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帶本王去找你的主子。」軒轅燁看到它那微微縮后的動作,這才慢慢說道。
他知道,雪獒極有靈性,所以能夠聽懂他的話。
只是,沒有想到,原本有些向後縮的雪獒卻猛然立直了身子,身上的毛更是猛然的豎起。
將它的忠誠表現的淋漓盡致。
軒轅燁的眉角再次輕蹙了一下,早就知道這雪獒極為的忠誠,而且極為的敏銳。看來一點都不假。
突然意識到自己犯的錯愕。
他這一身的寒氣,自然會讓它有所戒備,肯定是不會帶他去找她。
極力的隱去那一臉的冰冷,然後慢慢的蹲下了身子,在與那雪獒差不多平視時,輕聲說道,「你的主子現在有危險,帶本王去救她。」此刻的聲音,也完全沒有了平時的冰冷,似乎多了幾分輕柔,隱著幾分擔心。
身後的青竹雙眸猛然的圓睜,不是吧?殿下,殿下竟然騙人,不,不,應該說,竟然騙狗,天呢,若不是親眼看到,打死她,她都不會相信。
而速風也是驚的目瞪口呆,天呢,那是他的殿下嗎?雖然他真的不願意相信,但是,卻仍就無法否認自己親眼看到的,親耳聽到的,他的殿下的的確確的是在騙狗。
雪獒再聰明,可它畢竟只是一隻低等動物,它的思維是很簡單的,再怎麼著,也不可能斗的過人,更何況是面前的這個人。
雪獒聽到了軒轅燁的話后,停頓了片刻后,全身豎立的毛慢慢的順了下來,而且,還微微的搖了搖尾巴,搖尾巴就代表著,它同意了。
青竹的唇角狠狠的抽了一下,殿下騙狗成功。
「速風,將那件嫁衣拿過來,讓它聞一下。」軒轅燁的唇角微微扯出一絲滿意的輕笑,他倒要看看,那個女人還能躲在哪兒?
青竹卻是徹底的驚住,殿下,真不愧是殿下。
那件嫁衣是主子今天穿過的,上面肯定遺留了主子今天身上的味道。
所以,就算主子早上泡了半個時辰的澡,都沒有任何的用處,這雪獒的鼻子又是極靈的,只要有一點點的味道,就一定能夠找到主子現在的藏身之處。
殿下將一切都算到了,就連最細微的細節都設計的天衣無縫,主子這次肯定是躲不過了。
速風快速的拿了那件嫁衣,遞到了雪獒的面前。
青竹的臉上微微的泛出慘白,她現在,只希望殿下找到主子后,不要對主子太殘忍。
青竹阻止不了什麼,只能在心中暗暗為主子祈禱著,看到雪獒的鼻子靠近那大紅嫁衣時,心中再次的暗暗輕嘆,可憐的主子呀,要是被殿下抓回來,不知道會被怎麼樣呀?
只是,雪獒的鼻子在那嫁衣上嗅了一會,卻突然有些急躁的向著那嫁衣抓去。
速風沒有想到它會有此動作,一時不備,那嫁衣便被它踩在了地上。
軒轅燁的雙眸微眯,眸子深處快速的閃過一絲意外,這是怎麼回事?
按理說,雪獒知道那是她的東西,應該是會十分愛惜,絕對不可能會刻意去損壞的。
青竹也是一臉的錯愕,今天這雪獒明顯的有些怪。
將嫁衣踩到了地上后,雪獒再次的嗅著,這次,比剛才更加的認真,只是,它那身上的毛,似乎又微微的豎立起了些許,不難看出,此刻的它,真的有些急燥。
軒轅燁的眸子直直地望著它,眸子中,有著幾分連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緊張與期待。
只是,雪獒再嗅了一會後,卻突然的趴在了地上,此刻,不再僅僅是急燥,還多了幾分挫敗。
它甚至還將那嫁衣扯到了一邊,口中嗚嗚的,不知道在表示著什麼?
「這是怎麼回事呀?」速風雙眸圓睜,一臉不解地問道,這雪獒剛剛明明被殿下馴服了,已經『答應』了要幫著去找孟小姐了,按理說,應該會很配合的呀?
但是它現在的態度,可是一點都不配合呀。
「它不會是聞不到主子的氣味吧?」青竹望了一會,突然說道,雖然她也知道雪獒的嗅覺極為的靈敏,但是,它此刻的這個樣子,真的讓她那種感覺。
「怎麼可能?這衣服可是你家主子今天剛穿過的,憑它那靈敏的嗅覺,怎麼可能會聞不到,除非你家主子今天根本就沒有穿這件嫁衣。」速風微微掃了她一眼,一臉的不贊同。
「不可能,這嫁衣是奴婢親自給主子穿上的。」青竹被他駁回,隱隱的有些不快。
「去拿一塊新鮮的生肉來,不要拿進房間,不要讓它看到。」軒轅燁的眸子眯了眯,突然冷聲吩咐著。
「是。」速風快速的閃了出去,只是片刻的時間,就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一塊生肉,肉上還滴著血,他沒有讓雪獒看到那塊肉,而是將那塊肉放在了房門外。
此刻血獒本來就蹲在門口,所以離那塊肉只有幾步的距離。
站在房間內的青竹都聞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隱隱的有些噁心。
但是雪獒仍就趴在地上,一動都沒有動,沒有一點的反應。
血獒是專門吃生肉的,就算平時,它不會吃陌生人喂的食物,但是,聞到生肉的味道,一定會有反應的。
但是,現在……
速風愣了愣,也不得不承認剛剛青竹的說法似乎是對的。
「去請個太醫來。」軒轅燁原本陰冷的臉愈加的沉了沉,陰沉中,似乎有些發黑,大有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速風微怔,去請個太醫來看這隻狗?不是吧?但是殿下分明就是這個意思。
雖然驚訝,但是卻不敢有任何的異議,應了一聲后,便快速的離開,去請太醫給狗看病。
不得不說,速風的辦事速度的確是驚人的快,不到一刻種的時間,便『拖』來一個太醫。
說是拖,一點都不過分,他就是那麼硬生生的將太醫扯進來的,那太醫的眼睛似乎還沒有睜開,身上裝的,竟然還是褻衣,不難看出,是被速風從被窩裡給挖出來的。
平時如同冰塊般的速風還真是什麼事都能做出來的,果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屬下。