折磨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